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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挹娄和靺鞨的考古学探讨讨论挹娄、靺鞨的关系,主要有两方面内容,一是人群关系,也就是有没有血缘上的联系,二是文化关系,也就是有没有文化上的发展演变关系。前者要从人类学的角度去考虑,目前的人类学材料和所作的人类学分析尚不能支持作出讨论,本文主要着眼于考古学文化面貌上的异同进行讨论。要从考古学上讨论挹娄、靺鞨之间的关系,首先面临的就是对两个民族遗存的辨识与认定。关于挹娄文化遗存的认识《三国志》、《后汉书》有挹娄传,对挹娄人活动地域有所记载,两书内容基本相同,说挹娄在夫余东北千余里,东滨大海,南与北沃沮
2、接,未知其北所及。目前的考古学研究,对夫余和沃沮文化遗存进行了比较可信的辨识。泡子沿晚期、老河深二期、大架山上层代表的夫余遗存的分布,北界可到黑龙江宾县一带,东至张广才岭,团结下层、新安闾下层、一松亭代表的沃沮遗存分布北界可抵穆棱、林口一带。依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可推断挹娄人活动区域大致在张广才岭以东、穆棱河以北,东滨大海的广大范围内。目前这一地区发现的两汉时期古代遗存面貌并不一致,分属多个考古学文化类型,主要有滚兔岭文化、东兴文化、东康类型、桥南文化、波尔采—蜿蜒河文化(图一)。滚兔岭文化以
3、双鸭山市滚兔岭遗址为代表④,大体分布在北至松花江,西到锅盔山,南抵穆棱河,东至乌苏里江、完达山一线的区域内。文化面貌以角状把手罐为特色,陶器有罐、壶、碗、钵、杯等,皆为夹砂陶,呈红褐、灰褐色等,少量为红衣陶。素面为主,极少量有附加堆纹、凸弦纹等。皆为手制,器壁厚薄不均。石器较少。有罐、壶、碗、钵、杯等陶器,刀、镞、刮削器、磨盘、磨棒等石器,刀、凿、镞、甲片等铁器,房址为圆角方形的半地穴式。东兴文化分布范围较小,在牡丹江中下游地区,以海林市东兴遗址⑤为典型代表。该文化以大口小底深腹罐、敛口鼓腹罐为
4、特色器物,陶器器纽发达,且柱状、角状并存,应是与滚兔岭文化和团结文化有较多交流,受到二者较深刻的影响。陶器有罐、瓮、甑、壶、碗、钵、杯、盆等,以夹砂陶为主,少量泥质陶,呈灰褐、红褐、黑褐、黑色等。多素面,少量有附加堆纹、划纹、压印纹和乳丁纹。均手制,多采用泥条套接法。石器有斧、刮削器、镞、磨盘、磨棒,铁器有刀、凿、镞、等。房址为方形或长方形半地穴式。东康类型分布在牡丹江中游一带,以宁安市东康遗址⑥为代表。陶器有瓮、罐、钵、碗、豆、壶、杯等。陶质有夹砂和泥质两种,呈红褐、黄褐、黑褐色等。火候较低,
5、陶质疏松,均为手制。素面为主,有纹饰器物极少。石器有斧、锛、凿、刀、镰、铲、磨盘、磨棒等,其他还有骨、角、蚌、牙器。东康遗址还出土3件铁器。房址均为半地穴式建筑。桥南文化遗存,目前仅发现位于依兰县城南牡丹江右岸二级阶地上的桥南遗址⑦一处。遗存分早晚两期,但时代相距较近且有明显的继承关系。文化面貌以小底饰多条凸弦纹的瓮、罐和发达精致的骨制品为特色,陶器有瓮、罐、壶、盆、钵,质地以夹砂为主,少量泥质,呈黄褐、灰褐、黑褐色,还有红衣陶。纹饰有凸弦纹、指压纹、附加堆纹、划纹等。骨器有锥、针、镞、锄形器、
6、鱼镖及一些饰品。二期遗存相较一期出现一些新器型,如带齿状附加堆纹口沿的陶罐、带角状把手的单耳罐、骨制回旋鱼镖等,同时二期遗存中出现铁器,有刀、凿、鱼钩等。房址均为方形或长方形半地穴式。波尔采—蜿蜒河文化以俄罗斯的黄陡崖、波尔采遗址⑧和我国绥滨县蜿蜒河遗址⑨为代表,分布在黑龙江中下游沿岸直达入海口,向南达到俄罗斯滨海地区,在我国境内最南可至友谊县境。这类遗存分3期,各期间有承袭关系。文化面貌以球腹喇叭口罐为典型特色,陶器多纹饰,有球腹罐、敞口短颈高体罐、敞口斜壁碗、浅腹椭圆形陶杯、角状单把罐等,纹
7、饰以方格纹、弦纹、附加堆纹、篦纹、细绳纹最常见。其他器类有石、骨、铁、铜等。房址为方形或长方形半地穴式,其内为木结构。《三国志?东夷传》载:“东夷饮食类皆用俎豆,唯挹娄不,法俗最无纲纪也。”《后汉书?东夷列传》也载:“东夷夫余饮食类皆用俎豆,唯挹娄独无,法俗最无纲纪者也。”这是最利于辨识挹娄遗存的史料。上述五种考古文化类型中,东康类型是有豆文化,可以认为不是挹娄遗存。其余四种文化都无豆。桥南文化只发现一处遗址,其文化性质有待进一步的确认,且其年代似乎也比其他几种文化略早,研究表明它的存续年代约在
8、战国至西汉,从这个角度讲,它是挹娄遗存的可能性很小。东兴文化与滚兔岭文化和团结文化都有较多交流,从其无豆、室内无烟道等特点及陶器的整体形态看,应与滚兔岭文化有更近的亲缘关系。滚兔岭文化符合“在夫余东北千里、南与北沃沮接、无豆”的条件,但这一文化遗存的分布却未能到达滨海地区。波尔采—蜿蜒河文化符合“在夫余东北千里、东滨大海、南与北沃沮接、无豆”的条件。综合上述的分析,波尔采—蜿蜒河文化应该是最符合挹娄遗存标准的,但“东夷饮食类皆用俎豆,唯挹娄不”是否应该这样解读,“东夷民族饮食都用豆,只有挹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