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身份的何雨让选择走向你-对话艺术狗.011-fougall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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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很多身份的何雨：让选择走向你-对话艺术狗.011▲WhiteSandMonument,NewMexico,photographbyEugeneNeduv©2018ChapeauEcho这是一个发生在2017年夏天的比较长的访谈。整理成了一万多字的底稿后，我发现何雨叙说的不只是她个人的历史，更是从以奥运为分界点的2008年到现在，越来越多艺术类别的年轻人走出国门，发现自我，利用网络建立社群的故事。这个故事不同于90年代以男性为主的艺术群体漂流海外的反叛历程，而是诚实地展现了这个时代可能面临的关于选择的困惑。另外，何雨“跟随心灵”（s

2、pontaneous）的世界观也在采访后点亮了笔者头顶的小灯泡—有时候，生活的改变并非来自于执行层面，而是来自于意识层面。以下是关于纽约佩斯画廊研究档案员、否画廊联合创始人、回声古董帽制作者何雨的采访，关于她从“光华后宫体制”、到“黑羊”、到住到草场地、并最终来到纽约学习、工作并发起一系列社群活动的故事。0.你如何看待你几个身份之间的关系？何雨：这是我个人一段时间以来很挣扎的事情，但我现在慢慢找到了平衡。我有一份朝九晚五的白天的工作（day-timejob），在佩斯画廊做研究档案员。我很感激佩斯给我这个我很喜欢的工作。佩斯确实是一个

3、我非常尊敬的画廊，尤其在学术档案这方面。我研究梳理这群艺术家从60年代起和佩斯的联系。一个画廊能花费50多年培植艺术家，和艺术家一起成长，并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这让我敬重。这个工作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平台和起步学习的机会，但是当做了六年以后，也会发现很多问题，也会觉得这个艺术世界从80年代到现在越来越和市场联系在一起。它不同于60年代。60年代时艺术是个很小的圈子：画廊和艺术家一起成长，藏家也是普通人，作品不是几百万的作品，只是500美金，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现在艺术变成了资本游戏的一部分，而大画廊肯定其中一环。现在我有时会更“愤世嫉俗

4、”地（cynical）看这个问题了。我觉得，当然藏家是因为喜欢艺术才收藏的，但很多时候他们也有投资的考量，那么这份喜爱是带着一定倾向性的。而且中间有越来越多的“闹剧”（drama），越来越难筛选真正的藏家和投机的藏家。虽然画廊想区分他们，但藏家也会用各种方法逃开画廊的审核吧。大画廊的工作会让我觉得，为了维持我的艺术理想，我需要做一个真正实验性的东西，和主流运营体制不太一样的空间，所以我做了否画廊（fougallery.com；微信公众号:fougallery）。它像一个试验田，可以去犯错。在工作的状态下，你是没有办法犯错的。但是在否

5、画廊，年轻的艺术家，比如刘唱、常羽辰，在这里做了人生中第一个个展，或者是像摩根·奥哈拉（MorganO’Hara）这样的艺术家—她76岁了，但还是觉得能有一些新鲜感。我希望这个地方能提供一个“安全的网络”（safetynet），无论是年轻的还是有资历的艺术家，都可以不用怕犯错，不用怕主流艺术体制下一环扣一环的关系网的眼光。▲《刘唱：程式之美》场景图,2016摄影：苗晶©2018刘唱,致谢否画廊所以我一直觉得否画廊不是主流意义上的商业画廊。它是一个实验性的可替代空间（alternativespace）。从艺术家沟通、展览策划、到画廊的

6、管理，以及维持它运营的资金来源我都希望做到多样化，而不同于传统的大画廊依赖1%的藏家，然后变成一个专属的小圈子（exclusivecircle）很高冷的状态。▲《摩根·奥哈拉：黑暗中的场境转换》场景图,摄影：EugeneNeduv，何雨,©2018摩根·奥哈拉，致谢否画廊帽子是机缘巧合、差不多是跟否画廊同时做起来的（chapeauecho.com）。我一直有收集古董帽的习惯，但他们很多时候都残破了、坏掉了。有一天我就在东村发现一个帽子店，过去问，价格很贵，关键是那个设计师有一点“凶”（aggressive）。我就想还不如自己做一个好

7、了。于是我在旁边一家小店买了一个20年的贝雷帽。那家小店感觉很好，是一个老奶奶在堆满的东西的店里和一个老爷爷在进行很哲学的谈话—你知道，纽约仅存的几家小店那种感觉。我就找了那个20年代的贝雷帽，然后上网跟着Youtube学做鸟笼。那时候还是微博的年代，我于是就戴着帽子发了一张图片。有一个费城的女孩留言说，我非常喜欢这个帽子，能不能买？她想毕业展的时候带。我就寄给她了，我们后来还成为了朋友。而她后来还成为否画廊最早的藏家之一。▲回声古董帽的徽标由艺术家张晓刚绘制，现居纽约的日本设计师MineSuda设计。图片和文字来自chapeaue

8、cho.com刚开始都是朋友希望我给他们做帽子，渐渐就变成了我想持续的项目。帽子变成故事的载体，而我坚持把每个帽子的故事写下，也希望这些有帽子的人能把故事寄给我。比如很多人买帽子是为了婚礼，她们会把婚礼的照片发给我，而我走进了她们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