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谷歌数字图书馆案看着作权的国际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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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谷歌数字图书馆案看著作权的国际保护李尊然*中原工学院政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谷歌在未经作者授权的情况下将图书扫描上网供读者下载（即“谷歌数字图书馆计划”），招致美国图书出版商和作者的集体诉讼。后双方达成庭外和解协议，该协议同样引起巨大的国内和国际争议，至今尚未得到法院的批准。本文仅对该案涉及的著作权国际保护法律问题进行研究，以厘清该修订版和解协议是否符合美国版权法和国际知识产权条约（主要是《伯尔尼公约》和TRIPS协定），并通过比较分析，对我国著作权法进行相应的反思。GBS对各国反垄断法律的可能违反主要涉及对经济秩序的影响以及对谷歌的创新（如果未经版权持有人授

2、权而扫描其作品的这种做法是一种创新的话）的保护与限制问题，与著作权的保护关系相对较小，因此不在本研究范围之中。本文主要探讨的著作权法律问题包括：（1）谷歌图书搜索的行为是否《伯尔尼公约》和TRIPS协定、美国法以及其他国家著作权法中对著作权的合理使用？（2）修订版和解协议中对外国作品的使用是否符合《伯尔尼公约》和TRIPS协定中的“无手续”规则？（3）谷歌和解协议的实施是否将违反《伯尔尼公约》和TRIPS协定中的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规则？如果不违反这两项原则，是否会招致各国根据WTO规则对美国提起“非违反之诉”？（4）作为结论，提出著作权的国际保护应该遵循哪些原则

3、。一、谷歌数字图书馆案概况为了实现人类几百年来建立一个全球性图书馆的梦想，网络巨头谷歌（Google）从2004年开始实施一项宏大的数字图书搜索（GoogleBooksSearch,GBS）计划。根据该项计划，谷歌在未经图书版权持有人同意的情况下，将其扫描的每一本书都添加到其数据库当中，并根据该书的版权状况进行分类。如该书不再受版权保护，该书整体便可在线浏览或下载；如仍有版权，则只能浏览一个片段，除非版权人完全“退出”（opt-out）或同意展示更多内容，如某些页面或章节。毫不奇怪，2005年9月，美国作家协会（AG）与美国出版商协会（AAP）等原告对谷歌数字图书

4、馆侵权提起集体诉讼。双方争执的焦点是版权作品的授权问题。原告认为，由于谷歌未能按照版权法第17章第101节的规定，确保在允许电子存取受保护材料之前获得版权持有人的许可，因此，谷歌的商业目的侵犯了出版商和作者的版权——复制权、向大众发行权和展览权。谷歌认为，他们所进行的数字图书馆计划符合美国版权法中合理使用的条款。他们只是在创建一个大规模的图书卡片目录——而且对于受版权保护的图书，谷歌只允许读者阅读其中的片段，因此它无需获得版权持有人的许可。2008年10月，双方初步庭外和解。由于各界强烈反对，双方于2009年11月13日修订了该和解协议。至此，谷歌已经扫瞄了700

5、多万册图书，供读者在线浏览或下载。根据修订版和解协议，谷歌在不承认侵权，但承诺赔偿的前提下，对于（a）在2009年1月5日前出版且在美国版权局注册或(b)在前述日期前在加拿大、英国或澳大利亚出版的著作，有权继续在美国销售“机构订阅数据库”订单，销售单本图书，在“在线图书页面”上放置广告并对图书进行其他商业利用。和解协议还允许Google销售美国其他机构不能销售的图书的复制品，即所谓的“孤儿图书”，使那些由于诸如破产、有不良记录或者被其他公司兼并等原因，其原始版权持有人已经无法找到的作品。修订版和解协议规定谷歌的补偿方案是：将数字图书馆纯利润的63%分配给权利人，给

6、予每本书至少60美元，每个整体插页15美元，每个部分插页5美元的补偿。同时，如果权利人不想被包括在内，需要在规定的截止日期之前选择退出，如果同意适用和解协议，则可在规定的截止日期之前获得上述赔偿。另外，谷歌还将出资建立一个“登记、通知、索赔管理基金”，图书权利人的所有权利的实现都要以“作者——出版商程序”为条件。协议还规定，将对那些“孤儿图书”进行版权鉴定并作出补偿。TheAuthorsGuild,Inc.,AssociationofAmericanPublishers,Inc.,etal.v.GoogleInc.,CaseNo.05CV8136-JES,Sett

7、lementAgreement,UnitedStatesDistrictCourtSouthernDistrictofNewYork.之后，纽约州南区美国联邦地方法院于2010年2月18日针对修订版谷歌图书数字化和解协议举行听证会，以决定是否最后核准该修订版和解协议。不过，主持听证会的华裔法官陈卓光并未就是否批准这一协议当场作出裁决，他表示需要消化的内容太多，来自公众的评论排山倒海，裁决将非常谨慎。至于何时判决，他也没有给出确定时间。中国大学数字图书馆国际合作计划网站http://www.cadal.cn/yjxw/news306.htm，2011-01-27访问

8、。该协议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