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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森山大道与荒木经惟摄影中的“日本性”: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期。随着日本战后经济复苏与美国文化的输入,日本紧随美国进入“当代摄影”时代,森山大道和荒木经惟等摄影师为代表的日系摄影作品,以其独特的姿态成为撮影史诗上的瑰丽诗句。 关键词:“反摄影”;日本民族敏感性 日本当代摄影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崛起于六、七十年代,由最初对于西方摄影家的膜拜与模仿,到对于传统报道摄影的脱离,终于伴随着诸位摄影人物的出现,完成了禀赋日式精神精髓的独立摄影作品。本文将就森山大道和荒木经惟两位摄影家的作品一窥日本当代摄影的“日本性”。 在很长的
2、时间里,我沉迷于他所带来的那些阴暗,低沉,颗粒粗糙的影像。当那些黑白的粗犷影像出现时,它不由得我的主观判断,而是硬生生的闯入我视线,在我的脑海中牢牢的驻守着,女生甩动的黑发,还有天空中悬浮的鲸鱼……这些都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事物,而森山大道却赋予了它们不同的神秘气质,让它们仿佛一只受伤的狗般,显得那样伤痕累累,如同森山对自己的描述:“我以前每天就像一条狗在路上到处排泄似的在街头各处拍摄照片”。于是,我们最后看在眼中的影像便如“野狗”般警觉和凶狠,更多的是无法摆脱的忧伤。 要了解森山大道照片的特质就不能不了解森山大道创作的时代背景
3、,以下摘自顾铮老师的文章:“1971年正逢日本社会处于一种激烈的动荡不安的时代,因战败被占领所感受的屈辱和因经济高速增长而生出的自信与自满交织在一起……这种骚动不安的心情在摄影家森山这里就转化成一条野狗的意象。他的这个集屈辱与狂妄于一体的野狗的形象集中反映了他个人当时的心情……同时,作为民族心理的形象反映,这张照片也可说是表征处于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的日本民族的一幅自画像,”至此,森山大道作品日本性的历史因素便崭露了出来。 60年代中期,美国对日本的“美国化”在深刻影响日本人民生活与思想的同时,也激发了日本的民族自卑意识出现,从而
4、面对美国文化侵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状态:既润物无声地被同化,又在思想层面挣扎反抗的矛盾隐忍的斗争。森山大道本人的创作便是这种大文化背景的缩影。他的照片风格受美国摄影家威廉,克莱因的影响,而面对“美国化”这一敏感的社会变革,森山大道没有选择回避,而是于1968年毅然加入了日本摄影先锋团体“挑衅”,试图让照相机加入当时政治、文化,乃至整个社会的斗争当中。于是当时的照片鲜明地记录了“美国化”所带来的种种细节,同时这些记录又掺杂着复杂的由于被动接受而敌视的复杂情绪。 庆幸的是森山大道没有止步,伴随着作品中“日本性”对于外来模仿的逐渐吞噬
5、,森山大道也从沉重庄严的历史记录职责中摆脱出来,摄影成为个人与时代记忆的历史,而非单纯的历史记忆。从某种程度来讲,任何一位“当代摄影”大师的视觉突破都是从试图摆脱“摄影的记录作用”开始的。否决原始的记录即是否决眼前的事实,然后通过不同的角度拍攝、构图、后期的剪接与调整为作品注入个人语言,于是他们的影像不再单纯地为事实发言,而是质疑现实世界,从中或是肯定自我,或是质疑自我,这是使人振奋且激动的。对此森山大道有所体会:“在只为自己拍摄与向时代投出自己的意志的夹缝中间,我感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两难处境。尽管在拍摄包括摄影在内的时代时想做
6、到一种超然的拍摄,但结果还是不得不反复地向自己发出本质的质问,每天,斗志昂扬与失魂落魄的此起彼落,无可救药的失眠,这些就是我的不安阴郁的日常生活。”我们不难看出,正是摄影师对现实与自身无法平衡的敏感认知才让我们看到了一幅幅躁动、突兀,极具日式侵略性影像文化的作品。 可以说森山大道作品中的敏感是日本民族的敏感,将无法被观者所遗忘的真正动力——日本民族潜意识里的伤痕与疼痛带来的无声嘶吼,这种民族特有的神经质的敏感也促成了另一位摄影大师的产生——荒木经惟。 曾经看过荒木经惟为中国演员汤唯和王力宏拍摄的画报,居然生生将两个早已在观众
7、眼里定型的中国艺人拍出了他一如既往的风格,从而有了全然不同的风情,看过有关荒木经惟的纪录片,那个风趣热情总是哈哈大笑的小老头完全不是《东京日和》里那个沉默伤感的摄影师。人们常常将荒木经惟与色情联系在一起,我想这是不准确的,情色较之色情是有差异的。荒木经惟的色情应该是一种冷静的情色艺术,因为那些描述赤裸身体的画面流露出来的甚少是香艳温存,更多的是一种寒冷,仿佛那是一具具肉尸,在镜头前释放着最后荒芜的妖娆。 荒木经惟在妻子逝世前和悼念亡妻的作品中表现了典型的日式情感:琐碎,平和的时光一点点累积成情感的重心所在,而后来的作品以及所谓
8、的“视奸艺术”传递的更多是荒木经惟眼中性与死亡的纠结与生长。在荒木经惟的作品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日式的房间与服饰,无论黑白还是彩色相片,人物表情迷离冷淡,在荒木经惟展示的日式情色中,有色无情,这是区别于其他情色题材摄影师的重点所在,无论你喜欢与否,展示在你面前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