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法律——读《法律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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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动的法律——读《法律史解释》摘要：罗斯科庞德在其《法律史解释》中，运用方法为我们解释了法律，并提出了社会工程学解释的知识增量。通过对其知识增量的解读，可以发现并不存在一种永恒不变的法律去应对和解释不断变化中的社会。任何一时期的法律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和消亡的必然性，法律也正是在这种不断的流动中得到永恒的生命。关键词：法律史解释知识增量流动的法律庞德罗斯科庞德①于1923年所著的《法律史解释》是一部对法律史及其法哲学思想进行解读的著作。从本书对不同时期的法律思想和法律生活的洞察中，以及从它所提供的彼此

2、独立但相互关联的法律发展及法学理论的脉络中，可使人们从更加宽广的视域对法律进行历史和理论的解释。可以说它为法律学习者应当如何正确理解法律提供了独特的认识进路。本书共分七章，作者分别使用了法律的历史解释、伦理解释、宗教解释、政治解释、人种学解释、生物学解释、经济学解释、著名法律人的解释，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一种社会工程解释。庞德在他所作的法律史解释中一直把19世纪三强鼎立的分析法学派、历史法学派、哲理法学作为分析、解释的背景和批评的对象，并将此为一条主线贯穿于他的各种解释中。为他最后所创立的

3、社会法学派以及与此相对应的社会工程解释进行理论上的论证。一、庞德的进路首先，庞德认为分析法学派把法律制度视作是一种在当下一举创制而成的东西，并在立法哲学的指导下，把法律视为立法者刻意创制出的制定法，而且在一种权威的指导下，提倡制裁理论，强调法律背后的强制力和约束力。他们只认为当下被国家强制力所保护的才是法律。否认一切过时的以及不被立法者或立法机构所创设之外的法律。【①罗斯科庞德（1870-1964），出生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城，曾在内布拉斯加州立大学攻读植物学，1887年获植物学的哲学博士学位，1

4、889-1890年在哈佛大学攻读法律，1916-1936年任哈佛法学院院长，著作甚多。】其次，庞德认为历史法学派把法律视作某种被发现的东西，而不是刻意由立法者所创制出来的东西。并强调法律的发展是法律律令背后的社会力量的推动。人们应当从法律思想、公众的情绪和舆论以及社会盛行的争议标准中发现法律。而且他们在黑格尔哲学立场的指导下，试图通过历史研究发现普遍的原则并作为法律。因此，他们研究的是过去的法律而非现在的法律。即使当他们考虑现在的法律时，他们也只是把它当作过去法律的结晶来看待。再次，庞德认为哲理法学

5、派在关注法律律令、伦理和道德的基础上，认为法律律令的约束力根植于道德基础之中。他们并不必然地偏好任何特定的法律形式，只侧重考虑法律中的理想要素，从而更加注重法律律令的应然性。任何法律的出台形式并不是主要的，而是要看这些法律是否符合一种哲学标准的评判。最后，庞德通过对以上三派的分析认为，分析法学派过分强调法律是立法者刻意创制出的东西。因此，很容易使我们导向一种有关法律的命令理论，亦即有关法律只是人文意识的有意识产物的理论，而从断然否定传统经验的立场出发，促使立法者无视根据既有的制定法汇编修正规则的必要

6、性。庞德还认为历史法学派过于强调过去的法律，这样很可能导致法学家把传统法律中作为历史研究的核心概念误作是法律学科中必要且基本的概念，进而反对任何与传统历史路线不相符合的改进或者反对任何与那些被理想化的路线不相符合的改进。另外他还会导致法学家把法律史中的偶发事件误作是普遍法律的必要原则或必要范畴。庞德同时还认为哲理法学派过分把法律看作是一种理想，一种应然性的东西。他不可避免地会使一些基本的术语变得难于理解，造成人们认识上的困惑。另外，哲理法学派的论者在把哲理方法适用于具体问题时的主要目的乃是发现各种原

7、则的特殊理据，而不是用哲学方法对这些原则或其理据进行批判。因此，丧失了这种方法对法律的进化作用，使其流于形式。二、庞德的知识增量罗斯科庞德通过对以上各种法学派及其对法律的解释的批评，认为任何单一的方法都无法正确地解释法律，但也不能把上述各法学派的主张统和起来，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使我们的研究模式教条化、批判化。因此，庞德提出了应根据上述各法学派应予服务的社会目的，通过社会利益的满足为标准对既有的法律进行批判和解释。并且这种批判和解释应把法律置于特定的历史时空下，特定的文明背景下。罗斯科庞德认为，

8、法律乃是法律秩序意义上的法律，即法律乃是一种知识和经验的组合体，他不只是一种拥有一系列有关行为和审判的规则、原则、概念和标准的规则体，而且也是一种拥有使行为规则和审判规则得以适用、发展和变得有效的法律学说、职业思想模式和职业裁决技术的社会工程。①他更倾向于在法律秩序意义上使用法律。并且，他把法律秩序意义上的法律视作是一种社会制度，它既包括了经由经验而发现的法律，也包括了刻意创制法律两种方式。即法律乃是由理性发展起来的经验，而且是得到经验证明的理性。他所强调的法律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