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辨正（四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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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子》辨正（四则）内容提要：本文结合现代社会的一些现象，对通行本《老子》中容易引起误解的“小国寡民”、“去彼取此”、“不尚贤，使民不争”、“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等思想作了辨正，对有代表性的歧解作了批评。关键词：《老子》、现代社会、思想哲学究竟是少数人的智力游戏，还是可以作为大众生活的指南，见仁见智，争论不休。我们认为，就中国传统哲学而言，所谓的“求道”，就是为天下人找一个出路。诸子百家，盖莫能外。即使是最“玄”的《老子》，也和现代社会乃至未来世界息息相关，当然也引起了一些歧解。今不揣浅陋，辨正一二，就教于方家。一、X

2、络社会与小国寡民《老子》云：“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对于这样的理想社会，即使是尽量同情老子思想的人，也认为难以接受。乍看起来，老子的确要人们浑浑噩噩，像动物一样生活。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沟通如此缺乏，隔阂如此深重，还鼓吹“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有悖于人性吗？然而，我们仔细地想一想，人与人之间之所以相互倚赖，是因为大家都处于这样那样的“不足”的状态。误解从何处生，隔阂由

3、哪里来？不就是人们总埋怨别人不理解自己的愿望，不满足自己的要求吗？人类为自己的语言而骄傲，却很少反省语言构筑的壕沟，正是炮火连天的战场。难怪有人感叹“语言是世界上最厚的墙”。老子所说“不相往来”，不是“不要往来”，而是因为百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没有往来的必要”。这种理想社会的前提是摈弃用来用兵打仗的“什伯之器”，虽然有快船大车，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老百姓只要结绳记事就可以了。后世所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不也是休养生息的前提条件吗？在X络社会初现端倪，摩登人士以“泡”来形容对X络的依恋之情时，我们竟然发

4、现老子的理想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信息高速公路将使人们对现行交通工具的倚赖减少到最低程度，“伊妹儿”乃至电子邮局的登场使“千里送鹅毛”变得轻而易举，只要“挂”上X，就不会有“家书抵万金”的感慨。有人把X络看成是一种新兴的媒体，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它会不会代替电视、报纸的问题，而似乎没有意识到X络正在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改变着整个世界。你的主页，你的电子信箱、你在BBS中的留言，你下载的软件等等，就象征着你的存在，大学、商场、政府、股市……被“一X打尽”，你只有“安土重迁”，因为离开X络你将寸步难行。“一亩地、两头牛”的田园景象正在变

5、成“一台机”、“一只猫”、“一只鼠”的组合。电脑正在向越来越“傻”的方向发展，你在将来要作的事情也许就是随手“点击”而已。X络将打破工业社会流水线生产对个性的蔑视和摧残，人们将有充足的时间去游戏、去欣赏、去创作；去要求符合个人口味的服务，去展现与众不同的风格。X络不仅大大方便了人们的生活，而且大大扩展了人们的选择余地，人们将有空前多的机会去挑选、去比较、去品评，有空前大的自由说“不”。总之，X络比其他任何工具都更能使人类，特别是作为主体的人、有个性的人、有创造力的人去认识自我、发现自我、实现自我。也可以说X络使“个人王国”

6、而不仅仅是“小国寡民”成为现实。然而，X络社会真正值得我们骄傲的也许是在虚拟空间中一览无余的真诚。在“检举”“选举”“表决”“判决”等等最重要的场合，人们早已发明了“无记名投票的”形式。“匿名”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别人的保护，更是对“真”的保护。X络的虚拟性可以使你隐匿自己的一切外在表象而“直奔主题”，“聊坐片刻无分你我，说两句各自东西”，“板砖横飞、心平气和”。很多“X迷”、“X虫”正是在“泡”X的过程中领略到了前所未有的“真”而对其留恋往返。“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没有了往来的必要，自然避免了相互的侵扰。一方

7、面，“水至清而无鱼”，“真”的东西需要“虚”的东西养起来，不能事事要求“公开”，时时希望“透明”；另一方面，路阻塞则难通，付出“真”不应有什么负担，获取“真”不应有什么顾忌，否则信息高速路上也会车祸不断。X络因为其空前的“虚”，才能承载空前的“真”，它虚化了人性中的弱点，能够把人际交往的成本和代价降低到最低限度。我们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把X络社会和我们已经习惯了的X络之外的生活方式一一对应起来。晓得此理，才能真正在X络面前“拿得起，放得下”。但是，确有“X民”不解此中真义。鸡蛋吃得香了，就按捺不住要见生蛋的母鸡，见了母鸡才发

8、现对方既老且丑，还叫得难听，失望之余，难免恶语相加。更有在X上对骂不解气而在X下大打出手的悲剧。加之黑客、病毒、电子罪犯、信息垃圾的冲击而使很多人对X络的发展忧心冲冲，这就使得认识X络中的虚实真假更为必要。只有看清了X络的虚实真假，才有可能认识X络的价值所在，为进入X络社会做好准备。回头看看古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