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雾霾到全球气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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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１６卷第１期２０１７年３月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从“雾霾”到全球气候变化———２０１６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环境论坛研讨综述１２３张玉林ꎬ司开玲ꎬ李德营(１.南京大学社会学院ꎬ江苏南京２１００２３ꎻ２.淮北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ꎬ安徽淮北２３５０００ꎻ３.山东理工大学法学院ꎬ山东淄博２５５０００)摘要:俗称“雾霾”的复合型大气污染ꎬ以其化学组成的集大成性和影响人口之多ꎬ成为中国最紧迫的问题ꎮ具有不确定性的全球气候变化ꎬ则因其潜在风险的巨大ꎬ构成人类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ꎮ在高度依赖化石能源尤其是煤炭的中国ꎬ这“

2、两个问题”实质上是同根同源ꎬ并相互影响ꎬ具有不可割裂的统一性和一体两面性ꎮ这意味着需要治理政策转型:以确保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为核心ꎬ将控制大气污染与应对气候变化结合起来ꎬ实现成本节约和效率提升ꎬ并避免顾此失彼ꎮ与此同时ꎬ国家应努力摆脱社会响应匮乏和治理政策落实难的困境ꎬ积极面对不同社会主体的话语表达和多种形式参与ꎬ通过激发社会力量、进行跨界合作来达成全社会的共识、共振和共治ꎮ关键词:大气污染ꎻ气候变化ꎻ社会响应ꎻ跨界合作【中图分类号】Ｃ９１９【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１７２８７(２０１７)０１０００５０

3、９被称作“雾霾”的大气污染并非中国所独有ꎬ科学领域总计８个学科的２０余位学者参加ꎮ现将深度困扰着一些小岛国生存的全球气候变化也在讨论中呈现的主要问题和相关争议及共识简述如影响着中国ꎮ从这“两个问题”的人为因素来看ꎬ下ꎬ以期为学界同仁提供参考ꎮ它们原本是同根同源———根源在于大量化石能源一、“雾霾”:正名的必要和治理的困境的燃烧ꎻ就其影响而言ꎬ也在很大程度上呈现相互①叠加和促进的态势ꎮ因此ꎬ它们实质上是一个问１.雾、霾和灰霾题ꎬ或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ꎮ伴随着“能见度恶化”(或“低能见度事件”)然而ꎬ无论在中国还是在

4、欧美国家ꎬ雾和霾都的大气污染是一种无法遮蔽的现象ꎬ任何一个视经常被割裂为两个问题ꎬ并有明显的区别对待ꎮ觉、嗅觉正常的人都能看到天地的苍茫ꎬ闻到那烧将二者还原为一个问题ꎬ并围绕其多重表现、可能焦的味道或腥臭的气息ꎬ并进而感到憋屈或压抑ꎮ影响和社会应对进行跨学科研讨ꎬ是“２０１６中国人然而ꎬ针对这一高度可视、也高度确定的现象ꎬ学文社会科学环境论坛”(２０１６年１２月１１—１２日ꎬ术界和社会舆论并未达成充分共识ꎬ为此有行业②南京)的研讨主旨ꎬ也是对上一届论坛研讨主题专家称“一片混乱”!的延续和深化ꎮ本届论坛有自然科学

5、和人文社会混乱首先表现在称谓上的雾、霾不分ꎮ在【收稿日期】２０１７－０２－１４【作者简介】张玉林(１９６５－)ꎬ男ꎬ江苏徐州人ꎬ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教授ꎬ研究方向:农村社会学、环境社会学ꎮ①国家气候中心主任宋连春在解读«２０１６中国气候公报»时指出:“从气候变暖的长期趋势来看ꎬ气象条件越来越成为雾和霾形成的重要影响因子ꎮ全球变暖以后ꎬ南北热力差异减少ꎬ风速减小ꎬ降水日数也减少ꎬ整体气候条件不利于雾和霾的消除”ꎮ参见:赵见佳.厄尔尼诺加剧全球变暖ꎬ我国极端天气事件频发[Ｎ].人民日报ꎬ２０１７－０１－１１(１６).②

6、２０１５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环境论坛探讨了中国的多种能源开发所伴随的生态环境效应和社会效应ꎬ也涉及霾和气候变化问题ꎮ参见:张玉林.能源、环境与社会:从乡村社区到全球:２０１５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环境论坛研讨综述[Ｊ].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ꎬ２０１６(１):５－１４.５从“雾霾”到全球气候变化:２０１６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环境论坛研讨综述２０１３年“雾霾”成为日常用语之后ꎬ可能是为了避准ꎻ２０１５年按照世界气象组织的标准拟定了«霾的免认知和责任归属上的误区ꎬ总书记和总理都曾观测判识与分级»(送审讨论稿)ꎬ其中纳入了

7、先后要求环境保护部和中国气象局“分清雾和ＰＭ２.５、ＰＭ１０的限制指标ꎬ但至今“难产”ꎮ与此霾”ꎮ暨南大学大气环境安全与污染控制研究所相应ꎬ环境保护部也制订了«灰霾污染日判别标吴兑教授对此进行了正本清源:雾和霾两者都属准»ꎬ其中能见度和ＰＭ２.５浓度限定值与气象部门于大气物理学所说的粒子ꎬ都会降低能见度ꎬ但其的拟定标准一样ꎬ另外规定ＰＭ２.５与ＰＭ１０的浓度尺度、形成和化学组成完全不同ꎮ雾是肉眼可见比不低于６０％(言外之意是“小粒子为主才是霾ꎬ的巨粒子(３~１００μｍ)ꎬ呈乳白色或青白色ꎬ有起大粒子为主就是沙尘

8、暴了”)ꎬ但该标准经过多次伏和清晰的边界ꎬ主要成分是水ꎬ由大气饱和且低评审后至今没有公布ꎮ①温条件下自然形成的雾滴或冰晶构成ꎻ而霾是肉在指出“规则错了ꎬ执行的人只能将错就错”眼不可见的细粒子(０.０１~１０μｍ)ꎬ没有清晰边界、之后ꎬ吴兑强调ꎬ“雾霾”是新时代的指鹿为马ꎬ应内部均匀ꎬ多与人类活动生成的污染物有关ꎮ两改用灰霾来称呼当今中国的复合型空气污染现者同时出现形成“雾霾”的概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