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行政中柔性抗法的成因和对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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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街头行政中柔性抗法的成因和对策研宄摘要：柔性抗法是街头行政中新的执法困局，会降低基层执法效率。其产生和柔性执法软化执法强制力、舆论压力绑架执法执行力、公众法律意识非理性发挥、街头官僚身份权威感较弱、更多女性进入街头行政等因素密切相关。突破困局需要提高街头官僚的应变能力、做好执法记录和存档工作、用制度引导舆论回归理性以及增加柔性抗法的违法成本。关键词：柔性抗法街头行政成因对策街头官僚是指处于基层、同时也是最前线的政府工作人员［1］，街头行政是对街头官僚在与公民面对面的情境中进行的互动及其过程做出的描述性的定义［2］。相比大家所熟知的暴力抗法，柔性抗法作为

2、街头行政面临的新的执法困局，尽管近来频频发生，但是还没有引起学术界高度的关注。系统研究街头行政中的柔性抗法难题，剖析其产生的原因，进而寻求有效的对策，对破解街头行政困局、确保政策在基层的高效执行具有重要的意义。一、柔性抗法：街头行政面临的新的执法困境（一）柔性抗法的界定和分类柔性抗法是指采用非暴力对抗的手段干扰执法，相对于暴力抗法，柔性抗法者往往具备一定的法制观念，善于钻法律空子。按照具体的行为表现，柔性抗法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其一，耍赖胁迫式抗法。执法对象利用社会舆论、礼俗规范以及权力后台等压力干扰执法人员正常履行公务。这种方式比较常见的是公共场合

3、躺地不起、利用性别芥蒂为异性执法者制造难题以及摆出和权势人物的关系恐吓执法人员等；其二，讨好乞怜式抗法。执法对象企图采用讨好乞怜的方式改变执法人员的处罚决定，主要表现为利用物质金钱、暧昧言行等诱惑，或用自身的悲凄处境打动行政执法人员、取得执法人员的好感和同情，达到减免对自身处罚的目的。其三，拖延周旋式抗法。执法对象不配合执法行动，和执法人员耗时间，拖延行政执法的进程。回答执法人员的询问模棱两可，躲避执法人员，煽动群众阻碍执法等都是拖延式抗法的表现。（二）柔性抗法造成的危害和暴力抗法一样，柔性抗法本质上也是公然藐视和挑战国家法律的抗法行为，只不过采取的手

4、段方式不同，会降低执法效率，恶化政府和公众的关系。不同的是，柔性抗法者采用的是隐蔽的非暴力的抗法手段，一般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可是执法人员面对柔性抗法，有时却不得不放弃执法来维护社会的正常秩序，以体现和谐社会和文明执法的社会原则。柔性抗法违法成本低而又容易得逞，会对违法者产生示范效应，从而影响到整个违法群体的道德风尚与价值观念，影响到我国依法治国的顺利进行。［3］二、柔性抗法的成因分析（一）柔性执法软化执法强制力传统的街头行政执法大多表现为命令式的执法，执法人员的执法方式简单、粗暴，执法手段机械、单一，执法对象没有表达的自由，即使抗法也多以暴力为主，结果

5、导致街头行政中官民矛盾频发。随着政治民主化进程的推进，为了突破街头行政中暴力执法和暴力抗法的困局，代表民主、协商与沟通的法治价值的柔性执法成为街头行政的新潮，鲜花执法、微笑执法以及卖萌执法等成为街头执法的亮点。［4］柔性执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街头行政中暴力执法和暴力抗法的冲突，体现了现代法治的平等、独立、民主、责任、宽容、尊重、信任和合作的人文主义精神，但是也破坏了行政执法惯有的严肃性，软化了执法强制力，削弱了行政执法的执行力，给执法对象留下以耍赖撒泼、拖延周旋等方式进行柔性抗法的空间。（二）舆论压力绑架执法执行力暴力执法和暴力抗法引发的爆发性的矛盾冲

6、突，加上新闻媒体的助力，将基层行政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街头官僚在不利的舆论氛围中走进公众视野，且饱受诟病［5］。网络和其他新兴媒体的群体极化效应更使得社会舆论倾向将街头行政中的各种形式的冲突归责于街头官僚，制造建立在社会非理性心理基础上的情绪性舆论风波，对执法人员和执法部门形成巨大的舆论压力。街头行政过程中执法人员在面对人数众多的执法对象或者是遇到一群围观的、拍照的公众的情形时，不得不考虑执法行为触发负面情绪性舆论风波的风险，往往会被迫做出妥协退让，放弃对法律的严格执行，柔性抗法者公然在公共场合和执法人员耍赖，很大程度上利用了这一点。（三）公众法律意识

7、非理性发挥国家普法工作的长期有效幵展，以及电视网络上普法类节目的广泛传播等，使社会公众普遍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法律常识，具备了一定的法律意识。法律意识会使执法对象惮于高违法成本而尽量回避采用过激的暴力抗法，更多地转向钻法律空子的柔性抗法，既不增加违法事实，又可争取减免处罚的机会。同时，片面模糊的法律意识会导致执法对象乱用法律为自身违法行为制造依据，或曲解法律来驳斥执法人员正当的执法行为，给胡搅蛮缠冠以法律的名义，让执法人员的劝告和解释失效。（四）街头官僚身份权威感较弱相比光鲜靓丽的管理官僚，直接和民众打交道的街头官僚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就是街头巷尾执勤或巡逻的

8、执法者和走街串户上门服务的基层官僚，不具有太高的社会地位，在执法过程中难以给执法对象形成权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