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乡愁--试论打工诗歌中“乡愁”表达与身份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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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处安放的乡愁--试论打工诗歌中“乡愁”表达与身份焦虑文　堰　元处安放的乡愁　——试论打工诗歌中“乡愁”表达与身份焦虑　０石孟儒何晓琪　摘　要：乡愁主题是打工诗歌版图中不可回避14的组成部分，也是值得探讨的重要环节。如果说打工诗人眼中的故　乡是对农耕文明经验的累积与继承，那么打工诗人在进城打工之后所面对的就是现代化进程中所带来的生存、自　我归属以及身份认同等一系列问题。在两种社会文化价值碰撞中，故乡成为联系诗人肉体与灵魂、梦想与现实的　“桥梁”。“乡愁”也自然而然地成为打工诗人创作的源泉，同时也汇聚成一部记录社会变革与反映农民工心路　

2、的“史诗”。　关键词：打工诗歌身份乡愁　打工诗歌因上个世纪务工潮流的兴起而渐渐出现在人　地方，而故乡对于诗人更有其独特的意义。格林说：“14作　们视野之中，发展到本世纪初得到学界以及社会的认可，　家在童年和青少年时观察世界，一辈子只有一次。而他整　诞生了诸如郑小琼、许强、柳冬妩等一大批优秀诗人与　个写作生涯，就是努力用大家共有的庞大公共世界，来解　评论家。正如打工诗人李长空所说：“打工诗歌以其当前　说他的私人世界。”这从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打工诗人是　性、现实性和血性，影响着当代诗坛的走向。”［Ｉ］打工诗歌　以一种农耕文明的经验去审视即

3、将到来的工业化社会。打　其意义与价值不仅在于见证了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化的　工诗人在生活方式与经验上的差异感带来的是嘲笑、误　发展与历史变迁，同时也反映了农民工进城务工之后的艰　解、甚至黑心工厂的坑害。他们当初怀抱梦想，试图在这　辛，体现了最广大、最底层务工人民的心声，表达了诗人　个城市舞台中实现自己的价值，14或是为了生计与生活，希　以一种“经历者”的姿态对于这段最真实历史的关怀。随　望在城市中找到机会与机遇，正是带着这种憧憬与希望来　着数以万计的农民为了生计与梦想背井离乡，投身于祖国　到城市，而诗人柳冬妩却在诗歌中说：　“后来／我

4、们在别人　现代化进程的建设之中，乡愁成为了他们心中无法诉说的　的城市各就各位、依旧是当初的心境／睁开总是睁不大的眼　苦楚。而现代化的生活节奏与日常生活的沉重繁琐也让这　睛／看不见～片云／其实我们也想到天上飞／体验崇高和伟大　些诗人在回到故乡时不由产生一种陌生感与疏远感，其背　的感觉／看地上的人像蚂蚁／不过我们的翅膀太嫩／一阵风或　后表现出来的是对于自我认同与身份归属的～些列问题。　者什么雨／便可使我们摔下去”（柳冬妩《盲流》）。“就　“‘打工诗歌’实际上是一种现代性的焦虑产物”　，正是　这样摔下去”似乎成为了务工民工的命运，连14同他

5、们一起　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诗人凭着敏感的天性以诗性的　摔下去的还有他们那卑微和渺小的理想。在体会到现代社　语言记录下了这无处安放的乡愁。本文将对打工诗歌中的　会的冷漠与粗暴之后，家乡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唯一的　“乡愁”进行解读与探讨。　一奢望与寄托，　“那些成片的钢筋水泥森林／生长着成片的乡　愁／厂规外掩藏着的普通话／泄露着泥土的乡音／被流水线　、异乡人的思乡情　乡情是人类情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安土重迁的中　偷听／那么多不认识的老乡／长着故乡红苕洋芋的模样／即　国人对于故乡更是有着深深的眷恋。中国文14化中有落叶归　使身穿慵懒的

6、厂Ｎ／也能嗅出家乡的气味”（张守刚《老　根、衣锦还乡之说，中国古代诗歌中比比皆是对于乡愁的　乡》）。乡愁在打工者之间弥漫着，当他们的大多数人无　感发。可以说故乡是中国人心中最富有温情最值得回忆的　法融入城市的生活时，他们会自觉与不自觉的把自己和城　２０１４．１２14　朔　里人区分开来，以便能找到属于打工者的一片天空，乡愁　时的辛酸苦痛，而对于乡愁的抒发也反映出打工者内心难　便成了一种归属感。更多的时候，打工者只能把乡愁藏在心　以言说的苦楚。通过总结我们可以看出，无法排解的乡愁　里，对着故乡默默呐喊“一抬头八百里油菜花的河流／便又　无疑

7、又使打工者陷入了那个古老的哲学命题：　“我是谁”　一次　婉约地淹没了家乡／那一瞬若一张口就能喊出家乡的　“我从哪里来”。阿尔弗雷德・格罗塞在《身份认同的14困　名字／一定会幸福得两眼汪洋／可我喊了整整大半晌／它还在　境》一书当中就明确地指出：　“允许真正的、共同的身份　我记忆的角落里深深潜藏”（梦阳《对着故乡，我喊它的　认同的无差别平等，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神话。”＿３］这　名字》）。最珍爱的东西往往都藏在我们的心底，打工诗　是因为“它切入我们时代转型中一个苦难而艰难的体制问　人与打工者们把乡愁看作连接城市与故乡的桥梁，看作他　题于户

8、籍制度、保障制度等一些列问题”【４＿。正因为保障　们精神的支柱！　二、“陌生人”的故乡情　制度没有得到落实，身份焦虑突显在每一个忙碌的打工者　身上。诗人在诗中说　“卡钟深刻的面孔非常坚硬／它将希　随着现代化进程发展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