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教改是个系统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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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语文教改是个系统工程　　天津语文教改是个系统工程　　天津语文教改是个系统工程　　天津语文教改是个系统工程　　天津汤吉夫　　中学语文教学的状况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大家有批评，提了一些意见。有的意见很尖锐，也很正常。但也有人不愿听这些批评，好像批评过了就会否定成绩，就认为人家是“别有用心”，是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认为语文教学的成绩很大，这个基本点不看到，光看到问题就是“思想混乱”，还有什么“通过语文教学打开缺口”之类的让人更加恐惧的说法。我不明白说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根据是什么，但以动机杀人的办法我们先前领教过很多，现在不那么害怕了。这里面有一种有

2、趣的思维方式：你要提意见，就不能不看到成绩，你要说问题，必须先肯定大方向。那就是说要讲胡长清的贪污和腐败，就必须先讲孔繁森的奉献和廉政，要不就会产生无官不贪的印象；要讲火车出轨，就必须先讲还有大量的火车不出轨，要不就会造成天下的火车老出轨的恐怖感。　　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呢？往好处说是，往不好处说是隐隐地想趁机整人，要不怎么会话里话外藏着杀机呢？在我看来，凡是不许人讲话的，多是曾把持过一方的人士，或者是得到过某些利益的同志。他们不愿轻易被人否定，总爱用那种恫吓人的口吻讲话。但是这肯定不灵，到了这年份上，我相信不会有人再因此吃不下饭和睡不着觉。　　现在未必有

3、人相信，当年我在中学教语文的时候，曾经连续两年把高考的作文题押中了。我为此还被选为县地两级的模范教师，在地区范围内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那时的作文题目好猜，主要是分析政治行情，比如当年中苏论战，我们开展反修防修，我就估计这种形势会在高考题目中有反映，所以当年的《当国际歌响起的时候》的题目就几乎一字不错地被我猜中。第二年是《读报有感》，也让我猜对了。因为那时高中强调写议论文，强调“夹叙夹议”，会写评述文章，从报上选一篇东西让学生发表感想是很方便的，不过把考试所提供的新闻也猜对了，怪不容易——也算是我的运气罢。　　那时候语文课是政治的附庸；在政治的附庸以外，语

4、文还要受考试的钳制，这大概都是不争的事实。粉碎“四人帮”以来，附庸政治有所淡化，但服务考试的方面却变本加厉。也就是说今天的语文教学，比起先前来更像是为考试服务——绝不仅仅是有人说的有“应试倾向”所能概括的。　　所谓“应试倾向”是谨慎地保护语文教学成绩的一种说法。能够选取这样的措词，肯定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的。但是这和中学语文教学的实际相去很远。直到今天，我们在倡导减负的时候，依然还有诸多家长和学生不能放心，他们一致地说：只要考试制度不改变，作业就得做，练习也得多，模拟考试也得照常地进行，这就是明证。我们的教学体制就是应试的体制，怎么能简单地把语文教学看成仅

5、有“应试倾向”呢？太客气了吧。　　当年，我从中学调离到高校工作时，心里不由地生出了一种解放之感。在中学教语文，就像戴着锁链跳舞，最压抑人的就是不允许你有任何的创造性，你只能在它所规定的范围内使劲折腾。为了考出好成绩，老师得不断地用作业压学生，学生也被考试逼得厌倦了，于是老师学生一起比着受苦，这不是我们若干年间所经历过的事实吗？　　80年代中期，我的儿子升初中，那回的语文试题是《放学路上》。二儿子回家以后异常振奋，说他作文写得好极了。询问以后，则知道他写的是一则真实的事情。他在放学途中遇到了一只癞蛤蟆，他看它又丑又蠢，就想把它打死，于是翻沟越坎，穷追不舍，

6、终于把它打翻在地。这时一位老农看到了，说你不该打它啊，它是益虫嘛。儿子不服，回家查书，一看，书上果然说是益虫，心里就很有几分内疚。我觉得这篇作文写得很有些童稚之气，真情实感，也较为生动，自然为儿子高兴。但是分数公布以后，却让人大吃一惊，居然给了个不及格的分数。找到文教局询问，方知阅卷者认为文章没有思想性。再看看有思想性的作文，竟大多是放学路上遇见老头儿老太太，于是就替人家背包袱，或者搀扶人家上火车之类。在我想来，不会有那么多老头儿老太太都让我们的学生碰上，而一定是学生曾做过这样的练习，以致成了套子，奉献给了考试。以虚假的思想性取代真情实意，显然是学生作文

7、的大忌，是不可取的，但在那时的学校里，这股风刮得挺盛。　　90年代中期，我的在山东矿区生活的外甥女春节来信，说是中央的什么什么会召开了，什么什么产值翻番了，国内外形势一派大好，我们矿上形势也很好，我代表全家给您拜年。我看得发笑，觉得孩子是个小教条，就写信去指出：以后写信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绕那么大的圈子。但下回来还是这样，再写信去问，外甥女就明白无误地报告说：老师是这么要求的，否则就没有“思想性”云云。　　我的天，又是如此这般的思想性，还让人活不活？我知道个别的例子说明不了全局性的问题，因为相反的例证也并不难找。但我深信我所举出的问题，在反映语文教育为政

8、治服务和为考试服务这点上，还是具有普遍的意义的。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就不单纯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