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文化中作为感性形式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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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审美文化中作为感性形式怪诞摘要：从远古的图腾崇拜、巫术仪式到传统文化中陈陈相因的母题，从古典文艺荒诞离奇的审美意象到现代文艺非人化的感性形式，怪诞作为一种反复出现的感性形式，既有承传也有变异。从感性形式的角度对怪诞进行研究，阐释怪诞形式从古代到现代嬗变的审美轨迹，揭示怪诞美学背后隐藏的历史和文化价值，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感性形式在现代主义艺术中的变异。关键词：西方美学；审美文化；怪诞；图腾崇拜；巫术仪式；叙述主题；异化中图分类号：J01文献标识码：A形式是西方美学的核心范畴。从感性形式的角度对怪诞进行研究，阐释怪诞

2、形式从古代到现代嬗变的审美轨迹，揭示怪诞美学背后隐藏的历史和文化价值，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感性形式在现代主义艺术中的变异。一、怪诞形象与图腾崇拜当我们把眼光投向古老的岩石壁画、神秘纹饰、仪礼社址和古老的神话传奇中，我们发现了“人与自然这两个因素的怪诞的混合”[1](P.54)。残存在古希腊神话中的百手巨怪、长着羊角的萨提儿歌队、鸟身人面的女妖、狮头羊身龙尾的吐火兽，凝定在埃及图形世界中的狮身人面兽、头上长角、人身鹰首的天神，活跃在中国原始艺术中的神秘蛙纹、人面蜥蜴蚊、青铜饕餮、怪异陶鬵及巨腹豪乳的生殖女神，以及非州

3、面具、玛雅石碑、澳大利亚土著人的神秘纹身等等，都以光怪陆离、神奇荒诞的形式指向一种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成为积淀在人们无意识中的原始符号与结构。在形式上，个别的感性形象被肆意地加以夸张、歪曲，被“改变成为无定性的、漫无边际的、支离破碎的，因而在调和矛盾的努力之中，把两对立面的不可调和性弄得更明显”[1](P.46)；在内容上，怪异的形式隐含了神秘的幻想与文化观念，同原始人类的图腾崇拜、巫术礼仪和泛灵论信仰具有密切的关腾”(totem)一词，原为北美印第安阿尔衮琴部落奥吉布瓦方言。1903年严复翻译英人甄克思的《社会

4、通诠》一书时，始把totem译为“图腾”，并在我国学术界流行。腾的实体往往是某种动物、植物、无生物或自然现象。其象征意义一般有三种，即“图腾是血缘亲属；图腾是祖先；腾是保护神。”[2]远古人类之所以在骨雕、壁画、入社礼等巫术活动中把图腾物当作自己的血亲、袓先、保护神来崇拜，是因为他们拥有一种维科所言的“诗性智慧”。它“只凭一种完全肉体方面的想象力。而且因为这种想象力完全是肉体方面的，他们就以惊人的崇高气魄去创造，这种崇高气魄伟大到使那些用想象来创造性的本人也感到非常惶惑。”[3](P.162)他们“把整个自然界

5、看作一个巨大的躯体，能感到情欲和恩爱”[3](P.163)，并带上狰狞的动物面具或插上神秘的羽毛以此获得神性的保护或与袓先通灵，于是各种神奇怪状的东西被创造出来，而这都是出于天性。正如维柯所言：“诗的奇形怪物和变形起于这种原始人性中的一种必要，即没有把形式或特性从主体中抽象出来的能力。”[3](P.183)因此，我们在原始艺术中看到的那些恐怖荒唐的怪物，都是原始人诗性智慧的表迗，人类天性的需要，是图腾崇拜观念的必然显现。试以《山海经》中的丑怪为例，加以分析。《山海经》作为“纪异之祖”是“图腾社会的史志”[4](

6、P.154)，是夏代让地方氏族图绘各地图腾神灵、物产习俗送到宫廷以备索查的产物。《山海经》中充溢着千奇百怪的怪诞形象，在形式上主要表现为三种：人与非自然因素特别是动物的拼凑组合，如人面马身的西山十神，马身人面、虎文鸟翼的英招神，人面虎身的陆吾神，人身龙首的计蒙神等；同功能器官的增多或减少，如人面蛇身左右有首的延维神，人面蛇身九首的相柳神，八首人面虎身十尾的天吴神，九首人面鸟身的九凤神及一足国、一目国等；人兽相伴，如人面、践两赤蛇、珥两青蛇的不廷胡余神，人首而身操两蛇的于儿神等。当然，如黑格尔所说的那种极端歪曲与

7、夸张的图腾神也有，如人面蛇身、身长千里的烛阴神，双头怪并封等。此外，由于当时各氏族之间已走向了合并，所以合并图腾神的形式便在《山海经》中很普遍，带有某个地区的象征，如南山经之首皆鸟身而龙首，表现出鸟图腾部落与龙图腾部落合并的观念。在技法层面上，这些怪诞形象往往采用夸张、变形、拆半等表现技巧，以迗到原始人们纯属幻想的观念，如生殖崇拜观念。在怪诞形象中常有双头一身怪和九尾、九头怪，前者以拆半表现技法貌似动物交尾状，而后者“九”同“纠”，疑为纠的误用，都有通过性交以促使生殖的巫术意义。《山海经》中这种人兽混杂、半人半

8、兽等怪诞形象并不是孤立的，在我国民族学和历史学资料中较普遍，如人首蛇身的伏羲、人身牛首的炎帝、鸟身人面的句芒、兽身人面的祝融等。这些神祗可能都是由图腾演化的神。即使在上古神话中，也到处都是神秘怪异的丑怪，如“混沌七窍”、“雄虺九首”等。所以“怪诞应该是神话所具有的审美属性之一”。[4](P.232)怪诞装饰风格中最典型的表现样式，如人兽的杂糅、动物植物的杂糅等涡形装饰、软骨装饰等，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