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妃到名妓——唐代女性书法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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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后妃到名妓——唐代女性书法文化研究从后妃到名妓——唐代女性书法文化研究常春[内容提要]通过对唐代宫廷女性,宦门女性,民间女性以及名妓们书法文化方方面面的研究,旨在说明中国古代女性的书法文化同样有着丰富多彩的可言说性,它与男性为主导的书法文化一同建构起了中国古代书法文化史的天空.[关键词]唐代女性书法文化在漫长的中国古代社会里,延续了近三个世纪的李唐王朝一直是中国人引以为骄傲的辉煌盛世.它上承秦汉之雄浑,下启宋明之繁盛,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学艺术等各个领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随着魏晋以来门阀士族制度的衰退和科举取士制度的兴起,教育也打破了以往严格

2、的等级界限,向社会各个阶层,各种人士敞开了大门.如唐人李华在写给外孙女的信中说:"妇女亦要读书解文字,知古今情状,事父母舅姑,然可无咎."①这一说?43?法代表了当时士大夫阶层对女性教育的普遍认识,即通过对女性识字知书的教育,使女性知礼法,守妇道.然而,这在另一面上也确实提高了广大女性的文化水平.由此可以看出,女性教育在唐代得到了广泛的发展.这也是唐代才女数量大大多于前朝的一个重要原因.唐代书法继承汉魏六朝盛况而达到中国古代社会的巅峰,书法文化极为兴盛,着名的书家也比比皆是.但人们往往关注的是欧阳询,褚遂良,颜真卿,柳公权等作为焦点的男性人物,而实际上中

3、国古代从来就不乏女性书家.尤其在唐代涌现出一大批工于翰墨书法的女性,南宋的《宣和书谱》,清人的《玉台书史》等书学着作都对唐代女性书家的书法事迹及笔墨风格等作了大量记载.这种景象颇值得引起我们的深切关注.很明显,若舍弃对占唐代一半人口的女性的书法文化的探讨,那么唐代书法文化的研究将是残缺不全的.在今天的艺术研究中,性别的差别,或者说,性别意识形态即使算不上最热门的话题,也肯定是最富有意义的,富有挑战性的问题之一.而性别意识形态对女性问题尤为敏感.笔者认为人们对待女性文化历史的态度,可以作为对待整个历史,文化史态度的一个缩影.一宫廷女性的书法文化宫廷女性是个

4、统称,它还可以具体分为后妃,公主和宫女三类人.唐代宫廷中的后妃,公主,宫女在历史上具有较高的文化修养,她们中的很多在诗,文,书,画等多个领域颇有造诣.就后妃而言,两《唐书?后妃传》中记载后妃四十人,其中有诗文,书法,绘画之长的就有十一人.如高祖皇后窦氏,不仅"工篇章规诫,文有雅体"②,而且"善书学,类高祖之书,人不能辨"③;一代女皇武则天,"兼涉文史"④,且能诗,晓音律,"工翰墨"⑤.对于她着名的《升仙太子碑》,《偃师县志》云:"观其草法极工","尚似章草及皇象书."《金石萃编》云:"飞白书久不传于世,此其仅存者耳!"《碑帖叙录》?44?又云:"妇女书碑

5、,始此一石."@它突破了封建社会不用妇女之碑的"禁令",为后代妇女立碑之首;相传杨贵妃也善书法,宋代张端义在《贵耳录》中记:"真定大历寺有藏殿,其藏经皆唐宫人所书,经尾题名,字极可观.有涂金匣藏心经一卷,字体尤婉丽,其后题云:善女人杨氏为大唐皇帝李三郎书."⑦另外,当我们细读《新唐书?诸帝公主传》时,也不难发现唐代公主同宫廷其他女性一样总体上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她们中懂礼法,有才学者不乏其人.如太宗女襄城公主,"性孝睦,动循矩法,帝敕诸公主视为师式".太宗女晋阳公主,善翰墨,"临帝飞白书,下不能辨"⑧.临JlI公主"工籀隶,能属文","雅好经书","尤善

6、词笔",所撰文笔及手写诸经,"并流行于代"⑨.至于一般后宫女子的文化教育,从《全唐诗》中所收录的众多宫女的诗作,特别是广为人们所熟悉的"红叶题诗"和"战袍题诗"的故事来看,唐代后宫女子的文化教育是比较普及的.唐代宫廷女性的文化修养和习书风气与帝王的倡导和教育制度的完备是分不开的.唐代帝王们的文化修养普遍很高,又都崇尚书法,尤其是唐太宗时期扩大了学校教育的编制和规模,除了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外,还增设了弘文馆,崇文馆和医学馆,置学生教习.而朝中高官贵族子弟多在弘文馆,崇文馆习书.皇室子弟另配有侍书一职,当时的书法大家柳公权等都曾任过翰林侍书,为太子,诸王等教

7、授书法.唐代帝王对书学教育的重视还体现在"除书学馆,国子学,太学,四门学的学生也必须学习训诂,书法,具体要求如《新唐书》卷四四《选举志》云'学书,日纸一幅,间习时务策,读《国语》,《说文》,《字林》,《三苍》,《尔雅》.'地方州县学生习业与国子类同."⑩同时,统治阶级重视美术典藏的收集保存.唐高祖时期的弘文馆和崇文馆,广泛收集了书法和绘画的图书古籍,并命人抄写研摹.经过多年的努力,图书之盛近世无比.根据《唐会要》记载,至唐太宗贞观六年,御府所藏共一千五百十卷书画名迹.在整个宫廷书学教育的基础上,唐代宫廷女性的书学教育也随之展开.譬如"唐代内侍省的掖庭局设

8、宫教博士两人,掌管教司宫人?45?书算众艺.在宫廷中亦有习艺馆,后改为学艺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