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死刑复核程序三审制改造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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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死刑复核程序三审制改造的思考死刑作为刑罚体系中最严厉的刑罚已经在人类历史上存在了几千年。近年来，随着人权意识的觉醒和提高，我国对死刑的适用采取越来越慎重的态度，各界对死刑案件程序进行改革的呼声始终很高。虽然在现阶段我国仍然不能象世界上很多国家那样废除死刑，但是通过对死刑案件适用更加特殊和严格的程序来达到控制死刑适用的目的，却已成为理论界和司法界的共识。最高人民法院（以下简称最高法）于2007年收回死刑复核权可以看作是对死刑案件程序进行改革的第一步，但是收回死刑复核权后的死刑复核程序仍然因其非公开性、行政化和诉讼性不足而受到指责。因此，循着以“死刑复核权收归最高法”为标志迈出对死刑案件

2、程序进行改革的第一步，我国应该继续加大对死刑案件程序进行改革的步伐，使死刑案件的审理尤其是死刑复核程序更具正当程序的品性和人权保障的意义。　　一、现行死刑复核程序的弊端　　现行死刑复核程序主要存在以下弊端：　　（一）现行死刑复核程序缺乏公开性和诉讼性　　现行死刑复核程序仍然因循行政审批的模式和思路，整个过程完全由最高法单方面进行，检察机关和辩护律师没有机会参与其中并对之施加影响，媒体和公众更是无从得知死刑复核究竟如何进行，这就使得死刑复核程序缺乏正当程序所应有的公开性。同时，由于没有检方和辩方的参与，由“控、辩、审”三方构成的诉讼格局没有形成，使得死刑复核程序缺乏最基本的诉讼性，造成控辩

3、双方无法通过“口头交锋”陈述的各自的观点和意见，使裁判者无法亲眼目睹双方对案件事实和法律问题的认识和分歧。正是公开性和诉讼性的缺失，使得死刑复核程序缺少了裁判中立性、裁判亲历性、程序参与性等正当程序的基本品质。　　（二）被告人缺乏最基本的程序保障　　在刑事案件中，被告人最基本的程序保障就是有效地行使辩护权，包括被告人自行辩护和辩护人的辩护。在死刑复核权收收归最高法以后，最高法规定对被告人原则上应该进行提审，这使得被告人相比以往有更多的机会行使自我辩护权，但是由于被告人处于失去人身自由的状态，无法全面了解案件的情况，更谈不上为自己收集和提出有利证据，而且大多数被告人对法律知之甚少，无法采取

4、正确的策略、方法进行有效的辩护，因此，由辩护律师代替被告人行使辩护权是被告人有效行使辩护权的基本保障。但是，现行死刑复核程序却呈现出辩护律师缺失的局面。律师向法官提出辩护意见的机会和渠道不畅通，对有效行使辩护权形成了较大影响。在被告人不能有效行使辩护权的情况下，他仍然处于是否被核准死刑的客体地位。　　（三）现行死刑复核程序效率低下　　为了保证死刑复核案件的质量，达到正确适用死刑的目的，现行死刑复核程序对案件实行全面审查机制，对案件的事实认定和法律适用并重，这使得死刑复核法官工作量大大增加。在收回死刑复核权后，最高法院规定了更加严格的办案规程，原来案件只由承办人阅卷，现在合议庭所有成员都要

5、阅卷，每个人都得对案件提出看法和意见。复核一起死刑案件，95％的精力用于对事实、证据的核实，工作非常琐碎，而这些都严重影响了死刑复核程序的诉讼效率。①　　从上述可以看出，现行死刑复核程序无论是程序自身还是其运行效果都不能令人满意。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个根本原因就在于死刑复核的改革仍然因循原有的行政审批思维模式而诉讼化的改造不足。现行“死刑复核程序是人民法院实行内部监督的一种程序，它强调了人民法院的职权，是权力型程序”。②由于片面强调了人民法院的职权而忽视了“控辩裁”三方基本诉讼构造的形成，所以控辩双方对程序的参与性不足，进而导致死刑复核法官既要承担一、二审程序中由控辩双方完成的诉讼职能，又要

6、完成自身的审判职能，从而使得死刑复核陷入了被告人权利保障不利和诉讼效率低下的泥淖当中，而且这种机制也不能保证对案件的事实认定比一、二审法院更准确。　　二、对死刑复核程序进行三审制改造的理由　　如何对死刑复核程序进行诉讼化改造？著名学者陈光中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提出：“三审是诉讼化的根本途径。”陈兴良教授也指出：“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应将死刑复核程序改造成三审程序，也就是说，对死刑以外的案件实行两审终审制，对死刑案件则实行三审终审制，以示对死刑案件的重视。”③　　从现行死刑复核程序的行政化、书面审的特点看，笔者对死刑复核程序的三审制改造，宜采用“事后审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