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大小雅中叙事诗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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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经》大小雅中叙事诗的艺术特色摘要《诗经》中的《大雅》、《小雅》共有105首诗歌，其中的叙事诗虽然数量不多，但已经形成了较为鲜明的艺术特色，对于后世中国诗歌叙事传统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本文从铺陈直叙、细节刻画、随事抒情、人物形象塑造、篇章形式等几个方面，对大小雅中的中叙事诗的艺术特征进行了一定的剖析和阐发。关键词诗经大雅小雅叙事诗浅探《诗经》大小雅中叙事诗的艺术特色《诗经》作为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周代社会生活的巨幅画卷。《诗经》叙事诗所占比重很低，但其对后世文学的影响非常深远。其中大小雅中的的叙事诗，“是诗歌史上第一批文人

2、叙事作品”[1]，在中国古代叙事诗的源流演变过程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位置，构成《诗经》研究的一个独具特色的重要领域。叙事诗是指“以记叙为主要表达方式的诗歌。它一般有比较完整的情节，有人物形象。通过这些反映社会生活，同时抒发感情。”[2]在中国古代文学的漫长历史中，叙事诗发展相对不太发达，但其源头相当久远。现存最早的叙事诗歌是收录在《吴越春秋》中的古代原始歌谣《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弹歌》通过四个无主动宾词组，以十分简洁的文字描述了从砍竹、制弓、发弹到逐兽的整个过程，“其序列构成开端一继续一实施一结果接续的表达方式，表现了关注实现方

3、式和过程的民族叙事特点”[3]。甲骨卜辞虽然由于刻写限制，行文简洁，但也有一些隐含的诗歌形式，其叙事手法比《弹歌》更加复杂。例如“王占曰：有崇。八日庚戍，有各云自东，宦母。昃，亦有出虹自北，饮于河”，把时间、地点、原由、引发的现象、结果陈述的十分清楚。《周易》《艮》卦中有“艮有辅，言有序”的说法，提出了“明确的叙事观念”[4]。《周易》古歌叙事因素占据了很大比重。根据高亨《周易簸辞分类表》统计，《周易》卦辞爻辞450条，记事之辞98条，说事之辞142条，占到总数的53．3％。同时《周易》古歌的叙事更为成熟，形成了“接续式叙事、线性叙事、场景式

4、叙事”[5]等多种叙事形态。如《困》卦中“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几句，生动描述了男子外出归家途中连遭厄运、归家后妻子不告而别的悲惨经历。《讼》卦：“不克讼，归而逋。其邑人，三百户。不克讼，复即命。肇带或赐之，终朝三褫之”。诗中人物、事件、情节具备，叙事要素已经日趋完整，产生了很好的叙事效果。在《诗经》之前，叙事诗的创主要于民间，并以歌谣的形式口头传播。周初之后，《诗经》叙事诗则主要是由具备一定文化资源和素养的贵族士大夫文人创作，或在采集民间歌谣的基础上加工完成，而且较为集中地收集在《大雅》和《小雅》之中。《诗经》大小雅收录诗歌

5、共计105首，其中叙事诗约10余首。其中包括《大雅》中收录的作于西周初年的《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作于西周宣王时代的《崧高》、《烝民》、《韩奕》、《江汉》、《常武》，以及《小雅》中收录的《出车》、《六月》、《采芑》、《吉日》等。这些叙事诗较为全面地叙写了周族兴起到强大的历史进程，反映了周代社会政治生活的丰富内容。同时在艺术手法上，也在借鉴前代经验的基础上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它们虽然仍保留着较浓重的宗教祭祀痕迹，但是很大程序上已摆脱了《周颂》式的祭祖歌文辞典重、形式板滞、充满宗教神秘色彩的倾向，但诗歌的

6、主题已由祭祖歌的敬神颂神变为对古代英雄祖先的歌唱，表明诗人们已把目光投入到当代的现实生活。接下来，本文就拟从铺陈直叙、细节刻画、随事抒情、人物形象塑造、篇章形式等五个方面，对大小雅中叙事诗的艺术特色进行简要的分析。一平实宏阔的铺陈直叙按照叙事学的理论，叙事是叙事者讲述故事的行为。按照时间顺序和因果联系讲述故事的始末因由和发展过程，是叙事诗的核心功能，同时也是其区别于抒情诗的基本特征。《诗经》大小雅中的叙事诗即为我们描述了周民族从始祖后稷诞生、经营农业，公刘迁豳，太王（古公亶父）迁岐，王季继续发展，文王伐密、伐崇，武王克商灭纣，直到宣王平定淮夷

7、之乱的漫长历史过程中的几乎每个重大历史事件。其中大部分所叙写的事件时间跨度却往往比较长。如《大雅·皇矣》、《大雅·大明》均从周族初兴，直讲到文王、武王的丰功伟业，其中跨越了数百年之久。然而，大小雅中的叙事诗的篇幅都比较短小，均在二三百字之内。为了在简短的篇幅之内再现宏大悠远的历史过程，这些作品中大量使用铺陈直叙的“赋”法，即按照事件发展的因果联系和先后顺序依次陈述，同时注意场面的铺陈和气氛的烘托。这是大小雅中叙事诗最基本的叙事手法。《大雅》中的很多叙事诗，通篇皆用赋体，通过一幅幅色彩鲜明的历史画面，将周族的起源、发展、壮大过程丰富完整地展现给

8、读者。例如《大雅·公刘》仅用234个字，生动再现了公刘自邰迁豳，定居并发展农业的历史。诗之首章写公刘出发前的准备。他在邰地划分疆界、治理田畴，等到仓里粮食堆积丰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