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住地舔着炉盖,使炉盖微微颤动,炉盖被烧红的面积越来越大了,好像炉子在不停地喝酒,渐渐地醉了似的。③不一会儿,弟弟推门回来了,他神色有些喜悦,神秘地走过来对我说:“咱妈想过年了,她去仓房里收拾过年用的东西。”我如释重负。果然,母亲很快从门外走进来,她的一只手里提着袋面粉,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捆被冻得又白又直的生葱,她把它们放在锅台前,一副要大大忙年的姿态。④母亲一旦活起来,我们也就跟着活起来了。母亲吩咐活儿的时候她的左眼里仍然嵌着圆圆的一点红色,就像一颗红豆似的,那是父亲咽气时她的眼睛里突然生长出来的东西。我总觉得那是父亲的灵魂,父亲真会找地方。父亲的灵魂是红色的,我确信他如今qī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