高中语文课外阅读—自然意象（六）西部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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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然意象（六）西部放歌读边塞诗口夏立君拿过那些边塞诗敲一敲，你会听见长城砖的声音，黄河的声音，冰雪的声音.沙漠的声音，大地的声音，方块字的声音，盔甲的声音，千万死者亡灵的陇头流水，流离四下；念我行役，飘然旷野。我听见了一位汉子的叹息。这是一位被压迫到极点的汉子。他行走在帝国的边塞，行走在陇头山下。陇头山在今陕西陇县西北与甘肃交界处。这里是黄94b学优高考网www.gkstk.com每天发布最有价值的高考资源土高原的西部°世纪末一个淫雨连绵的夏日，我亦行走在这片土地上，不是行役，是旅游9那位叹息声苦难声的汉子在漫长的行役中，会梦见他的妻女梦见他的

2、父母梦见他家的鸡狗猪兔大豆谷子。却不会梦见千百年之后有人纯粹为了猎奇玩乐，竟瘠他所深恶痣绝的艰辛行程一游了之。所谓古代，所谓现代。人忽然而生，忽然而亡，生存的意义何在？那位汉子一心为他的妻女鸡狗猪免大豆谷子活着。但皇帝却逼着他为皇幣活着。他的飘然之感凄凉之痛人生之苦由此而来。由西安发出的夜班火车，沿浊流滚滚的洛河北行。这是驶往陕北的专列。连日的淫雨已把黄土高原泡透。虽然是在夜里，也能感受到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的呻吟。雨又下开了，下得天地混沌。钢轨和火车都软绵绵的，与河西走廊及更西的大戈壁上的列车行进大异其趣。子夜时分.在一个不知叫什么的地方，火车

3、光地一声停了下来。有消息说，前方出现塌方，等待清除。这一等就等了十几个小时。在闷热拥挤的火车里，终于熬到了天亮。夜里感受到的一切成了眼中的一切。我看见夭上地上淋漓一片，深陷山坳的洛河更加混浊——黄河就是由这样的支流染黄的。据说，这里是世界上最深厚的黄土地带，土层厚达几十米至上百米。可是在黃土高原，我看不见高原，只见沟、梁.坎、嫄左冲右突，你的视线永远放不开。大地的累累伤痕填满了你的眼睛。我看见一堆堆、-■片片、一块块、一丝丝、一缕缕的黄土连同上面的灌木草丛，一起倾入沟谷，搅拌进浊流C大地仿佛正在一点点融解化掉，像奶油或蜡烛一样摊开流走不可收拾。

4、这首有名的古歌适逢其时地予我以沉重的撞击。“陇头洗水，流离囚下，念我行役，飘然旷野J（北朝乐府《陇头歌》）用双脚走在这样賂上，看着这样景色的古代征夫，其情思悲凉是可以想见的。这样的景色也可以称是美的c什么美？让你伤心叹息的美.让你不以为美的美°大地上只有一道道岭一道道沟，肺腑毕露，筋崩脉裂，皮开肉绽，小民生存其间如虫如草如石如尘，小桥流水令你低徊，髙楼大厦让你知道什么叫现代，这里叫你心动叫你叹息。那位征夫心动最剧.叹息最深。他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美，他是因为被剥夺得只詞*叹息为了皇辛，他离开了温暖的家，来到这个他痛恨的地方，他想家想亲人想庄稼•但他

5、只好叹息。允许小民叹息的皇帝就是好皇帝了，有的皇帝连小民的叹息新管着。时到今日.这声叹息竟也被我当敬美来欣赏了。是啊，他叹息得真美二他的叹息是真的J陇头流水拯样流。皇帝留下了长城、陵墓、史书中的业绩和名字，/、民留下了叹息c陇头流水，流离四下。那不是流水，那是大地的叹息。（选自《延安丈学》2003年第2期）黄土高原北部9隔黄河与陕北遥相呼应的这片黄上地堤我的家乡晋西北。天雨冲刷，地层断落,使得这一方十•地全然失去了''原”的本来面PL登高四望，大小沟壑蜿蜒纵横，黄土地支离破碎卩踩着这四分五裂的土地，绕山转沟，走十里二十里，在一面坐北向南的黄土坡

6、上■次第散落开儿十孔窑洞■几声鸡鸣犬吠.儿缕炊烟袅袅，就是一处村落°古老、淳朴、恬静。黄土地上最壮美的景色当数盛夏，各种庄稼喧闹着挤满山坡梁節，把黄土地漫成…个绿色的海洋。黄昏时登高远望■云霞如烟，落口如圆,群山起伏如波涛-空气中弥散着用稼与泥土的混合气味,令人心胸激荡,神清气爽o只有在此时,你才能感受到黄上地所孕育的那一片勃勃生机，才能感受到晋西北人所特有的那般韧性和耐力。这满日庄稼所需的肥料■足人肩挑背扛送到地里的;所有山坡梁甜全是靠老牛木犁往返耕岀来的。夏天锄.秋天收，金靠人的一双手，所种的地，有的离村子几十里远;然而地再远，人也不放弃,

7、一户挨一户9一村接亠村•如同接力赛•硬是把这一方破碎的土地遍耕不漏地不平「沟万壑,天作难十年九罕，穷苦幽灵在这块上地上死守着不走7从远古至今，晋西北人用各种手段，与苍犬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耕种各种耐旱作物,充分利用奇缺的水源，修起众多的龙王庙C农历五到六月，各村礼牲祈雨•求龙王，唱旱戏,为黄七地平添了几分热闹c现在,那些大大小小的龙上丿由大都七崩瓦解，随洪水入了东海;而唱旱戏、礼牲等习俗却保留下来•只是不像过去那么认真讲究，变成了一种娱乐3想红火IS不管天旱与否.到俗定的日子，唱一台戏热闹一番；想吃肉了，从谁家猪里赶一头猪来礼牲，也不举行什么仪

8、式，一刀子下左•按人头分肉，中午满村猪肉香。与天奋斗，天不低头，一直十年九旱:而人也从不屈服，依旧春种秋收:；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匕生不息，越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