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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的母题与西方现代价值观———人文主义文学新论【内容提要】 本文认为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文学在汲取“两希”文学的人文养料后,孕育出了西方文学现代形态里“人”的母题。这一母题的文化包容性反映出作为文艺复兴指导思想的人文主义之内涵的丰富性和文化互补性。人文主义对现代西方社会的意义,不仅仅表现在它对人智与原欲的解放上,还表现在它对人的精神与理性的提升上。以世俗人本传统为核心内容的现代价值观推动着西方社会的发展,但也有明显的弊端。【关键词】人文主义文学 “人”的母题 价值观一直以来,我国学界往往较多地肯定古
2、希腊—罗马人文传统对文艺复兴运动和现代西方社会的进步作用,然而,从文化传承的历史规律看,中世纪的人文传统在文艺复兴时期并未中断,人文主义显然也包含了希伯莱—基督教文化传统。因而,人文主义文学的基础观念是古希腊—罗马文学之世俗人本传统与希伯莱—基督教文学之宗教人本传统的双重组合①。那么,这两种人文传统到底是怎么融合的呢?人文主义文学的人性内涵和文化内质到底呈何种形态?我们应该如何认识文艺复兴后形成的价值观对西方现代社会的意义与作用?上 篇文艺复兴“人的发现”,首先是感性的或原欲的“人”的发现。感性生命主要
3、体现为男女之事,感性或原欲中最根本的是“性”,所以,中世纪的基督教,乃至一切成体系的文明社会的宗教,都首先从抑制“性”开始,把女人视作“魔鬼”。从这个角度看,《圣经·创世纪》中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而犯罪,隐喻的是性犯罪,而且成了人类的“原罪”,蛇就是性的隐喻(以蛇作为女阴或男根之隐喻,乃世界许多民族的文化现象)。中世纪基督教文化对人的原欲的抑制,首先是男女性爱。同样因为这一点,文艺复兴人文主义对基督教文化的反叛,首先也从反叛性爱问题上的禁欲主义开始。在这个问题上,最有说服力的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显然
4、我们不能说波提切利、拉斐尔等人对女人人体的描绘完全出于感官的愉悦,出于肉体感性的需要,但对人体之美的赞颂则是十分明显的。在他们看来,赞美肉体就是赞美生命,赞美上帝创世之奇功。在这里没有任何邪秽的不健康的东西,因为人体之美(哪怕是女性裸体)给人的不是邪念的满足,而是生命的充实。”②这种肉体之爱,这种“生命的充实”的观念,显然与基督教教义相左。但是,当人们把人的肉体乃至性本身看成是上帝的造化、上帝赐予人的美与快乐时,一种重新解说教义,因而似乎并不背叛上帝和宗教的新的“人”的观念就产生了。这就是早期人文主义对
5、肉体、性、爱情的一种神性理论依托,也是他们敢于那么大胆而真诚(犹如对上帝的虔诚)地表露对性爱的渴慕的根本原因。卜伽丘和拉伯雷是早期人文主义作家的代表,他们创作中的“人”的观念延续着古希腊—罗马式的原欲型世俗人本意识。在卜伽丘看来,男女之间的两性吸引、两性之爱是天然合理的,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抗拒,因为它是上帝的造化,而不是什么“罪恶”的东西。他要人们丢弃快乐天国的梦幻,去寻找人间的幸福。他要人们把关注于超现实世界的目光转向现实的人生,转向人自身。这是对“人”的发现,是人文观念的重大转折。他在《十日谈》第四天
6、故事的开头曾说:“谁要是想阻挡人类天性,那可得好好儿拿点本领出来呢,如果你非要跟它作对不可,那只怕不但枉费心机,到头来还要弄得头破血流呢。”③这第四天讲的关于“绿鹅”的故事告诉人们,两性吸引,两性相爱,纯属本能,属“天律”,硬要视其为恶,人为地去严加制裁,就悖逆了天律。教会的禁欲主义就是这样走向悖逆自然人性的境地。《十日谈》所表达的核心思想就是:人欲是天然合理的。诚然,卜伽丘对人性的理解是过于狭隘的,因为他仅仅或者主要把两性之爱的实现视为人生之幸福与快乐。但是,他瞄准禁欲主义的要害万箭齐发,也不失为一种
7、有效的方法。特别可贵的是,他通过《十日谈》阐述了舒展的人性与人的幸福快乐之间的关系,让人们看到了幸福在人间,幸福在自身,而不在天国,不在上帝身上,从而找回了失落于中世纪基督教文化世界中的那个自然欲望意义上的“人”,这是有重大文化价值和历史意义的。但是,如果人对幸福的理解、对快乐的理解以及对自我本质的理解仅仅停留在自然人性的舒展上,尤其是像卜伽丘那样主要停留在两性欲望的实现与满足上,那么,人文主义的思想层次就显得太低了。人之为人,还有高贵的理性,人需要理性的提升。在这个问题上,法国人文主义作家拉伯雷对“人
8、”的理解与把握显得更全面。他在肯定自然人性的同时,又强调了人智对于人的意义,他笔下的“巨人”主要不是靠膨胀的自然欲望的推动,而是靠人智的牵引。他的《巨人传》描写了三代巨人离奇的故事。几百年来,欧洲人生活在基督教文化世界里,自甘渺小,仰视神圣而伟大的上帝。拉伯雷首次用“巨人”向神圣的信仰发起了攻击,表达了人的自豪与乐观。作品中巨人们那种狂放不羁、目空一切的行为,冲破了传统的道德规范,实质上表达了人对自我的一种新理解:神圣与崇高不存在于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