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民问责权及其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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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公民问责权及其实现----以增权理论为视角钟　裕　民基金项目：江苏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研究成果、南京师范大学社科基金项目（项目批准号：0909032）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钟裕民（1977—），江西赣州人，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09级行政管理专业博士研究生，江苏行政学院廉政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主要从事公共管理研究（联系方式：zym19820103@126.com；13801599715）。(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3)摘要：公民问责权是“公民问责权利”和“公民问责权力”的统一。如何保障公民问责权的

2、有效实现，社会学的增权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分析视角：一是个人主动增权路径：优化实现公民问责权利的内部环境；二是外力推动增权路径：优化实现公民问责权的外部条件。关键词：公民问责权利；公民问责权力；增权理论；实现近年来，随着公民社会的勃兴，公民问责成为了国内学界深化行政问责制研究的又一条重要的技术路线。2003年至今，在CNKI数据库中以“公民问责”为篇名检索词进行全文搜索，共有16篇学术论文，其中周亚越教授专门探讨了公民问责的机制缺失及其如何治理的问题（2010），韩志明博士提出了公民问责的四种行动方式（2010），吴兴军教授则较为深入地讨论了公民问责与善

3、治的关系（2009）。这些研究为我们通过公民问责来深化行政问责制的研究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但总体上偏宏观性，研究还不够深入，比如公民问责权具体内涵是什么，公民问责权产生的渊源，公民问责权的实现路径等等都有待进一步的探讨。本文就拟从这些方面提出一些肤浅的看法。一、什么是公民问责权？在英文中，“权”有“权利”(right)和“权力”(power)之分，因而公民问责权应该是“公民问责权利”和“公民问责权力”的统一。一方面，公民问责权是一项重要权利。在现代政治法律的框架中，权利一词具有丰富的内涵。利益论者认为，权利就是利益。德国法学家耶林首先注意到权利背后的利益。

4、他说，权利的本质为法律所保护的利益，凡依法归属于个人的利益，无论为精神的或物质的，即为权利。[1]自由论者认为，权利就是自由。-..黑格尔指出：“一般说，权利的基础是精神，它们的确定地位和出发点是意志。意志是自由的，所以意志既是权利的实质又是权利的目标，而权利体系则是己成现实的自由王国。”[2]意思支配说为德国学者萨维尼与温德夏特所创，他们认为权利的本质是意思之支配，即权利为个人意思所能自由支配的范围，意思为权利之基础，无意思即无权利。[3]霍菲尔德从综合角度阐释了权利的含义，任何一个主体都是在这样四种情形下享有权利的：①有权提出对某种利益或行为的要求或主张

5、。②有权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③有权迫使对方作出或不作出某种行为。④有权不受某种对待。[4]资格论者质疑了权利是要求的观点，认为权利之要义是“资格”。上面这些观点为我们理解权利提供了不同的视角，对于我们全方位理解权利是有益的。归结这些观点，我们可以把权利理解为：为道德、法律所认定为正当的利益、主张、资格、力量或自由。由此,“公民问责权利”可以定义为：公民通过一定方式对政府及其行政人员就其职责与义务的履行情况进行质询，对于没有履行或没有正确履行行政责任的行为进行追究的资格、自由和力量。具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理解：1、公民问责权利是一种为道德和法律所确证、保护的

6、利益(interest)。这种利益既可能是个人的，也可能是群体的、社会的；既可能是物质的，也可能是精神的；既可能是权利主体自己的，又可能是与权利主体相关的他人的。2、公民问责权利是一种问责的主张(claim)，即公民有权提出对某一利益或行为的主张。比如，公民个人或者组织发现某一官员渎职，可以有效启动追责程序，并可以有效行使评价权和罢免权。3、公民问责权利是一种问责的资格(entitlement)。提出利益主张要有所凭据，即要有资格提出要求。资格有两种，一是道德资格，一是法律资格。道德资格为人之作为人所应有的权利，法律资格为法律保障的权利。问责的资格要求要实现

7、道德资格和法律资格的有效统一，即在法律上最广泛地保障公民的问责权，也就是不管民族、性别、户籍、阶层，只要是中国人民共和国公民，都有资格享有并运用问责权。4、公民问责权利是一种问责的力量。力量包括权威(power)和能力(capacity)。一种利益、主张、资格必须具有力量才能成为权利。问责权利在获得法律认可之前是道德权利，由于仅具道德权威，侵害它，并不招致法律处罚。在获得法律确认后，问责权利才变成既是道德权利，也是法律权利，侵犯其会导致法律后果。因此，除了权威的支持外，权利主体还要具备享有和实现其利益、主张或资格的实际能力或可能性。比如，当公民对官员的行为存

8、在质疑之时，公民有权并且有能力迫使对方对公众作出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