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再谈词类和词性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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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转载再谈词类和词性标注原文地址：再谈词类和词性标注作者：songrou再谈词类和词性标注宋柔一、为什么要研究词类和词性标注1990年代以来，机器学习为代表的统计方法在语言信息处理中占了主流地位，其主要的知识表示形式不是传统的词典、规则库，而是语料库。用作训练的汉语语料，多数是分了词、标注了词性的语料。训练所用的特征，多数就是词形和词性。如此，词性标注成了语言信息处理的根基。这个根基牢不牢，非常地关乎到应用系统的性能。此外，许多单位都花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和时间在做词性标注。这个投入值不值，关乎到语言信息处理的方向引导。奇怪的是，

2、对于这样的大事，似乎语言本体学界和计算语言学界都不大在意。没有争论和质疑，悄没声地大家就开始做工程，应诺多少百万字、多少千万字，开始制订规范标注语料了。有课题组的语料库，公司的语料库，还有国家语料库。似乎汉语就是名动形这样的词类体系，这类体系落实到语境中，就是词性标注。英语是这样做的，取得了成功，汉语只能循此路追上去。这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进而，还有些人觉得分词规范不够，要做词性标注规范，要做成国家标准，要求大家都照此执行，不执行标准者有可能被封杀。但是，科学不承认天经地义。越是基础性的东西，越要质疑，保证它确无问题(至

3、少是未能发现大问题)了才能搞工程，广布基础、筑建高楼。闭着眼睛布基础盖高楼，心里是不踏实的。至于对尚在争论、尚在探索的科学问题，要像成熟的技术一样造标准，那就是捆了自己的手脚还要捆别人的手脚，更是荒唐的。因此，我觉得有必要调查、分析、审视汉语的词类体系、词性标注体系。正好前年年底王洪君老师在"语言学论丛"上发起词类问题讨论，向我约稿。我并不了解王老师组织讨论的动因，只是正好合到了自己的关注焦点之一，于是就下决心花力气花时间做这件事，还拖进了一位博士生邢富坤。我说这些背景，主要是觉得这个讨论的性质与过去几次讨论不一样了。不仅不

4、是茶余饭后的清谈，也不是一般的不同流派学术思想的交流。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是工程论证。这个论证将会影响到投资的取向，影响到技术的方向，影响到产业的成败，当然也影响到子孙后代对我们这一代人智慧和作为的评价。因此，语言本体学界的朋友应该不仅关心理论的解释力，还应关心理论在工程中的适用性。语言工程界的朋友则应该自己通过工程实践来思考语言知识问题，因为语言本体界的朋友没有做实际系统的体会。下面谈具体的学术问题。二、词类体系问题1.汉语传统词类的本质是语义。汉语词没有pos的形式标记，句法位置约束不强，与西方语言pos词类体系唯一可比

5、较的是语义。最坚持句法本质论的专家心目中也是先天地有一个语义类，然后再在句法功能上为语义类找特征。郭锐老师不赞同句法本质论，他提出了表述功能本质论。我觉得不如抽象语义本质论更符合汉语实际。下面是我给郭老师信中的话：您的主张是词类的本质是表述功能，又说"表述功能就是一种抽象的语义，是一种语法意义。"又说"指称、陈述、修饰这样的表述功能与事物、动作这样的概念义还是有本质的不同。事物、动作、性质是对现实世界的反应，而表述功能不是语言符号与现实世界的关系，因而不是概念语义的。表述功能是由语言内部的组织规定的，反映的是语言符号之间的关

6、系，因而是一种语法意义。"我非常同意您把词类本质与划类标准分开来的观点，词类本质就是抽象语义，划类操作的标准是语法功能分布。但是，您对表述功能与概念语义的区分的说法我不完全同意。首先，指称、陈述、修饰无法看作单纯的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指称回答"什么"的提问，陈述回答"怎么样"的提问，修饰回答"什么样"的提问。这里，"什么"、"怎么样"、"什么样"显然是关于现实世界的对象的，对形式层面的语言符号只能问位置、顺序、距离、结构这种纯形式的问题。我的理解可以用下图表示：也就是说，名词、动词、形容词是语言符号范畴中对象的类别，事物、行

7、为、性质是现实世界范畴中对象的类别，这两大范畴的类别之间的关系是：名词指称事物，动词指称行为又陈述事物，形容词指称性质又陈述及修饰事物、陈述及修饰行为。简而言之，表述功能表述的是两大范畴中对象类别之间的关系。脱离开现实世界范畴，仅在语言符号范畴中，无法理解"指称"、"陈述"、"修饰"这三个词的词汇语义。您自己也讲到，表述功能的类型可以细分，"指称可分为指称实体、指称位置、指称计量单位；修饰可分为属性修饰、计数修饰、计量修饰、指示修饰等。""类越小，性质越具体，看起来越象语义类。"我理解您这里说的"语义类"的"语义"就是概念语

8、义。您91页关于"送"、"卖"等十几个动词的分析，用得是比较具体、比较细的性质"给予义"、"获得义"、"制作义"，显然属于概念语义。如果表述功能是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与现实世界无关，细分之后怎么就会像概念语义的类了?如果承认表述功能表述的是两大范畴对象类别之间的关系，那么词类的本质就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