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中的女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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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颜》中的女性问题2009年05月1日 

2、 10:02

3、 FilmCritic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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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国电影、先锋电影、凝视、叙事、女性主义、导演、意识形态、文化研究、电影理论、观众  

6、  218views[ by minuit ]  在我家搬到另一个小城市的时候，与我们毗邻的是一家正在倒闭的国营大工厂。因为发不出工资，很多人就在自家门口做点儿小买卖。于是在他们原来的灯光球场上，就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集贸市场。当然，没过多久，他们就真的倒闭了。某天，我和家人在这里买东西的时候发现一个通知：上面告诉大家某月某日在市政府门口集合，按××号文件的精神，要求政府发放××金。之前，他们已经通过他

7、们的行动（上访，静坐，堵铁路等等）引起了很多注意。我和家人于是觉得他们和政府这样的来回折腾不是办法，提出了我们自己的某些或许是出于好心（我可以确定其中肯定有并不是那么好的动机，比如说话的姿态）的想法。但是，正如齐泽克所举的例子：一个澳大利亚的绿色和平主义者在一个塞尔维亚人和一个斯洛文尼亚人的争吵中说你们怎么吵都可以，只要不打仗就可以；塞尔维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马上停止争吵，互相对对方说，那个傻×在说什么？   如何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对一件事进行判断？旁观本身并没有足够的正当性来对当局者进行说服教育。我对于女性问题的看法不会被我的实际行动所承担，或者说我虽然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但是却无法想

8、象我陷入这样的问题时真实的体验。   但“如何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对一件事进行判断”本身不能不说是与己有关的。这是一个如何想象自我的问题。这会导致另一个问题。同样引用齐泽克的例子。1992年秋，齐泽克在美国的一所大学做了一个关于希区柯克的报告之后，有一位听众气愤地问他：你从前的祖国（南斯拉夫）正在战火中消亡，你怎么能够谈这样一种微不足道的话题呢？[1]与此类似，一位女性经常会听到的忠告是：你是一个女人，所以你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似乎我们的想象所不能容忍的并不是现实（战火中人，女人）与之的差异，反而是两者之间没有差别（战火中的人、女人并没有出现你所想象的你与之区别的地方）。   在面对

9、女性问题的时候，也面临着对女性问题的想象。这是很多中国的女性（尤其是知识女性）不愿以女性主义者自居的原因。但这不足以成为回避的理由。女性问题被想象性地符号化之后，成为空洞而固化的单向概念，很容易失去可操作性。而每一个具体的女性问题都有它所投射的历史的体验领域。[2]女性主义需要在这样的历史语境中获得它的现实力量。   女性主义电影理论的代表人物劳拉·穆尔维在“弗洛伊德——拉康理论”的背景中探讨的女性主义话题的时候，“伯明翰学派”的文化研究理论也是她重要的参照系。[3]而文化研究最为重要的出发点之一就是社会关系中的个体或群体对待共同文化的不同的解码方式。[4]穆尔维从心理构成机制（“窥

10、视欲”和“恋物癖”）上解释了好莱坞男性观众的观影快感来源，[5]但她却忽视了女性观众以及出于不同社会关系和文化背景的观众对文化现象进行多重读解和挪用的可能。虽然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她仍然悲观地认为，女性观众或者说作为整体的观众已经被父权制的意识形态建构所同质化，丧失了摆脱的能力，他们只是这套机制发挥更为复杂和深刻的功能的用武之地。[6]于是在穆尔维的阐述中，只有“反电影”抑或是“先锋电影”才能对这种机制产生冲击。[7]而其她本人也参与到这种实践创作中来。但是作为六、七十年代的“书斋中的革命”的产物，这样的观点很难不被大众文化的潮流中所席卷和稀释。虽然在中国的现实状况中坚持一种知识分子

11、化的精英态度有利于保存某种批判性的力量，但是这种至上而下的态度也很可能会使这种批判性的力量丧失它原初所构想的意义。   选择电影《红颜》作为对女性问题的切入点，原因很简单。首先从文本的内容上看，这是一部以女性人物为主题的电影；再者，作为一种社会话语，《红颜》的制作背景以及社会反响也提供了可供讨论女性问题的空间。从上面的立场出发，我将对《红颜》的分析分为两个部分，分别从影片具体的女性形象和它投射到当代中国的现实处境中所带来的问题。要注意的是，这两方面本身是无法完全独立讨论的，因此，在这两部分的分析中，每一方面都将作为参照出现在另一方面的讨论中。1.银幕上被目光放逐的女性主体   《红颜

12、》以两个时段描写了一个因上学期间意外怀孕的少女怎样被放逐到社会道德的边缘，又如何在十年之后从一个单纯的孩子身上意识到作为女性的尊严的故事。中国传统社会对女性的道德律令——对“淫”的惩戒——的延续，以及在市场化的新时期中国社会普遍的价值观的转变成为影片最重要的外部因素。   《红颜》中的主要人物是小云、小勇、小云的母亲和王峰的姐姐。故事的主线是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进行的。小勇作为唯一的男性主要人物，起着重要的联系作用。小云是小勇名义上的云姐，事实上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