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镇海三事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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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代镇海三事钩沉[摘要]镇海为元初名臣，历经太祖、太宗、定宗三朝，宠遇优渥，声名■赫一时。镇海该人在《元史》中亦有本传，使得今人得以一窥其事。然而，通过查阅《元史·镇海传》笔者发现，有关镇海其人其事的部分细节书中未能详细交代，因此笔者通过阅读其他史料发现一些细节问题，兹作为补充。　　[关键词]镇海;克烈;屯田　　镇海为元初名臣，历仕成吉思汗、窝阔台，贵由三朝。以《元史》所载，又是“以军伍长从太祖，同饮班硃尼河水”（1）P2963的功臣，地位、声望可谓■赫一时。镇海后受成吉思汗之命，屯田阿不罕山多年，

2、为其日后西征，做出了重要贡献。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元初功臣，史书中对其族源、姓名、履历以及死亡等诸多记载莫衷一是。不少学界前辈也曾对此相关问题展开过论述，但限于史料，部分史实未能有较为清晰的定论。本文以《元史》与《故右丞相怯烈公神道碑铭》（以下简称“神道碑”）为中心，对镇海生平中的几个问题作一简单探讨。　　一、姓氏与族属　　《神道碑》在开始中称，“丞相名扎哈即青哈”（2）P657”在《辽金元三史国语解》中《金史语解》为：“蒙古语田地边也。”（3）P146《元史语解》中的解释为“疆界也，卷一百二十作镇海

3、。”（4）P499此处的“卷一百二十”指《元史》卷120中写作“镇海”。从这两处可以看出，镇海之名，均与田或地有关。现代蒙语词典中转写为？ax-a解释为：“边界、抽空”（5）P1303之意。　　其后，《神道碑》曰：“系出克■氏或曰本田姓，至朔方始氏克■。或曰实克■族，时同名者三，因主屯田，故加田，别之。”（6）P657《神道碑》于此罗列出镇海之族属，及姓田的两种说法。丁国范先生曾在其文《镇海族源辨》（7）P43中对镇海的族属，姓名有着非常谨慎周详的论证，认为从域外史料《世界征服者史》、《史集》以及汉

4、文史料《长春真人西游记》、《黑鞑事略》来看，镇海应确系畏兀儿人无疑。并从各史书成书时间上的早晚，及镇海本人《神道碑》中，所述内容不追忆先世等几方面发现这都是极不正常的写作方式。因此，丁先生依据种种证据，认为镇海应当是源出畏兀儿。并得出结论，“镇海本源出畏兀儿族，又曾为田姓，至朔方始氏克烈。”（8）P47　　首先，《神道碑》中，“至朔方始氏克烈”一说是许有壬依据镇海后人哈斯所提供的情况所作的源出克烈的一种说法。另外，丁先生既然也认为镇海后人改动《神道碑》中族属的动机源于元代四等人的制度，可以说修改族属

5、自称克烈这一行为，完全是其后人出于政治上的考虑，那么也就是说，自称克烈并非是镇海本人。元代四等人制度的形成须经历一个较长的时间段，至少要在南宋灭亡以后才会形成，因此，镇海“至朔方始氏克烈”一说难以成立。　　其次，从时间上讲，镇海曾“同饮班硃尼河水”并“从宗王百官于班珠尔乌讷格河同盟，恭上太祖成吉思皇帝尊号”（9）P657，较早追随成吉思汗。《镇海族源辨》中也称：“且回鹘有田姓者，饶于财，商贩鉅万，往来于山东河北，具言民物繁庶……”（10）P46此处的回鹘田姓即为镇海，丁先生在其著作中已经论证，此不赘

6、述。此段材料也从侧面证明镇海很早就已“至朔方”。若说此时“始氏克烈”显然是不合适的。后镇海屯田阿鲁欢地区，若将此时算作“至朔方”的话，从当时的文献记载来看，并无记载其称克烈。《长春真人西游记》中载：“重九日，至回纥昌八剌城。其王畏午儿与镇海有旧，率诸部族及回纥僧皆远迎。”文献中表现出镇海与畏兀儿有较深的渊源，侧面印证并无改称克烈的迹象。　　因此，从以上两方面来看，镇海，曾姓田并无疑义，但是“至朔方始氏克烈”这一说法仍有待进一步讨论和证实。有关镇海为“田”姓一说，主要于许有壬所撰写的“神道碑”，认为其

7、“时同名者三，因主屯田，故加田，別之。”从元代道士李志常所撰《长春真人西游记》中的记载，时而称作“田相公”，从当时汉人角度来讲，此处已将“田”当做汉人的姓氏。　　依据“神道碑”与《元史》本传的记载，镇海在兀难河与蒙古诸王百官共上“成吉思汗”尊号，成为蒙古国建国功臣。“神道碑”载成吉思汗对其“倚注日密，昼不释鞍，夜不解带”，十分器重且信任，另有《黑鞑事略》也记曰：“其相四人，曰按尺歹，曰移剌楚材，曰粘合重山，共理汉事。曰镇海，回回人，专理回回国事。”（11）P1这两条足见其受重用之程度，这成为了日后在

8、阿鲁欢（“神道碑”作乌哩扬欢）地区屯田的可能。《元史》还载：“岁庚午，从太祖征乃蛮有功，赐良馬一。壬申，从攻曲出诸国，赐珍珠旗，佩金虎符，为阇里必。”（12）2964“神道碑”所载与《元史》基本无异。　　二、镇海屯田的意义　　关于镇海屯田的问题，史料上记载不甚详细。从镇海城的位置在杜尔根湖和哈拉乌斯湖之间靠南的位置，地理环境上水草丰美，另外，从大的战略格局上来看，此地是和林城西部的重要据点。此处建城的时间应当为1216-1218年之间，城中设有仓库，陈得芝先生认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