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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关系理论世界经济与政治2001年第2期均势与国际秩序:冷战后时代的思索王义桅倪世雄【内容提要】均势有三种涵义:均势状态(均势体系)、均势策略(均势术)、均势观念,分别对应存在、手段、目的三层次。作为对国际秩序的描述主要取其体系与观念内涵。均势体系自1713年乌得勒支和约起一直成为欧洲国际秩序的代名词,直至一战后威尔逊总统首次否认秘密结盟与均势原则而代之以法治与自决原则,均势观念才有所动摇。国联进一步将建立传统大国均势改为殖民国间的均势体系。二战后,联合国仍沿用大国协调原则。冷战期间,传统大国均势发展成为现代超级大国间的恐怖均衡。冷战结束以后,国际社会面临着
2、一种现代与后现代并存的双重结构,前者仍以传统主权国家体系为特征,地区均势仍然是维系局部秩序的基础;后者以某种超国家体系为表征,其体系基础如果仍以均势来表述的话,便是“大均势”。【关键词】均势;国际秩序;冷战后时代【作者简介】王义桅,1971年生,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98级博士生;倪世雄,1940年生,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上海邮编:200433)【中图分类号】D8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9550(2001)02-0015-06均势虽不是国际关系的自然状态,却是国际社会芬·沃尔特建议以“威胁平衡”(balanceofthreat
3、)来代从无序走向有序的标志。通常人们认为,均势在近代替权力平衡概念。摩根索也曾批评权力平衡是不确民主、国际法、国际规则等的形成和发展中起到了重大定、不真实和不适当的。他认为权力平衡必须配合战的推进作用。在理念上,均势似乎与国际秩序天然地争和集体安全制度才能发挥功效。更重要的是,强国联系在一起。一般认为,自近代国际关系形成以来,17间必须意见和立场一致,即具有共同文明、道德标准、至19世纪国际体系的主要特征是权力平衡。1713年行为准则和共同利害。①哈斯进一步明确指出权力平的乌得勒支和约明文将维护均势作为国际关系的基本衡在18及19世纪发挥了效能,但在20世纪显
4、得过原则,自那时起均势体系一直成为欧洲国际秩序的代时,理由在于权力平衡所依赖的条件已经不存在或者名词。不完整。②一战后,美国总统威尔逊在国际关系中首次否认总之,作为对均势作用与国际秩序生成条件的探秘密结盟与均势原则而代之以法治与自决原则,至此,讨焦点之一,均势与国际秩序的关系一直成为国际关均势观念才有所动摇。国联进一步将建立传统大国均势改为殖民国间的均势体系。但二战后,联合国仍沿①HansJ.MorgenthauandKennethW.Thompson,Politicsamong用大国协调原则。冷战期间,传统大国均势发展成为Nations(NewYork:Al
5、fredAKnopf,1985),pp.233～240.②ErnstHass“,TheBalanceofPower:Concept,PrescriptionorPro2现代超级大国间的恐怖均衡(balanceofterror),斯蒂paganda?”,WorldPolitics,Vol.5,No.4(July1953),pp.442～477.—15—均势与国际秩序:冷战后时代的思索系理论学者尤其是现实主义学者的经常性话题。①然质的把握、对其发展趋势的准确推测,均势与国际秩序而,由于概念模糊和方法论上的差异,人们对这一问题的关系无疑是一重要视角。的认识存有很大分
6、歧。重新审视均势与国际秩序的关系,实属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一、国际政治研究的维度: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冷战结束以后,均势与国分析的方法论际秩序的关系似乎是个被遗忘的话题,这是因为两者都是国家中心论(state-centered)的产物,是对“极化世界”②的描述,在全球化条件下,在全球公共社会和其他领域一样,国际关系也存在明显的“二律背(globalcivil/publicsociety)日益发达的今天,两者因而反”,对应三种矛盾律:状态律———无序-有序;力量律都显“过时”:均势大概让位于相互依存,国际秩序则让———分与合(平衡与失衡);意志律———同化与异
7、化(同位于全球秩序。实际情况是,有关世界秩序及战争与质性与异质性)。和平的判断,伴随着对均势的反思,自冷战结束前后起表1国际关系中的“二律背反”成为美国学术界和政论界的热门话题,各种理论和说内容层次关系中轴表征矛盾显现状态律宏观(表观)历史无序-有序国际秩序法风起云涌、争执不断。我国也面临着对主张建立国力量律微观(中观)现状分-合均势意志律微观(内核)未来同化-异化时代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及倡导建立多极化世界的理论阐释压力。这样,面对如此理论和实践的需求,考察所谓由此,研究国际关系有三个维度:即时间维度、空“全球化时代”“、冷战后时代”与历史的联系及对其本间维度“
8、、生命力”维度:表2国际政治研究的三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