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0年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回顾和展望——对象,方法与学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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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近30年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回顾和展望——对象、方法与学科建设张亚光（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北京100871）摘要：改革开放30年来，在“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正确路线的指引下，中国经济思想史在学科建设、研究水平等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学科设置和研究生招生规模日益扩大，学会组织逐渐完善；以期刊论文为视角的分析表明：本学科研究历经“继承拓荒”、“深化发展”和“综合创新”三个阶段，研究对象范围由窄变宽，学术创新不断涌现。方法论始终是本学科领域较有争议的问题，老中青三代学者对此都有积极的贡献。关键词：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对象与方法学科建设在目前中国经济学的学

2、科分类中，中国经济思想史是一门基础的理论学科，同时也是一门年轻的学科。现代经济学的渊薮在于欧美，因此同其他学科相比，中国经济思想史具有独一无二的本土性，“……惟有在中国大陆成为理论经济学的独立学科”叶坦：“中国经济学术史的重点考察——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创始于发展优势论析”，《中国经济史研究》，2003年第4期。。也正因如此，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的发展与中国社会发展的时代脉搏是须臾不可分的。如果把1902年梁启超提出“中国生计学史”的学科概念作为始点《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二》，第36页。，中国经济思想史已经走过了一百多年的历程。赵靖先生曾经对这段历程

3、有大致的概括赵靖，张鸿翼，郑学益：“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的历史回顾”，《经济科学》，1984年第3期。：1、发轫时期——20世纪20年代中期至40年代末；2、学科的奠基时期——1956至1965年；3、研究工作恢复发展和学科呈现初步繁荣的时期——结束十年内乱尤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上述三个阶段已经成为学术界公认的分期，对中国经济思想史学术史的考察，大多围绕这些历史时期展开。有关这门学科发展的总体回顾性研究，国内不少学者已经做出了卓越的成果，如：赵靖、张鸿翼、郑学益（1984），吴申元（1984），叶坦（2003），刘甲朋、魏悦（2003），程霖

4、（2004）。另外，巫宝三先生（1982）在中国经济学家访问加拿大代表团的一次学术讨论会上，对当时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情况进行了介绍；叶世昌先生（2002）对建国前有关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作了详尽的考证和评述；赵晓雷教授（2004）在中国经济思想史第十一届年会上总结了2002~2004年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的发展情况。但就学术史的分期角度而言，专门研究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发展的文献目前尚属空白。本文拟对此阶段时期内该学科发展的轨迹和若干问题展开讨论，为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学科总结和展望提供一点参考。一、30年来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发展概述毋庸

5、置疑，改革开放是近百年来中国大陆学术界最重要的时代标记之一。文革期间，社会科学受到冲击和影响尤甚，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未能幸免，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制定了正确的路线，清除了极左思潮的影响，为学术研究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空间。董志凯教授在谈及改革开放对中国经济史研究的影响时认为董志凯：“改革为中国现代经济史研究开拓了坦途”，《经济研究》，2001年第1期。：首先，实事求是的指导思想为科学研究提供了可能；其次，经济制度创新的改革使历史评价有了准绳，拓宽了研究的对象；再次，对外开放格局的形成开拓了研究的眼界；最后，改革开放之后，学科研

6、究开始走向世界。以上四点虽然是就中国经济史面临的学术环境所言，但同样适用于中国经济思想史这门学科。改革开放30年来，在“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基本路线的指引下，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学术氛围日益宽松，为各门类经济学的发展准备了全面而深厚的基础条件，中国经济思想史无论从学科建设还是研究成果等方面来看，都取得了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远为辉煌的发展成就。（一）高校、科研机构学科设置与研究生规模经过近30年的学科建设与发展，中国经济思想史在高等经济学教育中的地位逐渐提升，学科设置和研究人员数量有大幅增长，但在不同的时段内发展速度也有所差别。1978年之

7、后，设置中国经济思想史课程的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很快恢复了正常工作。之前未进行过这方面工作的高校和科研院所也纷纷添设。根据赵靖、张鸿翼、郑学益的统计赵靖，张鸿翼，郑学益：“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的历史回顾”，《经济科学》，1984年第3期。：“十年内乱前，全国只有个别学校招收过少数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生……（1984年前后）全国招收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生的单位已有十个左右，在校和已毕业研究生约三十人左右。”2002年，国内招收经济思想史专业硕士研究生的高校及科研单位是13所，从单位数量上看与1984年的10所相比没有显著增长；在研究生招生规模上，由于当时

8、大多数高校在招生时没有明确标明中国经济思想史、外国经济思想史以及马克思主义经济思想史的三级学科方向，表1内的招收人数至少要有50%的缩减。以三年学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