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报2004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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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商周筮数易卦释例蔡祭运章草(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洛阳471003)目次一纪卦爻类易卦考释二纪卦象类易卦考释三纪卦辞类易卦考释四纪变卦类易卦考释五纪卦序类易卦考释六结语商周器物上常见用三或六个数字组成的“特殊符号”。它是我国古代筮占的产物，当名之为筮数易卦。这种易卦在北宋金石著作中已见记录，南宋薛尚功已将其与《周易》的“九六之数”和“制器寓象”相联系。可惜，这种灼见没有引起后人的注意。2o世纪3o年代以来，郭沫若等学者将这种易卦视为“族徽”或“奇字”[引。1956年，李学勤先生再把

2、“这种纪数的辞”与“《周易》的‘九，、‘六，，，相联系引，1978年，张政娘先生具体运用奇数是阳爻、偶数是阴爻的原则，把这些数字译成《周易》的卦画，并指出三个数组成的是单卦、六个数组成的是重卦、四个数组成的是互体卦，遂使这个长达800多年的“奇字”之谜，得到突破性的进展。但是，这些易卦在商周器物上的含义，张政娘仍依郭沫若的“族徽”说，认为“亦是以卦名为族徽者”_4]，致使至今仍有学者认为“数字卦的假说是否能成立，现在还十分令人怀疑”[。本文谨就相关问题略作讨论。1981年，我们在整理《洛阳北窑西周墓》发掘报告时，发现M203、2

3、10所出3件铜戈上刻铸的筮数“一六一”可译为《周易》的离卦。《周易·说卦》云：“离为戈兵。”说明离卦之象与这些筮数载体铜戈的名义相符。我们受此启发，经过多年的努力，将目前所知在青铜器、陶器、骨器、竹简等器物上的200多个筮数卦例，按其载体或文辞的不同，分为纪卦爻、纪卦象、纪卦辞、纪卦序、纪变卦、纪互体和纪方位等七大类逐个进行诠释。从而发现这些筮数译成易卦后：一是它们的名义与其载体的名义或用途相合，二是它们的名义与其卦辞的含义相符，三是它们与其在《周易》中的卦名、卦象甚至卦爻辞的含义相类。也就是说，这些筮数译成易卦后，按其在《周易

4、》中的卦名、卦象、卦爻辞来理解，都与其载体的名义、用途及卦辞的含义若合符节。兹分类举一131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考古学报2004年第2期例说明。纪卦爻类易卦考释古代筮占有“画地记爻”的习俗。《仪礼·士冠礼》：“筮与席，所卦者。”郑玄注：“筮所以问吉凶，谓蓍也。所卦者，所以画地记爻。”《少牢馈食4L>说：“卦以木，卒筮，乃书卦于木，示主人。”郑玄注：“卦以木者，每一爻画地以识之，六爻备书于版。史受以示主人。”这就是将筮得的数字书写在地面或刻画于木版等器物上，以便筮师在运算结束时，根据记录下来的卦体(筮数

5、)来判断吉凶。那些写在地面上的筮数，一经辨明吉凶便不作保留，是一种简便易行的急就方法。但商、周王室或民间一些重大事情的筮占结果。常刻在木版、陶片或甲骨上以便事后验证。因此，这些筮数当称为纪卦爻类易卦。例如：1．1982年春，安阳苗圃北地殷代墓葬M80出土红色粗砂石一件，三面刻有六组筮数(图一，1、2、3)。图一1．M80磨石上的筮数(正面)2．M80磨石上的筮数(背面)3．M80磨石上的筮数(侧面)4．95TIJI：4号h骨上的筮数(1)七六六六六七，可译为《周易》的颐卦。(2)七六八七六七，可译为《周易》的贲卦。(3)六六五七

6、六八，可译为《周易》的小过卦。(4)八一一一六六，可译为《周易》的成卦。(5)八一一一一六，可译为《周易》的大过卦。(6)六六七六六八，可译为《周易》的豫卦。这些易卦在磨石上没有一定的排列次序。内容既不相关联。也与磨石本身没有一定的内在联系，而且正、背两面所刻五卦“均因磨砺而发生数字刻道变浅或错道花划的现象”[。因此，它维普资讯http://www.cqvip.com蔡运章：商周筮数易卦释仍们当是筮占时先“纪爻”于石版上，而后又做磨石使用的。2．1995年，安阳刘家庄殷代遗址出土的95TIJI：4号卜骨上，刻有三组筮数(图一，4

7、)。(1)上部右侧的“九一七”，可译为《周易》的乾卦。(2)上部左侧的“一一六六一五”，可译为《周易》的中孚卦。(3)中部的“六八八八六六”，可译为《周易》的坤卦。3．1955～1957年，陕西长安县张家坡西周初年遗址出土的3片卜骨上，分别刻有五组筮数。(1)六八一一五一、五一一六八一(图二，1)[，分别可译成《周易》的大壮卦和无妄卦(图三，2)(2)六六八一一六、一六六六六一(图二，2)m]，分别可译成《周易》的升卦和颐卦。(3)一一六一一一(图二，3)EuJ，可译为《周易》的小畜卦。4．1977年，陕西岐山县凤雏村甲组建筑基

8、址，在西厢房2号基址H11出土西周初年的7件卜甲上，共刻有七组筮数易卦。(1)H11：7所刻“八七八七八五”(图二，4)，可译为《周易》的既济卦。(2)H11：18所刻“七六六七六六”(图二，5)，可译为《周易》的艮卦。(3)H11：19所刻“六六七”(图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