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城市化与神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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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律和社会科学第十卷第页物的城市化与神的战争朱晓阳内容摘要：中国最近十多年的城中村改造，是一场国家城市化对农民城市化的侵占和剥夺。在这个过程中对物质空间的争夺成为两种城市化斗争的焦点。但在对物或物质空间的争夺中，精神、信仰或灵物及其栖居的场所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些神灵包括传统民间的灵物如村庄的石猫猫（村庄财神—）、水井里的龙以及现代技术的象征拆“迁场所”进中的挖掘机。城市化过程中依托这些行的抵抗和由此导致的相互妥协，不仅是新城市居民们栖居于城市家园的经历，而且使中国城市的社会与乡土社会的联系在空间上或景观上凸显。这在一定程度上预示着，中国城市社区的

2、生活方式多“样性存在。在这些抗争中经常出现的关键象征家”园则是底层政治活动的起点和政治学的基石。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电子信箱：法律和社会科学（第十卷）一、引子“最近年中国的城市化过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幕是城中村改”造一。般人获得的印象是：改造城中村广受欢迎，城中村的原居民尤“”“”一其欢迎改造。原因之是城中村改造中没有输家，也就是说政府、开发商和村民都能从此事中获益。三者之中城中村村民应该是最“”一大贏家，因为他们在拆迁中都发了大财。这是由媒体传播出来的个基本信息。但是从我们研究过的北京、深圳和昆明个城市来看，这项没有输家的城市改造大业不如想象的那

3、么顺利。例如，深圳是启动城中村改造比较早的城市年政府计划在年内将境内的城中村全都纳入改造范围。深圳改造城中村的基本路子是拆平重建。实际上深圳的路子奠定了后来全国各地城中村改造的基本模式。年“”月昆明市向个后扩容到个城中村宣战，政府计划用年时间将之拆迁改完毕一，。北京最近轮向城中村宣战是在年当时启动个点村实施改造工程。原计划在两年内对个重点村改造之后“”，再对其余多个城中村进行改造。几年以后以上个城市的城中村改造或者陷入停滞，或者进度大大落后于计划的时间表。例如，深圳的大部分城中村至今仍然没有被拆。不仅如此，广东省大部分地区的城中村也没有被拆。北京的

4、情况亦相类似，从结果来看，个村的改造已经滞后于计划。由于种种因素限制北京市的其余多个城中村改造至今没有时间进程表。昆明的情况一方面与前面两个城市类似，即年过去，绝大多数城中村仍”“一方面昆明有其特殊之处然拆不了另，可以概括为只拆不建。最；初两年该市采取强力推进拆平了一大批城中村。按照官方数据到年年底有个村“启动拆迁其中有个村被拆平，即完成拆迁整理”。但到目前为止虽然称有处启动安置房建设，仅有处物的城市化与神的战争封顶断水交付使用的安置房更是只有处。即使是交付使用的地“”“一部分点，因此是部分交付。只见拆不见，也只交付了应交中的”“”到处晒地巳经成为

5、当下昆明的一个城市景观②盖和。以上三个城市虽然仅为个案，但是全国其他城市与之相比情况都一场全国性的运动或多或少有些相似。作为，城中村改造从年兴起年则出现大加速然后在年走向低落一兴衰过程与。这一般认为中国经济的宏观背景髙度相关。，自从世纪年代中期以来，随着分税制的实施，地方政府财政越来越依赖土地出让收人并“”最终形成土地财政。对土地财政的高度依赖使地方政府推进城市化的积极性髙涨。推进城市化同时也是地方领导人的政绩亮点。快速推进的城市化使实际处于城市核心区的城中村和旧城区成为土地值最快的地区因此以改造这些地区为由的城市改造在世纪初突然加“”速，而世纪年

6、代经常被提及的缺乏资金问题也因房地产商的一时期积极介人而不见了。同，房地产市场则变成主要的投机场所。房地产热也刺激了地方政府改造城中村的积极性。不仅如此地方政府和房地产开发商成为相互联手推髙房价和土地价格的盟友。年年底经历了金融危机的影响一，城中村改造度冷却。但是年以后随着救市资金大量落入房地产市场一，新轮的城中村改造高潮重新出现，并持续到年上半年。正是在这个时期，暴力拆迁事件频繁出现，社会冲突激化房价也飞速髙涨。最终导致中央政府自年月开始推出行政性的限购政策和控制流动性的紧缩金融政策，以及转向支持建造保障房为主的政策。国务院在年年初颁布的《国有性

7、质土地上的房屋搬迁条例一系》也使城市地区的拆迁受到阻遏。这①“”昆明城中村完成拆迁整理《昆明日日，载报年月版。“②昆明市政府年月发布的昆明市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规范城中村改造工”作意见（昆政发号）称：要继续把城中村改造作为全市的重点工作认真加以落实”“、要构建以城中村改造为重点的昆明城市更新改造体系。该文件的重点是加快安置房”文件建设。内容围绕着如何加快安置房建设建议要灵活调整规划要给予参与城中村，改造的开发商更多降低土地成本的优惠等一。政府则在土地收益方面作出些让步。关于“‘十’”昆明城中村改造完成的时间，该文件称力争在二五末完成改造工作。法律和社

8、会科学（第十卷）列政策使房地产业进入冬天，各地的土地转让招拍挂热度减低城中村改造运动也在此背景下呈现停滞的态势。除了宏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