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声分析――值得重视的学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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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声分析值得重视的学科建设中国人近年来出书频仍，出版业一片“繁荣”，音乐界也不甘落后：一些自称、被称“音乐人”的新新人类把持传媒，铺天盖地地剪辑歌星逸事，引导着时尚潮流，还组织电视选秀，培养了亿万畸形青少年的集体醉生梦死一一被真正的学者斥之为“非常恶劣”的超级“粉丝”。在专业音乐书店里，新书满架，“严肃”的音乐理论家们也趁着这个从书、教材，那个国家级、部级课题，出版了不少有助于提升职称、职务的论著。文章己然千古事，论著何其利禄多。然而拨开那些良莠不齐、遍地垃圾之后，却能看到一本有价值的好书，那就是杨通八的《和声分析教程》（以下简称《

2、教程》）。杨通八的《教程》由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于2005年，作者自述此书成果來源于四五个人七八年以来的教学实践。《教程》上卷十二章中包容了功能和声中的全部内容（第十三章容后论及），下卷是分为三个部分的谱例，最后附录了谱例索引和参考书目。用这本教材教授、学习后，不仅能使我们在面对功能音乐，尤其是巴罗克以来直到晚期浪漫主义音乐时，可以得心应手地做出和声的判断，而且对许多和声现象还能得到理论的解释和启不。对这本书做价值判断之前，首先在两方面可以肯定：其一，这是经过较长时间的思考和教学实践所凝结出来的成果，它本身具有完整的体系意义；其二，它

3、是在一个极有必要予以填充的重要领域中总结出来的成果，具有很高的应用和实践价值。木文并不仅仅是对《教程》的简单评议或修订校阅意见，想表述的是就《教程》所涉及到的和声问题一一主要是对和声分析学科建设的一些思考。有关和声分析的学科意义“音乐理论并不是指导我们在将来应该怎样写作乐曲，而是告诉我们过去的作曲家是怎样写作乐曲的。”作为作曲技术理论之一的和声分析，它的实践意义就在于能让我们得以认识过去的咅乐家是怎样写作多声部音乐的。这一学科之所以要紧，是因为和声是构成多声部西方音乐的最重要的要素；而对巾国的学习者之所以尤为要紧，是因为要了解西方多

4、声部音乐，必须首先掌握和声分析的知识和能力才有可能。和声是西方传统音乐的主干架构，无论单声部还是多声部，无论旋律还是伴奏，无论声乐还是器乐，无论室A乐还是交响乐，无论复调、配器还是曲式（有人教授曲式，竟然要学生不用分析和声，只需直接写曲式便可。不知对于西方多声部音乐而言，摒除了和声，曲式从何而来?对这样的曲式教师，有必要用勋伯格的《和声的结构功能》［1946年著］重新启蒙），西方传统音乐作品总是从调性的陈述为开始，以和声的复杂化为展开，以中心音的肯定为结束，和声的框架就是西方多声部咅乐的根基。作为一个学科，和声分析也就因此成了西方音

5、乐分析的理论基础。有关和声分析的标记和声分析的标记来源于和声体系的元结构。和声有不同的体系，这是客观存在。虽然从巴罗克幵始“大小调”和声就已基本完善（例如小调则必定是升高导咅的和声小调，如需用自然小调则属例外，须特别说明），直到拉莫完成了总结性归纳的这个体系之后还有不断地发展，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由于在半音体系中特别强调音乐的功能性而致使其瓦解（以及由于另辟蹊径、抛弃功能性的色彩和声的建立），功能和声这才走到了它的尽头。接下去勋伯格的十二音体系已经是完全建立在另外的元结构之上的体系了。然而，功能咅乐由于其经典创作的传统承续力量

6、，由于其建立在物理音响学基础上的科学原则力量，由于其符合人类听觉反映的强大习尚力量，成为音乐历史进程巾占有压倒地位的主流体系，即使在走到尽头后也并没有被非功能音乐所完全取代，而能够继续前行一一在其基本范围内还在被不断地创造，尤其是和具备各种不同民族特点、现代概念的原则相结合而出现了各种新的面貌（如兴德米特的“单一调性”体系），从而在新世纪中它仍然还“活着”，仍然保持其强大的生命力。同时，除了功能音乐以外，的确还存在着层出不穷的非功能音乐的和声体系，如排斥功能的印象派和声和序列性手法结合的无调性的“序列音乐体系和声”，梅西安“有限移位

7、调式”上的和声，以及和五声性调式结合的以非三度叠置和弦为基础的弱功能性、非功能性和声体系等等（其中有些“体系”由于理论建树的不足，也许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体系”）。既然存在不同的和声体系，为了彰显个性，不同体系的和声分析中势必会使用各不（完全）相同的符号，但是标记法应与和声体系一致。如果以功能为其根本的和声体系，与排斥功能的和声体系，都用只能敁示在调式中级数的罗马数字标记和弦，那就会混淆不同和声体系的差别，并且在对咅乐作品的总体风格判别上也会出现基础性的模糊，与和声分析的基本冃标就不相容了。因此，在功能和声分析中，采用功能和级数结合

8、的标记法就比《教程》（及其他许多中国或外国人所采用的）单纯级数标记法合理了;而基本还在调性音乐范畴中的印象主义和声体系，因其排除功能性，用级数标记则也名正言顺了。至于中国以五声调式为基础的和声，和弦结构（其四度叠置并非由“三度叠置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