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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到“玩物”:明代器物鉴赏的转变》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从“格物”到“玩物”:明代器物鉴赏的转变从“格物”到“玩物”:明代器物鉴赏的转变从“格物”到“玩物”:明代器物鉴赏的转变2009年1O月第23卷第5期艺术探索ARTSEXPLORATION,JOURNALOFGUANGXIARTSCOLLEGE0ct.2()o9V01.23No.5从”格物”到”玩物”:明代器物鉴赏的转变彭圣芳(广州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广东广州510006)[摘要】中晚明时期,对器物在审美和日常使用上的评价渐渐成为以文人为主的器物鉴赏主体的关注点.中晚明文人开始强调在器物赏玩中获得审美体验,发表了大量对于器物装饰,陈设的言论;同时,他们也肯定通过日常物
2、品营造一种闲雅,舒适的生活环境能够对人起到调节身心的作用.这足以说明中晚明文人已经打开了一个观看物质文化的新视野,使实用美术品第一次作为服务于生活的设计物进入审美和批评的范围.[关键词】格物;玩物采真;借怡于物;自适;适用[中图分类号】J12O.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lOO3—3653(2009)05—0033—03【收稿时间】2009—06—13【作者简介】彭圣芳(1978-),女,设计艺术学博士,广州美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设计历史与理论.一,明代器物鉴赏的兴起和发展明代器物鉴赏脱胎于宋元金石学.为考证文字,证经补史,研究古代器物,碑刻的金石学在宋代开始
3、兴盛.北宋刘敞最先对古代器物产生研究兴趣,《宋史?刘敞传》记其”尝得先秦彝器数十,铭识奇奥,皆案而读之,因以考知三代制度,尤珍惜之.”欧阳修也致力于对金石的拓片加以着录,考证.随着研究的深入,对器物的年代判断,辨伪鉴定,分类命名等活动渐次展开.北宋中叶的文人,如梅尧臣,蔡让,米芾等都雅好鉴赏古代器物,考辨书画碑帖,笔墨纸砚.《集古录》(北宋?欧阳修),《考古图》(北宋?吕大临),《宣和博古图》(北宋?王黼),《金石录》(南宋?赵明诚),《洞天清禄集》(南宋?赵希鹊),《云烟过眼录》(元?周密)等即是这个时期金石考古学的成就.除了着书记述古代器物的类别特征,图案纹章,
4、总结鉴定真伪的经验技巧,宋元朝野上下还热衷于收藏古代文化遗迹.赵孟颁建”松雪斋”“欧波亭”收藏古今图书,碑帖书画;倪瓒筑”清秘阁”收藏图书彝鼎,字画古琴;元文宗图帖睦尔建”奎章阁”收藏书画古器,与收藏鉴定家柯九思等常聚阁中讨论法书名画.总之,宋元金石学的研究活动在于对古器物及古器物拓本的搜集,对古器物的鉴定及金石文字的考释以及参照古器物和金石文字来考订历史.尽管博古,考古,集古之风在明代文人中继续发展,并成为文人文化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却表现出从辅助经史研究的手段发展成为一种普遍文化时尚的新动向.这种发展和转变的倾向在南宋赵希鹊的《洞天清禄集》中初见端倪,并在明初
5、曹昭的《格古要论》,明中叶王佐的《新增格古要论》中得到继续,经过中晚明的发展,赏玩器物已然成为当时文人文化的重要内容.这种转变实质上是从经史研究向美术品鉴定,欣赏和批评的转变.具体表现于鉴赏活动主客体的变化:一方面,明代文人成为器物鉴赏最权威的主体.和宋元时期不同,明代宫廷对美术品的收藏和研究比较疏忽,明朝宫廷内府的收藏品甚至也无系统着作加以记录和整理.与此相反,明代文人着述记载美术品收藏,鉴赏,交易活动的却很普遍.考辨真赝,指点源流,悉数典故,指摘疵病……唯有文人能通过鉴藏”增长见识,由嗜好而专精,进而寄情为乐,甚或即物见道”【1](p51o文人因其知识上的优势和
6、审美判断力而拥有文化上的权威地位,因此,文人对物品鉴赏的倾向往往也成为其他阶层参照的标准,甚而演变为一种社会时尚.另一方面,明代器物鉴赏的对象从宋元的古代青铜器和碑刻,扩大至几乎包括古今所有的实用和观赏美术品.从当时的鉴赏着作可以看到,明初《格古要论》全书已分古琴论,古墨迹论,古画论,珍宝论,古砚论,异石论及古窑器论等篇,远远超出了金石学的研究范围;及至晚明文震亨的《长物志》,全书十二卷,为室庐,花木,水石,禽鱼,书画,几榻,器具,衣饰,舟车,位置,蔬果,香茗等,每卷下又有条目,仅”室庐”卷下就有门,阶,牌,栏杆,照壁,堂,山斋,丈室,佛堂,桥,茶寮,琴室,浴室,街
7、径,庭除,楼阁,台以及海论等条目.古代文物自不必说,当代工艺美术珍品也受到文人追捧.时人沈德符谓:”玩好之物,以古为贵,惟本朝则不然.永乐之剔丁,宣德之铜,其价遂与古敌.始于一二雅人,赏识摩挲,滥觞于江南好事缙绅,披靡于新安耳食诸大沽,日千日百,动辄倾囊相酬,真膺不可复辨.”(《万历野获编》)主体的转移和客体的扩大能够表明明代器物鉴赏活动性质所发生的变化.文人作为器物鉴赏最具权威性的主体,形成了审美和文化上的价值导向,具体地说,是文人的审美和价值观影响了当时社会的审美风尚,并带动了一股”观物,用物,论物”的风气;鉴赏客体的扩大则表明文人不再仅着眼于与经史研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