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与日本关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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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氏父子与日本关系”国际学术研讨会交流论文·“我恨日本军阀！”——张学良与日本关系探究如皋蒋文祥本文仅就张学良与日本关系作一探讨，以求教于史界同仁及其大方之家。一、师日——1921年秋，张学良第一次出国到日本观操，对日本的军事教育大为欣赏，萌发了以日为师到日本陆军大学学习深造的想法。1921年秋，张学良奉张作霖之命到日本观操，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访问。因张与日本天皇同庚，且长相十分相似，加之访问时又有日本顾问本庄繁、东北军高级将领张作相陪同，以致闹出了日方误把张学良当作天皇而奏乐的笑话。此次赴日观操

2、，张学良眼界大开，于军事新学上得许多之借鉴。参观中他对日本的军事教育大为欣赏，可以说，他“十分崇拜日本军事教育”[1]。张学良萌发了到日本陆军大学深造向日本学习军事的想法。在日本参观一个多月，张学良感触良多。“因为我种种接触，使我感觉到日本图谋中国之险恶之深远，令人不寒而栗。同时，我也认识了日本之国力，中国若不愿做奴隶，必须奋起图强，绝不是空言可以抵御日本之侵略的。”[2]“日本军事力量强大，我很佩服。但我没有畏惧心。日本人让我参观了兵工厂、武器库和海军等，我感到这是日本人在向我示威。我不怕。”[3

3、]在参观兵工厂、武器库和海军舰队后，日方故意问他有什么观感，张学良回答：“日本能做到的，中国也能做到；日本不能做到的，中国也能做到。请君等拭目以待。”[4]回国后因为国内战事吃紧，张学良东渡日本学习深造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但是，他向老帅建议，以日为师，整军经武。张作霖采纳了他的建议，“后来奉天空军就由日本训练了，也买了日本飞机”。另外，他还积极选派年轻军官赴日留学。他主政东北后提拔的著名军官中就有50多人是赴日留学生，如东北边防军宪兵司令、陆军中将陈兴亚，北平行营参谋长、陆军中将戢翼翘，第67军中将

4、军长吴克仁，第57军中将军长何柱国等。“师夷长技以制夷”，和近代许多觉醒的中国人一样，张学良对日本的认识应该说是颇为理性的。他把日本经济上的成功、军事上的强大与外交上的野蛮、政治上的黑暗注意加以区别。他清醒地认识到，积贫积弱、四分五裂的中国是难以与实力雄厚、野心勃勃的日本抗衡的。只有卧薪尝胆、奋发图强，才能改变受人欺凌、任人宰割的命运。张学良的以日为师，固然有无奈的成分，但却是理智的选择。二、仇日——1928年6月4日，张作霖在日本人制造的“皇姑屯事件”中被炸身死，杀父之仇在张学良心中深深埋下了仇日

5、的种子。张学良不止一次说到“我恨日本!”[5]“我恨日本军阀!”[6]“可以说我自己的整个毁灭是出于日本，我父亲被杀，我自己的家庭整个毁掉了，我的财产一切都没有了。”[7]“我对日本非常不满，家仇国难集于一身，同日本有不共戴天之仇。”[8]张在接受日本NHK电视台记者采访时说：“我同父亲可以说有特别的父子关系。我生下来时，父亲头一次打了胜仗，换句话说，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个起来的。”[9]“我很迷信，总感觉父亲与我有特殊关系……父亲很喜欢我，父亲之死使我非常难过。我现在的生日(6月1日)是假的，我不能过

6、生日，因为这会使我想起父亲。”“最初我不知道父亲被炸死，部下仅告诉我是负伤，所以我晚了几天才回家。如果当时告诉我真相，我会立即赶回去。我一点都不怕日本军，如果他们在杀死我父亲之后再杀死我，我相信一定会有比我更厉害的‘张学良’出现……”[10]当时为父奔丧的张学良剃去长发化装成士兵混在闷罐车中，躲过了日本人的沿途检查返回到沈阳家中。张拿了父亲的图章，模仿父亲的字体，以父亲的名义把东北的事情都安置好了，这才宣布了老帅的死讯，公开为父发丧。日本关东军当时不知虚实，未敢轻举妄动。日本政府派外交元老、大帅老友

7、林权助为吊唁专使来沈致祭，实际是想用拉拢的手段，鼓动刚刚继承父业的张学良维持与南京政权对立的局面，诱使东北集团成为一个在日本人控制之下的独立王国，以实现其分化中国、控制中国的阴谋。林权助说：“日本政府经过慎重考虑，认为满蒙是日本付出重大牺牲后得有特殊权益的地方，在日本人心目中，它是大和民族的生命线。如今专以排斥外国势力为名的国民革命军的势力已经席卷华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到满蒙，并且我们听说，张学良将军有随时换上青天白日旗和他们同流合污的意图，我们对此特别关切，请张将军将你的意见告诉我们。”张学良的

8、回答极有分寸：“林权助阁下，你当然知道得很清楚，我们东北地方当局一向尊重日本在东北的权益，特别是两国缔结的条约上所规定的权益，我们在任何时候都是尊重的。至于说到国民革命军，我现在和他们没有来往，至于何时我和他们有来往，我不能断定，好在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我想，我们的邻邦对我们家里的事不会太感兴趣吧!”张后来回忆说：“林权助来后再三阻止我与南京合作，我始终没有对他作正式答复。最后他要走了，我说林老先生，你替我想的事情比我自己想的都周到，但是你有一件事没替我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