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商行为的制度安排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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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4期总第198期商业经济与管理No.4Vol.1982008年4月JOURNALOFBUSINESSECONOMICSApr.2008浙商行为的制度安排分析何大安(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浙江杭州310018)摘要:商人的行为方式受制度约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不同区域的商人在不同时空上有着不同的行为反映。本文运用新制度经济学的一些观点，在概要性地描述浙商行为如何受正式(显性)制度安排约束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可供学人讨论的观点:浙商在受正式制度约束的同时，具有形构隐性制度安排的能力。文章比较了非正式制

2、度与隐性制度的联系和区别，认为尽管对浙商精神、人文文化、历史承传等的分析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浙商的行为方式，但它尚不是一般性的理论解说，实现一般性理论分析的可能途径之一，可考虑以制度作为分析主线。本文可视为是试图实现这种一般性分析的一种学术努力。关键词:浙商;制度安排;契约;交易费用中图分类号:F71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一2154(2008)04一()003一07一、月q胃在地域宽广的多民族国家中，不同区域的习俗、伦理、惯例以及与此相对应的私人规则通常具有不同的特征，这些特征一旦同政府政

3、策和法律规章等交织在一起，就会以显性或隐性的制度安排形式对人的行为发生影响①。依据区域经济发展现状来研究经济主体的行为方式，往往会偏好于对地理位置、资源察赋、历史承传等非制度因素的实证分析。诚然，这种分析方法能够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揭示出区域经济形成和发展的影响因素，并对经济主体的行为方式作出相应的定性分析，但由于实证分析是一种侧重于对已发生事实的数据处理的历史研究方法，其描述性或分析性结论难以对研究对象作出一般性理论概括。。以浙商问题而论，笔者认为对浙商行为的发生过程及其决定机制的研究，可以先考虑运

4、用制度因素作为主要解释性变量来展开一般性理论研究，然后再依据一般性理论框架来展开实证分析。经济学发展到今天，制度的重要性已被绝大多数经济学家所正视。新制度经济学坚持认为一个国家或收稿日期:2008-02-18作者简介:何大安(1957一)，男，安徽安庆人，教育部省属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浙江工商大学现代商贸研究中心教授，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投资运行机理、产业结构变动、理性和非理性决策、政府产业管制等研究。①诺思(North,1990)[31曾将制度划分为正式和非正式两种形

5、式，以说明制度对人的行为发生影响的广泛性，哈耶克(Hayek,1973)强调社会变迁和经济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宪法和法律颁布的制度以及社会自发形成的制度，齐默尔曼(Zimmermean,2004)141则主张应从制度的内在性和外在性来研究制度对行为和绩效的作用机理。经济学家从不同角度或层面对制度的分析和研究，表明制度影响人的行为的显性或隐性之功能的客观存在。②经济学说史上有关这一结论的明显例证，一是德国历史学派创始人李斯特的历史实证分析，一是以凡勃伦和康芒斯为代表的旧制度分析，由于这些研究成果被看成是

6、非理论和描述性的，其学术地位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我们可以从国外学者有关新旧制度分析的比较中看到一般理论研究与描述性理论研究之间的区别，以及两者学理的层次性差异(Hodgson1998)'51o万方数据商业经济与管理2008年地区的经济增长必须首先用制度因素来解释(Olson1996;North1998)[1](21,涉及到人的行为方式，经济学家从经验的陈规中提炼出这样一个认识:制度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解释为是由个人动机所产生的个人行为促成的。以经济行为为例，只要契约双方中的一方对另一方的策略不能形成

7、预期就会出现不确定性，不确定性是指行为者不能预测事件可能出现的所有可能性、从而难以准确判断自己行为期望的一种状态，而制度的基本功能则在于限制行为的不确定性(Knight1992)(61。同时，当经济学家将制度理解为规则及其执行手段时，他们又将作为规则的制度解说为一种理性，认为依据制度安排进行决策，可看成是“规则理性”，这种理性对人的行为方式具有指导作用(Heiner1983)[71。在笔者看来，规则理性的“魅力”是能够解释个体和群体行为中的显性或隐性的制度安排。浙商作为我国一个特征性的商业群体，他们

8、现实的决策行为是在有限理性的约束下进行的。如果我们以“理性经济人”的框架来审视这个群体，则通常会将这个群体的决策行为看成是行为理性。单纯以行为理性而完全忽视规则理性来评说浙商的行为，分析的侧重点就会偏向自利动机和效用最大化，就会从个体追逐利益的原则出发并通过对群体的一般理论概括，来展开对浙商的精神、文化及其行为方式的分析。浙商的行为受其精神和文化的影响是事实，但问题在于，精神和文化对某一群体行为的影响是通过规则来实现的，浙商行为方式受有限理性制约的规定性，在表明这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