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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教育改革,必须有更大的作为-----对中国教育现状的危机感与对策杨福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应中央组织部之邀而作2010/01/16修改仅以此文迎接2010年!笔者在阅读温总理于今年教师节前在北京三十五中的讲话时,一看到“对中国教育现状的危机感”这句话,就想起了16年前在复旦大学接待以色列已故总理拉宾,他自豪地说:“以色列只有550万人口,其领土的60%是沙漠,90%是干旱地。但是,我们是农业强国、高科技强国。”确实,以色列出口产品中高技术产品占了80%!笔者问拉宾总理:“是什么因素使以色列如此强大?”他就回答了一句话:“以色列有七所一流大学。”确实,
2、以色列对教育的重视闻名于世,它在教育上的年投入占GDP的12%,而且,在以色列国建国前25年,希伯来大学就成立了(1925年),创建该校的首任校长魏茨曼后来成了开国总统。近年来,在本土作出巨大贡献的以色列科学家更是接二连三地荣获诺贝尔奖,他们都是在以色列的高等院校获得博士学位,并在以色列工作的科学家:其中两位都是在希伯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在成立于1924年的以色列理工学院的任教授,于2004年获诺贝尔化学奖,他们是以色列第一次在本土实验室内诞生的诺贝尔奖获主;还有一位,阿达·尤纳斯,是在成立于1934年的魏茨曼科学研究院获得博士学位,后任该校教授,
3、获2009年诺贝尔化学奖,是今年获奖的三位女科学家之一,也是诺贝尔化学奖获主中第四位女性。在介绍她的时候,提到她的团队历经了25000次失败,而没有讲她发表了多少SCI文章!这三位科学家获取学位的单位以及工作的单位都是世界一流的高等学府,他们都有优秀的工作团队,并有社会的强力支持。据说,阿达·尤纳斯所在的系共有10位教授(含二位副教授),其中9位都是讲座教授(含一位副教授),都得到社会的支持。这在以色列高等院校里不是个别现象。支持的不仅是金钱,而且有比金钱更重要的:社会的满意与期望。相比之下,论土地面积,北京与以色列差不多;论人口,上海为以色列的三倍
4、;论环境,我们处于60年和平环境,他们则是战火不断;论经费,我国有些大学的年收入已超过他们;论历史,我们的大学诞生得比他们早得多,京沪两地都有百年老校,但是论水平,论真正意义上的大学,我国却几乎没有一所大学可以与他们相比!论对教育的重视程度,我国在有实力的省市政府中有几个能与以色列相比?笔者在二个月前在耶鲁大学与一批生物界的朋友相聚。他们在为他们的同事获今年的诺贝尔奖而兴高采烈的同时,就在盘算谁会是下一个?他们列数了四、五位,并争论谁的可能性最大。笔者真是感叹:在中国有那所大学能列出有那一位教授能在下次获诺贝尔奖?!而像在耶鲁这样的大学里遇到的情景,
5、笔者在英、美已不止一次地碰到过!因此,温家宝总理一再提出问题:60年过去了,“为什么我们的大学培养不出像钱学森、李四光、钱三强那样的杰出人才?”面对上面这些问题,对中国教育现状的危机感,就会油然而生!!温总理在2007年5月14日在同济大学的演讲中指出:“一所好的大学,不在高楼大厦,不在权威的讲坛,也不在那些张扬的东西,而在有自己独特的灵魂,这就是独立的思考、自由的表达。要通过讨论与交流,师生共进,教学相长,形成一种独具特色的学术氛围,并不断完善和发扬,影响越来越多的人。这样,真正的大学就形成了,就会有一批有智慧的杰出人才出现,整个国家就有了希望.”
6、(《文汇报》,2007.06.14)这段话在本质上回答了如何才能培养出杰出人才。钱学森这位人民科学家不仅提出问题,也回答了这一问题:“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他与温总理的讲话有一共同点:要培养杰出人才,必须要有“真正的大学”。在真正的大学里,理应“鼓励充分发挥人的自由意志,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讲的话。”(见温家宝,“同文学艺术家谈心”,2006.11.13)。没有自由发
7、展的环境,没有独立思维,就不会有创新,也谈不上杰出人才。如何才能形成真正的大学?这就是正在制订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下简称《规划》)要回答的。有了法规,更需要的是行动。正如温总理所说:“对教育的改革和发展,不能停留在议论上了,必须有更多切实可行的措施,必须有更大的作为。”(温总理,2008.04.11)。教改的关键是体制的改革。“要尊重学校的办学自主权,教育事业还是应该由懂教育的人办。”(温家宝,<文汇报>,2009.01.05)。体制改革的关键是“依法办校”,以达到“无为而治”。骆玉明教授在《道家之言——老庄哲学随谈》(中华书局,
8、1994年)一书中讲到:“美国总统里根在一年一度的国情咨文中,谈经济政策时引用《老子》一句名言:治大国若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