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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女神原型的现代置换——现代女性剧作复仇女性形象分析》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教育资源-天天文库。
1、复仇女神原型的现代置换——现代女性剧作复仇女性形象分析《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1期复仇女神原型的现代置换现代女性剧作复仇女性形象分析口潘超青摘要:本文梳理了现代女性剧作中的复仇女性形象脉络,理清从美狄亚原型到莎乐美形象的内在发展线索,着重探讨了复仇女性形象集中出现的深层文化动因.即体现了现代女性剧作越动男权文化的决?和勇气.并指明复仇女性形象的复杂性在于将五四后戏剧文学新/旧对立的社会冲突模式提升到压抑/反压抑的人性矛盾模式.从而确立女性剧作之于现代话剧发展的深刻意义.关键词:原型批评;女性剧作;复仇女性中图分类号:12
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8402(2007)01—0095—04在中国话剧史上,有一部分女性形象引人注目,比如凌叔华《她们的他》中的张素兰,《女人》中的玛丽,濮舜卿《爱情的玩偶》中的明国英,赵清阁《此恨绵绵》中的安苡珊,陈白冰《晚饭之前》中的叶青,袁昌英《穷竟谁是扫帚星》中的玉芳,《人之道》中的王妈等.她们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她们不像传统女性,在遭到男性抛弃之后妥协乃至绝望,而是以决绝的姿态向包括背叛她们的男性群体掷出复仇的利剑,不惜将自我作为祭品,也要让男性亲尝痛失所爱乃至生命的苦果.她们与久远的复仇女性构成某种呼应,可
3、以被视为某种原型在现代文化中的变形置换,引领着我们去探寻疯_狂女性形象的文化脉络,理解女性暴力抗争背后的心理动因和思想积淀.正如弗莱在《神话——原型批评》中所指出的:"神话是一切文学作品的铸范典模,一切伟大作品终将会重新出现它的叙述故事."【ll复仇女性的原型最早可以追溯到西方神话的地母形象,而对中国现代女性剧作产生直接影响的则是古希腊戏剧中的美狄亚形象.相较于其他女性只能以哀怨作无声的抗作者简介:潘超青,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争,美狄亚显示出女性难得的昂扬斗志,她称:"不要以为我软弱无能,温良恭顺;我恰好是另一种女人:我对仇人
4、很强暴,对朋友却很温和,要象我这样的为人才算光荣."美狄亚身上流淌着上古女性强悍暴戾的血液,其精神尚未达到泯灭自主意识的程度,非凡的斗争意识和超群的行为能力使得美狄亚能在伤害她的男性面前上演一场超越所有人想像的复仇演出.美狄亚的惩罚是残酷的,执起这把双刃剑,刺伤的就不仅仅是伊阿宋这样的负心人,也不仅仅是自己无辜的挚亲爱子,更是自己饱受煎熬的心灵.但她的惩罚也是被逼无奈的,伊阿宋的背弃行为本应遭受社会舆论乃至法律的制裁,但是,父权文化完全漠视女性的弱势地位而站在负心者的一边,事前事后没有任何有力量的惩处施加于伊阿宋身上,美狄亚只能以身复仇
5、,但任何复仇手段又都是为社会所不容的.女性置身于这样的两难境地,悲剧的命运是难以逃遁的必然.这种叙事本身就隐藏着男性压迫女性,女性愤而反抗的真相.而美狄亚出逃后名誉尽失,四处漂泊也已然谕示着这种无畏的反抗会给女性带来同样可怕的后果.《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1期美狄亚的原型在中国现代女性剧作中置换出的最初彤象是石评梅《这是谁的罪》中的陈冰华.该剧诞生于五四运动后,是较早出现的女性为争夺爱情自由而向爱人和社会复仇的剧作.这部剧作讲述的是,留美学生王甫仁,陈冰华回国前夕私订婚约,但回国后,王迫于家庭压力被逼"负心",与表妹李素
6、贞订婚.陈冰华面对曾海誓山盟的恋人"不得已"的背叛,表示"我既然拿神圣的爱情对你,我总要成全你这份孝心……"看似平静的话语背后潜伏着骇人的决定,即杀死素贞把爱人夺回来.在冰华帮助布置婚{后,随即传来新娘中毒死亡的消息.时隔一年,已经结婚的王甫仁和李冰华相偕游园,王不由说起要感谢下毒者成全了他们,难以压抑内心负罪感的冰华终于崩溃,留下一封绝命书后服毒自杀,王甫仁明白真相后,也服下瓶中未尽之药.陈冰华的决绝多少与美狄亚复仇有许多类似,所不同的是后者是向负心的丈夫报复,是爱情沦丧后的疯狂;而前者则为了维护纯洁的爱情不被玷污,不借迁怒于另一女性
7、.石评梅通过陈冰华这一人物形象,无疑是要表达这样一种见解,在长久地承受封建伦理文化负累之后觉醒的新女性,向往纯洁的爱情,追求美满的家园的愿望更加强烈:一旦遇到不公正的阻挠,她们为了维护自由恋爱的权利,实现建立家庭的梦想,爆发出来的反抗性往往会超出所有的想象.最重要的是,她们有决心也有能力对抗男性中心社会的压迫,反抗封建礼教束缚.冰华形象是较早的敢于实现报复意愿的女性形象.通过对这个人物的着力塑造以及对封建婚姻制度的强烈批判,体现了五四以后的女性戏剧对争取女性自主权利上的坚定立场和对整个封建文化体系的清醒认识.但也应该指出,这一勇于反抗的
8、女性形象本身并不完满.首先,刚烈的女主人公性格中许多强烈的因素互相抵触,这就使形象本身难以立足于现实的土壤:其次,敢爱敢恨的女主人公并没能意识到谁应该对悲剧负责,她放任男性人物逃脱感情道义上的惩罚,而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