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一字 尽得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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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从境界上浅析李商隐无题诗的意蕴四川省射洪中学校语文组张伟摘要：文章对李商隐的无题诗作了界定。具体从境界包含的景和情两方面着手，通过分析无题诗在写境与造境中意象的浑浊和诗人及读者心灵的朦胧，说明以“无题”为题如锦上添花，是富有题意的：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表现李商隐无题诗内涵的多义性，又可以充分地让读者在欣赏过程中想象和再创造。这也是李商隐无题诗在中国乃至世界诗坛具有永恒生命力的因素之一。关键词：李商隐无题诗境界晚唐诗人李商隐以其独特的灵心气质和人格魅力为其诗歌创造了象征意义的唯美主义的风格。他的诗可以堪称那个时代的经典。其中以《无题

2、》、《锦瑟》等闻名于世的系列无题诗最富韵味：其从里到外处处都洋溢着醉人的朦胧美，留给读者以无限的想象和创造空间。笔者在此所说的系列无题诗，其范围包括有：一、题目标明《无题》者二十首；二、摘句首二字为题的近三十首，如《锦瑟》、《为有》、《瑶池》等。这种说法现已得到了人们的公认。有人称这类诗为“类似《无题》”。它们题目的内容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而仅仅是摘句首二字作为诗的符号而已。笔者在读《人间词话》时无意得知：“诗三百篇十九首，词之五代北宋，皆无题也。”中国古诗源头的《诗经》以及汉乐府民歌，古诗十九首中的大部分诗歌都以摘诗的第一句的几个关键字为题，这与

3、五代北宋的词只用词牌名为题从本质上说是一致的，皆“类似无题”。这既找到了李商隐无题形式的源头，又进一步证明了摘句首二字为题仍属于无题诗范畴这一说法的科学性。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五五中提到：“诗之三百篇十九首，词之五代北宋，皆无题也。非无题也，诗词中之意，不能以题尽之也。自花庵草堂每调立题，并古人无题之词亦为之作题。如观一幅山水，而即曰比某山某河，可乎？诗有题意二诗亡，词有题而词亡。然中材之士，鲜能知此而自振拨者矣。”诗歌本来就是用极少的字表现极致的内容，以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给读者以想象和再加工创造的美感，诗之无题不是更能升华这种效果，而任读

4、者思绪飞扬，追寻诗意的朦胧美。李商隐的无题诗诗意朦胧且内涵多以，这就更难找一个更为恰当的题目来表现它。相反，如果大巧若愚的以“无题”作题，那么起到的必然是锦上添花的效果，真可谓是不著一字却尽得风流。下面，笔者将试图掀开冰山的一角，单单从境界上浅析以“无题”为题所富含的无穷题意。此处所讲的境界是指王国维所说的“写真景物、真感情者。”即包含景与情两个方面。这就是从意象的浑融和诗人心灵的朦胧两方面去剖析以“无题”为题的精妙之处。一、意象的浑融李商隐无题诗中的意象是其造境与写境交融容易的结晶，很难分辨哪些是合乎自然之境，哪些是邻于想象之境，因而产生了其诗歌

5、内涵的多义性，从而“5给读者提供多种解读的可能，构成解读上的复义。”究其原因，主要源于其用典的浓缩变化和独特的意象组合：古诗讲究用典，而李商隐则在它的诗歌、特别是无题诗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不直接而富于变化的用典——对典故的内涵加入增殖改造。他往往不用原典事理，而着眼于原典所传达或所喻示的青丝韵味。这使得他的诗语言简练而耐人寻味，使得他的诗含蓄隽永而曲折朦胧，也使得他的诗特别是无题诗产生了王国维所说的“隔”，以至不便也不能用题目来揭示内容。也正是无题诗大量变化地用浓缩的典故，造成其诗歌意象的浑融化，从而造成其内涵的多义性，使读者在欣赏的过程中仁者见仁

6、，智者见智，感受不同的诗意。以元好问《论诗绝句》中所说的“一篇《锦瑟》解人难”的《锦瑟》为例：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颔联用了庄生梦为蝴蝶和望帝化为杜鹃两个典故。“庄生晓梦迷蝴蝶”，原典不过介以抒发万物原物差别的齐物我的思想而已，李商隐嫌热按没用原典的事理，而是着眼于原典所喻示的情思韵味，使读者在欣赏过程中感受着浑融的意象：有人认为其在怀念亡妻，亦有人认为其在感慨人生，更有人认为其在抒发爱情等等。这可见李商隐变化用典造成内涵多义，以致难以命题。“

7、望帝春心托杜鹃”则是诗人将本来多义的典故点染生发，使其更加朦胧。“望帝”原出于《华阳同志·蜀志》和《蜀王本纪》的两种不同传说。两个传说的共同点是：一、望帝的相治水有功；二、让位于相。不同之点是：一、后一说中望帝比前一说原为怪诞，同时品德上大有问题；而、前一说中的望帝弃国是为了对贤能禅让，而后说则是因为失德，被迫让位。诗人在此究竟是取何义，读者也只能自己去体味不同的涵义。因此，题目就难以产生了。李商隐最为拿手的是别开生面的浓缩典故，并加以增殖改造，使其内涵复杂多义，意象浑融朦胧。以颈联“沧海明月珠有泪”为例：诗人在此将“沧海遗珠”和鲛人泣泪成珠别具匠

8、心的浓缩为一体，并加以增值改造，用“泪”衬“遗珠”、“月”衬“沧海”诗人究竟要表达什么，对单个读者来说可能心有所悟，但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