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商水扶苏城出土的陶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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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談商水扶蘇城出土的陶文（首發）劉秋瑞安徽大學中文系關鍵詞：陶印國別官印摘要：河南商水縣戰國城址採集到一枚陶印，諸家對其文字隸定和國別存在分歧，筆者認為這是一枚三晉官璽，隸定為“夫疋司工”。1983年第9期的《考古》上刊載了商水縣文物管理委員會的《河南商水縣戰國城址調查記》，文中公佈了位於商水縣城西南18公里（俗稱扶蘇故城）的戰國城址內城東南角表層採集到的“扶蘇司工”陶器殘底（圖一），并附有摹本。且說明：“在陶器片上有戳印大篆“夫司工”四例。這四個字承李學勤先生辨識。前二字合文，下有合文號，‘司工’二字豎排左邊。李學勤先生說，陶文“夫”即“扶”，“疋

2、”即“胥”，古代胥蘇通用，故為“扶蘇”二字，地名。“司工”即“司空”，古代官職名。”商水縣文物管理委員會:《河南商水縣戰國城址調查記》,《考古》1983年第9期圖一稍後，《中原文物》1988年1期刊出了黃盛璋先生的《商水扶蘇城出土陶文及其相關問題》，黃先生認為：“《調查記》釋文與所作考訂是有問題的，有必要提出討論和研究。”并詳細指出：這個戳印第一字乃是“邑”（）字，不是“疋”字，其下位合文符“=”，不是從“口”，摹本作“二”不作“口”是對的，但其上“邑”字摹寫不正確，乃是受“疋”即“胥”通“蘇”的影響所致，因而摹為“疋”字之形，其實金文的“疋”字從無

3、此作。第二字確是“夫”字，但此二字及其下加合文符雖為戰國字體，但國別確不屬秦。首先“夫”字不是秦文字體系，與小篆“夫”字寫法不同；其次，“司工”為戰國職官，也不屬秦，秦皆作“司空”，云夢秦簡“司空”多見，並有“司空律”，無作“司工”，漢也如此。而扶蘇為秦始皇太子，已在秦統一后，所以此城原名不可能為秦之扶蘇，而陶印戳既不能屬秦，更非“扶蘇司工”，此印定城名扶蘇是不確的。黃盛璋：《商水扶蘇城出土陶文及其相關問題》，《中原文物》1988年1期，82頁黃文根據戰國各系的文字風格，書寫習慣，及陶文所出地望，判斷此印為楚官印，當讀為“夫邑司工”。何琳儀先生的《戰

4、國文字通論（訂補）》在楚系文字這一章節中提到：“1983年，河南商水出土陶文“夫疋（胥）司工”（《考古》1983.9.848），是戰國晚期楚器。‘夫胥’李學勤讀‘扶蘇’，地名。今河南商水有扶蘇故城。”何琳儀：《戰國文字通論（訂補）》，157頁，江蘇教育出版社，2003年1月此方後又收入王恩田先生主編的《陶文圖錄》5·108·1，雖未明確注明其國屬，但歸入第五卷“三晉與兩周附楚”中。並隸定為：邞司工王恩田：《陶文圖錄》（四）1840頁，齊魯書社，2006年6月分析上述觀點，關於此方陶文的隸定及國別問題仍存在爭議，筆者不揣孤陋，提出自己的看法。一，釋文細

5、審原拓，首字釋“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黃盛璋和王恩田先生都認為是“邑”，概誤將陶文殘泐痕當做筆劃。拓片經處理后，筆勢走向十分明顯（圖二）。圖二且戰國文字中“疋”不乏此種寫法：　　　　　　　　　　　　　　　　　　十年洱陽令戈 孫敬明蘇兆慶：《十年洱陽令戈考》《文物》1990年第7 期　　　《三晉貨幣》湯余惠主編，賴丙偉副主編，徐在國、吳良寶編纂：《戰國文字編》，126頁，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年　　　《三晉貨幣》原發掘報告誤將首字下的“=”號隸定為口，也是不准確的。王恩田先生將之隸定為“邞司工”，且不論右旁是“邑”或者“疋”，遍查目前出現的可以確認的

6、“邞”字，其組成結構為“左邑右夫”，如下：《古璽匯編》2064《古璽匯編》2068《古璽匯編》2066故此字隸定為“邞”亦不甚恰當。因此，對陶文的隸定，仍應從李學勤先生的考釋，定為“夫疋司工”。二，國別此陶印出土于楚國疆域之內的商水，而且墓西曾出土過楚國蟻鼻錢一罐，很容易使人認為它是楚國官印。但從陶文的字體和相關官制來看，並非如此。下面將此方陶文與楚國文字有關的列為一表：夫商水縣出土陶文《包山楚簡》142《郭店楚簡·六德》34疋商水縣出土陶文包山楚簡64《曾侯乙墓楚簡》175從上表的比較可以看出，商水縣出土陶片上的文字與楚國文字的寫法無論在書寫習慣還

7、是筆劃走勢都不相同。但卻與下表所列字形（晉系文字）相似：夫商水縣出土陶文《陶文圖錄》5·70·2（河南新鄭）《集成》2608十一年庫嗇夫鼎疋商水縣出土陶文十年洱陽令戈《三晉貨幣》從以上對商水縣出土陶片上的文字的比較分析，大致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夫疋（胥）司工”陶印是三晉之物而非楚國官印。黃盛璋先生還提到：“‘司工’下無合文符，斷不屬於三晉”，其實三晉官印中，也有“司工”不加合文符號之例。如下：　　　　　　　　　《古陶文彙編》6.45　　　　　6.46因此，商水扶蘇城出土的陶文拓片應摹作：此外，從相關官制來看，關於“司工”，曹錦炎先生在《古璽通論》

8、中提到：“司工”兩字為合文。司工，官名，典籍作“司空”。韓國設有司空之職，見《呂氏春秋·開春論》：“韓氏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