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的“直”字的语言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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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的“直”字的语言哲学关于的“直”字的语言哲学导读：，尤其是先秦哲学中不存在真概念。然而，“真”字的晚出，并不意味着真概念必定后起。先秦时代究竟有没有真概念？这仍是一个有待深入探讨的理由。据笔者的初步考察，汉语里的“真”字与真概念并不是同步产生的，先秦时代并非不存在真概念或与之相当的概念，只不过这些概念是由“真”字之外的某些字眼来表示的。本文所要讨论的“直”真是与善、美并列的人类三大基本价值之一，是对人类社会具有重要指导作用的抽象概念。弗雷格指出：“所有科学都以真为目标，……发现真是所有科学的任务。”对

2、哲学而言，“真”这一概念更具根本性，它涉及认识论的许多基本理由。亚里士多德把哲学定义为关于真的科学，西方哲学家远在巴门尼德时代就开始了对真的追问。{1}在现代西方真理由属于语言哲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哲学家们把“真”作为一个极基本、极重要的概念来加以探究。那么，中国古典哲学是否存在真这一概念呢？当今学术界普遍认为：先秦古籍里“真”字极罕见，中国传统哲学关注善的理由，而忽视真的理由。故中国传统哲学，尤其是先秦哲学中不存在真概念。然而，“真”字的晚出，并不意味着真概念必定后起。先秦时代究竟有没有真概念？这仍是一个

3、有待深入探讨的理由。据笔者的初步考察，汉语里的“真”字与真概念并不是同步产生的，先秦时代并非不存在真概念或与之相当的概念，只不过这些概念是由“真”字之外的某些字眼来表示的。本文所要讨论的“直”字就是其中之一。“直”字大约是古汉语里最早出现的一个真概念，可视为真概念的一种初始形态。当今的哲学概念“直觉”、“直观”正是建立在“直”这一古老概念的基础之上的。考察“直”字的深层涵义，对于探究中国古典哲学里真概念的发生及发展将不无裨益。　　　　一、“直”具有的真涵义　　　　众所周知，“直”字在古今日常语言里的基本义

4、是“不弯曲”，例如：《荀子·劝学》：“木直中绳”，今语“直线”、“笔直”等等。“直观”、“直觉”一类重要概念中的关键语素“直”字，通常被解释为“直接”。然而，这些解释仅仅涉及了“直”字的表层涵义。“直”字在先秦诸子著作中颇不乏见，如在《论语》里“直”字便先后出现了17次，依据上下文来分析该“直”字往往具有“真”的涵义。如孔子说：“人之性也直”（《论语·雍也》），所谓“性直”，即性真，指人本真的内心世界。也即今人所说的“真性情”。孔子把“诈”作为“直”的反义词，他说：“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论

5、语·阳货》）“直”字在《左传》出现了29次，其中仅有一次是“不弯曲”义，其余大多具有真诚、率真、正直、正义的涵义。例如《襄公二十九年》：“吾子好直，必思自免于难。”《昭公十四年》：“叔向，古之遗直也。”《哀公十六年》以一个生动的故事诠释了什么是“直”：“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胜）曰：‘胜以直闻，不告女（汝），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又《荀子·不苟》云：“正义直指，举人之过。”据此，所谓“直”，就是袒露自己的真实思想、观点，即讲真话。《吕氏春秋》有《贵直论》篇，其基本内容就是推

6、崇讲真话。《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若辩其辞，则恐人怀其文忘其直，以文害用也。”这里的“直”指文章言辞所表达的真实内容。《管子·君臣下》：“相必直立以听，官必中信以敬。”“直”与“信”同义对举。《晏子春秋·重而异者》：“行己而无私，直言而无讳。”“直言”与“无讳”连言。先秦古籍里常见“直士”一语，例如《荀子·不苟》：“长短不饰，以情自竭，若是，则可谓直士矣。”意思是说，不加伪饰，把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像这样的人就叫做“直士”。由此可见，古人所谓“直士”，就是指那些能够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如实说出的人，

7、也即不回避事实、不掩饰真相的人。“直”字的这种涵义至今仍保留在现代汉语日常言语里，诸如“直视”、“直面”、“直言”等等。此外，“直”字在先秦汉语里还可以用作对情况的真实性加以确认的副词，相当于副词“真”、“真的”。例如《尹文子·大道上》：“路人曰：‘我闻有凤凰，今直见之，汝贩之乎？’”试比较《荀子·非十二子》：“此真先君子之言也。”这个“直”字可与“真”字连用，例如《列子·周穆王第三》：“既归，告其室人曰：‘向薪者梦得鹿而不知其处，吾今得之，彼直真梦者矣。’”这里“直”和“真”系同义连用。　　古汉语的“直

8、”字，与当今的“真”概念一样，也具有“真的”和“真理”两层涵义。由于在人们的认识中，真的、真实的东西与对的、正确的东西往往是相通的，故“直”字具有正确、正义、真理等涵义也合乎一般的认知逻辑。早在《诗经》里便出现了具有这一涵义的“直”字，例如《诗·魏风·硕鼠》：“乐国乐国，爰得我直。”毛传：“直，得其直道。”郑玄笺：“直，犹正也。”戴震《毛郑诗考证》结合具体语境将其解释为：“不违人生之正道。”向熹《诗经词典》则进一步解释为“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