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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化”论争与认同焦虑———以文论“失语症”和新诗“西化”论文》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工程资料-天天文库。
1、“合法化”论争与认同焦虑———以文论“失语症”和新诗“西化”论文.freel)或“学科基质”(disciplinarymatrix)。“一个科学共同体由同一个科学专业领域中的工作者组成。……在这种团体中,交流相当充分,专业判断也相当一致。”“一个范式就是科学共同体的成员所共有的东西,而反过来,一个科学共同体由共有一个范式的人组成。”2①采纳库恩的模式,我们可以初步把文化合法性的一种形态界定为文化共同体中所达成的某种共识。当某个文化或文学现象面临巨大纷争和分歧时,当某种文化现象遭到特定的理论批判和质疑时,我们就有理由认为,它正面临着“
2、合法化的危机”。进一步,我把库恩的理论模式与鲍曼的一个说法“嫁接”起来。鲍曼认为,在美学领域,现代知识分子精英(亦即文化共同体)在相当长一段时期里扮演了“立法者”角色。“几个世纪以来一直由知识分子无可争议地独占的权威领域———广义的文化领域,狭义的‘高雅文化’领域。”3165“在整个现代时期(包括现代主义时期),美学家们依然牢牢地控制着趣味和艺术判断领域。这里的控制意味着不受任何挑战地操纵各种机制,以使不确定性变为确定性,意味着作出决定,发表权威评论,隔离,分类,对现实施以限制性的规定。换句话说,控制意味着对艺术领域行使权力。”31
3、79显然,所谓的“立法者”,实际上也就是文化共同体的专业人士和精英人士,尤其是那些从事理论研究的人,从批评家、艺术史家到理论家和美学家不等。他们专事于理论探讨,不断对各种文化现象提出自己的看法和价值判断,他们之间的立论、辩论和争议,就是文化“合法化”的“立法过程”,实际上起到了操控文化及其价值评判的功能。尽管到了今天,鲍曼说“立法者”们日渐成为“阐释者”,但对文化合法化的质疑或辩护乃是他们的天职。这么来看,晚近出现的一些理论论争就变得饶有意趣了。“合法化”的论争近代以来,随着社会文化的动荡和激变,中国文化和文学始终处在复杂的张力结构
4、之中,肯定与否定、赞美与贬斥、激进与保守常常交替出现,以至于有人形象地称之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象。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一些有关文化与文学合法化的争议尤为突出,它们在相当程度上呈现为文化共同体有关文化认同的深刻焦虑。这里我将选择两个有代表性的理论加以解析。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两个范例之间的直接关联,但是它们均出现于90年代中后期,而且对文学界、理论界产生了相当的影响,引发了热烈的争论。第一个范例是所谓的现当代中国文论“失语症”说。这个问题是1995年被提出的,依据问题发现者的看法,中国现当代文论的“失语症”体现为如下“病
5、症”:当今文艺理论研究,最严峻的问题是什么?我的回答是:文论失语症!长期以来,中国现当代文艺理论基本上是借用西方的一整套话语,长期处于文论表达、沟通和解读的“失语”状态。中国现当代文坛,为什么没有自己的理论,没有自己的声音?其最基本原因在于我们根本没有一整套自己的文论话语,一套自己特有的表达、沟通、解读的学术规则。我们一旦离开了西方文论话语,就几乎没有办法说话,活生生一个学术“哑巴”。想想吧,怎么能指望一个“哑巴”在学术殿堂里高谈阔论!怎么能指望一个患了严重学术“失语症”的学术群体在世界文坛说出自己的主张,发出自己的声音!一个没有自
6、己学术话语的民族,怎么能在这个世界文论风起云涌的时代,独树一帜,创造自己的有影响的文论体系,怎么能在这各种主张和主义之争中争妍斗丽!4这番言论多有慨叹和激愤,充溢着不满和失落之情。它所陈述的是一种现象,那就是西方文论已全面征服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理论,今天的中国文论家们已经不再有“自己的声音”;更值得注意的是其中隐含了一种价值判断,一方面在共时上体现为“我们”与“他者”的差异性评价,在历时上呈现为对过去与现在情感上的不同取向。持论者坚称“这种‘失语症’,是一种严重的文化病态。”4此论一出,引发了不少讨论,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有人说
7、此问题一语中的,也有人断言这是一个“伪问题”。文论“失语症”说面世不久,1998年一个关于百年汉语新诗成败的说法引起文化共同体的广泛关注。此说的基本立论是中国百年汉语新诗误入“西化”歧途,失去了汉语诗歌的意蕴和审美特征:理解“后新诗潮”的出现与特点,还得从将近百年的新诗的发展与状况谈起。从胡适的“老鸦”,郭沫若的“女神”到如今中国新诗的近百年的旅途中,虽说新诗从无到有,已有了相当数量的积累和不少诗歌艺术的尝试,但总的说来,作为汉语诗歌,中国新诗仍处在寻找自己的阶段;寻找自己的诗歌人格,诗歌形象,诗歌的汉语特色。新诗已经告别了古典诗歌
8、,走出古典汉语的家族,在不停的流浪中。它不希望自己与几千年的家族血缘有什么联系,更不希望在形体、五官上与家族成员有什么遗传上的相似。胡适曾将这类遗传联系比做“缠脚时代的血腥气”。新诗已走出传统,它已完全背叛自己的汉诗大家族的诗歌语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