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体书写走向历史回望——管窥林白小说世界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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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的孤绝进行叙述反映出女性写作实际上仍然无法逃脱宗法制度编织的牢笼。张汗勤的《试论林白小说中的妖女形象及镜像意义》，作者将林白《一个人的战争》、《守望空心岁月》和《玻璃虫》这三部小说中的女性人物林多米、姚笠以及林蛛蛛称为叛逆的天使也即是文中所提的“妖女”，“她们既纯洁又放肆，她们既热烈又矜持，她们既幽闭于自身奇异的幻想又奋不顾身地投入生活尽情燃烧⋯⋯”瞄扣4作者还指出这些小说中的叙述者“我”与身边的“妖女”们形成一种“镜”与“像”的关系，从而互相关照和体认。张军《永远的寻找——(玻璃虫)与林白》，此文对《玻

2、璃虫》中的女主角林蛛蛛这一人物形象的性格进行了剖析并由此勾勒出现代女性的生存实景——“以男性的眼光来审视自己并做出相应的调整，这是主人公企图通过改名来摆脱的，可它已深入她的潜意识并不自觉地引导着她的行为。小说中的林蛛蛛正是这样在来自内心或外在的束缚中艰难的伸展着自己的个人生活。”∞拍‘6丁帆与齐红《月亮的神话——林白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原型”解读》(《当代作家评论》1994年03期：92—95页)，这一篇在题目中就包含有女性形象字眼的研究论文实属凤毛麟角。作者在文中以月亮这一意象来形容林白笔下如月的女子，不论是《往事隐现》中有

3、着“明月般脸庞”的音乐老师邵若玉、还是在《回廊之椅》中那个韶华依旧身着月牙白丝绸衣裳的三姨太朱凉，亦或是《日午》中那个皮肤流泻出月亮般微光的女子姚琼⋯⋯丁帆与齐红借用了荣格的“原型”理论，揭示了月亮这一能指与女性的古老联系。这篇论文是研究林白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的代表，之前笔者梳理的三篇文章中对女性形象的描写只是作为一个说理的穿插，而此文细致的分析了女性形象与月亮的比附关系，更值得强调的是，此处月亮并不是作为一个依靠太阳光芒而存在的阴性意象，而是一种神性光圈将污浊的男性驱逐——“他们永远徘徊在女性的经验之外，无力进入那个神秘的世

4、界”。口珀4此外，涉及到林白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的还有：储宛玉的《无处可逃——林白作品的女性的尴尬状态》(《辽宁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01期)、姚红静的《女性生命刻度——林白和她的小说》(《大众文艺(理论)》2009年第01期)、张悦的《“她”与“他”眼中的女性——从两部作品看林白和张承志的女性观》(《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29卷第B06期)、刘海燕的《浅论林自(回廊之椅)中的朱凉形象》(《呼兰师专学报》1998年第01期)、段继红《现代女性的生存困境——解读林白的(说吧，房间)》(《名作欣赏

5、》2005年第06期，作者在解读中对小说中的两个女人进行了大致的描绘，再现现代职业女性的煎熬)、胡泊的《女性自我意识的疑似觉醒——茨威格与林白笔下女性人物形象比较》(《辽宁行政学院学报》2007年第02期，此文共分两点对茨威格与林白小说创作特色的相似性进行了比对，只是简略地提到两人作品中的女性形象)⋯⋯4引言这些研究林白小说中女性形象的论文主要是针对林白极个别小说中的极少数女性的形象进行分析整理，而且其中的分析多不是从展现女性形象的具体风貌而言，大多数论者只是把呈现女性形象摆在一个细枝末节的位置，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与此同

6、时，此类论文的质量良莠不齐，有一些研究者只是借用一两个时髦的西方文艺理论术语就对林白书写女性形象的意义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与评价，并未对林白本人及其作品人物做深入细致的考察与分析，这种对待学术问题的态度笔者在此不加褒贬。但正因为之前研究者的缺失或忽略，对林白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切实的分类概括才更有必要。在对女性形象分类进行探讨的过程中，我们可以试着揣摩林白在描摹这些形象时的心理状态和她写作的目的，如林白时常叙述笔下的人物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对此现象林白在与荒林的谈话中曾说到：“在男权的社会里，女性用自己的身体作交换是必要

7、的，社会应该给女性这点自由，不应该责备她们，这个社会没给女人别的优势。”随¨％针对林白对笔下人物的性描写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研究者只是从身体解放和欲望书写的角度去看待林白对性的态度，如若没有对女性人物们的心路历程进行足够的体察与审视，论者就极易忽视林白小说创作的意义的丰富性。以林白的《妇女闲聊录》为例，论者常将着眼点放在作品的内容形式上面，他们忽略了木珍在讲诉琐碎的过程中涌现的那些飞扬的新时代农村妇女形象，更忽略掉这些形象的塑造对于林白个人乃至女性写作集体的重大意义。在《妇女闲聊录》中，林白关注的并不仅仅是狭隘的女性个人生活，

8、她也关注现实生活，她的叙述笔触在看似冷静的倾听中其实饱含了对女性命运深刻的同情与思考，也包含了她对自身写作如何保持生命力的积极探索。林白对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充满赞美与欣赏，作为一个女性作家，她用细腻的笔触给读者展现了一个色彩丰富的女性世界。在这个男性无法染指的世界中，林白描摹着她心爱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