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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冠巨心态成就财富叶蓉: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财富人生》。浙江是我国民营经济最为发达的地方,在这块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土地上,活跃着大大小小三十多万家民营企业,而在他们当中有着这样一位企业家二十年前他身患绝症,却最终战胜了死神,他和他的父亲,依靠一口大水缸起家,如今已经成为一个跨越三个行业,总资产达到三十多亿元的产业集团,而且他也是浙江工商联合会第一位民营企业家会长,也是第一位民营企业家政协副主席,有人说他的身上浓缩了浙江商人成功的一个缩影,他就是浙江传化集团的董事长,徐冠巨先生。解说:徐冠巨,浙江传化集团董事长。1961年徐冠巨出生于浙江萧山,1985年,年近25岁的徐冠巨不幸得了血液病。医生断言,他最多还能活十年。为了给徐冠巨看病,这个在当地还算是小康的家庭,开始背上了承重的债务。1986年,已经52岁的徐冠巨父亲,徐传化借来2000元创办了一家化工小作坊。1990年,只有高中学历的徐冠巨苦苦自学化工知识,当年研制出了一种名叫101的去油灵,传化企业也开了了跨越式的发展。1995年,徐冠巨接过父亲的衣钵,正式掌管传化集团。这一年正是医生断言徐冠巨生死的年限,但此时困扰多年的血液病已无影无踪。2003年徐冠巨当选为浙江省50年来第一位,民营企业家工商联主席,浙江省政协副主席,徐冠巨身上的传奇色彩再次被人们关注。叶蓉:欢迎您,徐总做客《财富人生》。我们这节目开播四年,前前后后已经有近两百位企业家走进了我们的演播室,有人统计了一下说,您是他们这群体当中级别最高的一位,所以有人开玩笑说您是副部级的这样一位民营企业家,您怎么评价大家对您这样一个半开玩笑的说法?徐冠巨:这确实是个玩笑。我的定位我永远是一个企业,所以对于我来讲,应该说它是一个责任。叶蓉:开个玩笑先问问您,您拿工资吗?徐冠巨:不拿工资的,不拿工资的。叶蓉:您作为浙江省的政协副主席,应该说刚才您说是一种责任,我觉得它当然属于您和您的企业来说是一种荣誉。真的,可能从更大的利益上来讲,它是一种责任。那么您是如何平衡好企业家和政协副主席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工作呢? 徐冠巨:尽可能的把它公私分明,企业就是企业的,公务工作就是公务工作的。我在这边处理我应该去承担工作的时候,那是那边的事情,我这边在办我企业事情的时候,那是企业的事情。叶蓉:您是把它分得非常分明?徐冠巨:应该要给它分清楚解说:1980年徐冠巨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鲁冠球的万象集团担任会计。如果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液病,也许徐冠巨至今还在这家著名的民营企业里度过职业生涯。徐传化也仍然是当地的一个农民,而作为浙江民营企业典范的传化集团,叶当然不存在,不过这一切都是假设,那么为什么一场足以摧毁一个幸福家庭的绝症,最后却变成一段传奇创业故事的催化剂呢?叶蓉:人们形容浙江这个地方是七山二水一分田,那么这个地方的人往往就会选择出门走四方之外就只能创办小企业,当个小老板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浙商是我们中国民营经济最为发达的这样一个人群的一个原因,这当然是外人总结的,那么你们家的企业小企业最开始是怎么办起来的?徐冠巨:自己办工厂这条路也是跟我有关,他是逼出来的。1985年的时候,我得了一场非常严重的毛病,就是血液病。那个是溶血性贫血,所以我的这场病,1986年这一年看下来以后,真是把家给看穷了叶蓉:这个病是不是通常人们所说的白血病?徐冠巨:那倒不是白血病,它是溶血性贫血。叶蓉:会危及到生命吗?徐冠巨:当时医生跟我讲维护得好一些,你能够活十年,维护得不好的话……叶蓉:十年当中就有问题徐冠巨: 可能也不过了十年了,两三年就要出问题。1986年的时候,我都自己感觉到非常的严重。我父亲为了给我看病,确实是借了很多的钱。那个时候我们家也借了两万六千多块钱,所以当时的两万多块钱跟现在不是说一个平常家庭的二十多万都不能与它比的。同时这个时候我爸爸他本来是乡镇企业的一个供销员,所以这个工厂也倒闭了,他也退休了,当时他只有52岁,所以我身体不好在家。他也退休了,这个家怎么办?所以我们家在1986年的时候,到了最山穷水尽的时候,所以他退休以后怎么办?还是回家了以后在这种情况下,再要借钱给我看病是不可能的,然后的话,如果我身体再这样不好下去,可能吃饭都成问题,一个朋友跟他讲,要不是不是搞一个小厂,现在可以办工厂了,后来他去借了两千块钱,开始做洗涤剂这样起家。叶蓉:我在想啊,如果现在一般谁家里面,碰到有一个病号的话,也是这种可能会要了命的病的话,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我觉得可能很多人,首先,如果有人跟你说你只有多长时间可以活的时候,首先思想上就会垮掉了,你当时害怕吗?徐冠巨:医生跟你说最多只能活十年了,奇怪啊,那个时候医生虽然这样说的,我是好像反应还是不够……叶蓉:不够敏感?徐冠巨:他是这么说,我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当然有时候有这么一个符号,十年!有时候静下来的时候,会想到这种可怕的情况,但是到企业办起来以后,这种情况似乎开始,(有了)非常大的一种转变,后来我发现大概是三分药治,七分是心治。叶蓉:怎么个心治法?徐冠巨:就是企业好起来。你说在1986年那个时候,家里面已经给我看病已经穷得山穷水尽的时候,所以越来越会朝着这种绝望的方向去想,那么到1986年底、1987年,这个家庭小作坊,我爸爸开始搞起来的时候,第一桶液体皂出来的时候,第一车就是我爸爸拿了自行车带出去去卖的,一车液体皂当时是十公斤一桶,装六桶,一百二十斤,我给他算了一下,成本大概是六块钱,卖的话它能够卖十四块钱。叶蓉:每桶可以赚八块钱。徐冠巨:六桶的话……叶蓉:能够赚四十八块钱徐冠巨: 这个是曾经没有想到过的,这样的产品我们居然做出来了,然后自行车带出去,我爸上午一车带出去卖掉的时候,他那高兴的样子,我都记忆犹新。然后马上再把第二车带出去,又卖掉了,下午他卖了两车,这样一天的话,等于是卖了三车,后来想的话,一百多块钱,一天就赚回来了,那个时候可能一个月工资也就是一百多块钱,后来我爸干脆叫了旁边的邻居跟我们一起去卖给他们怎么样。叶蓉:是不是就是每天有新的事情在让你关注,你把自己的病给忘了?徐冠巨:所以这样以后,这个情绪就完全不一样了,有盼头了,有钱可以看病了,同时也有事情好做了。叶蓉:那有没有哪一天去复查的时候,医生说你这病好了?徐冠巨:作为医生来讲,老实说,相信这样的病会好的,是不多的。实际上我1985年生的毛病,要到1995年以后开始,身体素质真的有所转化了,而且我心里大概也有点关系的,到1995年那个坎也过去了。叶蓉:我活得好好的,看来没有大问题了?徐冠巨:有这么一种感觉叶蓉:我知道你那会儿厌烦那个医院,老是让你去复查,你还干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是吧?徐冠巨:我1985年住院过的,1986年他写信来病历调查,我感觉到医生对我很关心,我把情况给他回信了,1987年的时候他来调查了,又来信了。又来信了的时候,我觉得医生真是负责,那个时候心情,1987年刚刚是办厂第一年,债也还清了,手头上已经有了钱。企业就是搞得不错,心情也比较好,我又给他回信了,但是到1988年的时候,他又来信了,1988年我们当时已经是做了一百四十万产值,利润已经有几十万了,同时自己心里感觉是比较好的,医生他又来信了,他说你这个毛病是怎么怎么严重的,你要注意什么什么,你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样,这个时候确实是脑子当中跟前面几次情况不一样了,尽管是这么兴高采烈地在办这个企业,感觉到非常有希望,但是残酷的现实告诉我,我得的毛病,毕竟医生跟我讲的话,都在眼睛面前,这个时候我毕竟还是经常要到医院去检查检查的,所以我当时的这种想法是似乎是我曾经做过小偷的,有人老是来说你,你现在有没有犯这个毛病等等之类的一个东西,所以心灵上面是一个非常大的一种刺激,后来我想了几天以后给他回信了,回信我说感谢你的关心和支持,这个人死掉了,你以后就不要回信了,这个我想呢本来我这个“观”是观音菩萨的“观”,这以后我把这个“观”改掉了,原来的“徐观巨”死掉了,未来的就是应该要做点事情。 叶蓉:所以有的时候中国人爱说一句话:祸兮福兮。最开始是你的这个病,让家里入不敷出,而且背上了巨额的债务,但由此却把你和你父亲推上了自己去创业的这条路,而由此你们家的这样一个家族企业,从那儿就开始起步了,所以有些时候坏事好事的转变,回过头来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情,(刚才我们谈到)传化起步的时候,就是一个家庭小作坊,小作坊虽小,也应该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下最开始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徐冠巨: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我爸爸借了两千块钱,这两千块钱能够做什么?如果说做一个加工厂,买一台车床那就是钱都不够的,所以后来我们想还是做这样的一种液体皂,做洗涤剂,这个两千块钱什么都不能买,只能配原料,所以后来想出来一个办法,我们如果说,化工厂首先是需要反应锅的,所以我们反应锅就用水缸来代替,看看当时的情况,就是不可能想象这是一个化工厂的起步。叶蓉:也不可以想象有一天可以发展到产值达三十多亿元的这样一个企业规模?徐冠巨:当时肯定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当时我们只要把债还清楚就好了,没有去想任何其它的东西。叶蓉:我知道在这个企业刚刚起步后不久,你父亲就做主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项核心技术,能不能跟我们讲讲这两千元买来的核心技术是什么?解说:在中国文化里有一次新生的说法,但这也仅仅是说说而已,1986年还仍然在一口大水缸里生产,一种液体皂的徐冠巨父子却出手大方花了2000块钱,从一个星期日工程师那里买了1个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字呢?让徐氏父子如获至宝叶蓉:我知道在这个企业,刚刚起步后不久,你父亲就做主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项核心技术,能不能跟我们讲讲这两千元买来的核心技术是什么?徐冠巨: 办厂初期那个时候,我们请的是星期日工程师,其实我们公司刚刚创立的时候,市场的产品是非常好销的,短缺经济。那个时候市场拉动,但星期日工程师他的时间只有星期天有时间,所以他星期天,能够给你来做多少就多少,但是他如果不到的时候,我们这个产品就做不成了。但市场是非常好销,那怎么办呢?我们自己也学着做,但老是做不好,为什么做不好?我们发现这个工程师,他手中还有一个秘方没有告诉我们,所以我们做不了。我爸这个时候去找他的朋友,跟他们去请教,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够出去,身体还是非常的虚弱不能够出去,通过相当一段时间的走访请教,后来有个朋友跟他讲这个事情我知道,据说要他五千三千块钱,后来他说我没有那么多钱,结果的话两千块是最低了,我给你说,所以这个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要两千块钱,这个技术有。后来我想了一下我说应该说值,如果说有,我鼓励他。当时他把这个技术以两千块钱成交的时候,这个钱付给对方的时候,给他说出来的,居然是氯化钠,是盐。叶蓉:盐。徐冠巨:是盐,所以这可把他气坏了。就是他这个秘方就是搁把盐,其实我们配方配好以后,他的洗涤信号已经有了,但它这看过去像水一样,现在我们看到的洗涤剂都是比较有点粘稠的,它有这种化学成份在这里面只需要加一把盐就可以了。叶蓉:加一把盐就可以了。徐冠巨:所以跟他讲东西不需要给你的,你每天都在吃,灶上就有。所以他回来以后就是又高兴又气,高兴的是这件事情解决了,气的是居然家里有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两千块钱我们创办的企业再要两千块钱,去买这样的一个技术,他感觉到太气了。叶蓉:有点冤的。徐冠巨:他冤在还有一点就是我兄弟是中专的理化毕业的,我也是高中毕业的。他说你们几个我是大板车拉出来给你们读书,居然这点小道理你们都不知道,所以原来在这以前,我都在看一些医药上面的书,生毛病,我老是在看那些书,后来他说你还要看这种书,你给我看看这个技术书去看一看,这种钱冤枉钱我们不要再去花了。叶蓉:把你们两兄弟给说一顿,刚才听你讲了传化集团起步阶段的几个小故事,我觉得传化集团从成立开始它就是幸运的,而且它取得了市场的一个先机,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就是在传化企业发展创业之后的三年的时候,你们曾经考虑过,要退出这个行业,关闭自己的企业,这是为什么?徐冠巨: 当时的情况下,民营企业该不该发展都是一个争论的话题。地方政府也有一些明文的规定私营企业不能评先进啊,私营企业不给贷款,有很多的约束条件,1989年当时我们把该收的款收了,该付的钱给付了,也有想不干的一种念头,当时的情况我们领导第一个想法要不你们是不是企业是你们的,还是改成集体企业吧,既可以继续把这个企业办下去,同时的话也有优惠政策,我呢,不再想那个究竟我们这样的企业,能不能继续办下去?我在想一个我们传化,在1989年也是干得不错的,1988年我们都有奖,我们当时宁围乡的先进集体,我爸已经是宁围乡的劳动模范,到1989年这个有没有评,我看得是比较重,当时上面有明文的规定,私营企业不参与这些先进的评选,但后来当时的乡党委乡政府通过慎重考虑以后,还是给我们评了。当时宁围乡的先进集体……叶蓉:您为什么特别看重徐冠巨:这个先进的称号,现在我就是说,当时这个先进的一张奖状,有了今天的传化,因为这代表了一种导向,就是对我们支持不支持,同时就是确实我们也在想,赚钱的一个时代已经是过去了,我们非常在乎未来怎么样,文革时期的情况我们也在眼中,当时也是有一点的心有余悸的一些情况,就是究竟能不能干下去,这是一个分水岭,政府支不支持对我们影响是比较大的。后来这一评以后,我们感觉到这没问题,我们继续干下去,当时确实是那么的纯朴。解说:2000元买了一个“盐”字,徐冠巨父子觉得这钱花的太冤了。在父亲的训斥下,徐冠巨暂时抛开医书开始啃起了化工类的专业书籍,也尝试着开始捣鼓那些化学试验的瓶瓶罐罐。4年后,已逐渐忘却病痛的徐冠巨,用调鸡尾酒的方法真的调出了一想大技术,也从此打下了一片大市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叶蓉:后来不久,你就发明了一个101去污剂?徐冠巨:当时我们乡镇纺织企业发展得蓬蓬勃勃非常快,但乡镇企业的设备都比较差,或者有些是国有企业淘汰下来的,所以它纺织出来的布也特别脏。当时还没有这种洗涤剂能够把这些油污洗掉,这是非常头疼的事情,整个行业都是一个头疼的事情,就去油污那么个简单的事情。我曾经做过市场调查,这些客户都跟我们说,你其它产品来推销,我们这些油污拿不掉,你们帮助我们去解决解决,你如果有好的产品不需要推销,所以当时我们去看,他的员工就是因为老是用手搓这些油污,手皮都已经没了,红红的肿肿的,有些都带着手套,有些员工没有办法,他用竹片在刮这些油污,那竹片刮过以后,这块布就不行了,所以我看了以后,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那么就把它拿过来把整块油污布拿过来,把它剪开,在这里面进行配方进行试验。叶蓉:那你的相关的化学知识、化工知识都是靠自学吗?徐冠巨: 我们原来也只有高中毕业的,化工是学了一点皮毛的东西,像这一类,它是一种配方的物理反应的,没有化学反应的。我看像调酒师一样,调鸡尾酒一样,就是对一些原理了解以后,它通过反复多次的实验做出来的。几个月时间的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个配方,这个配方当时我用5%的溶液,在100度的这个温度下,就能够轻松地把这个油污去掉,然后我认为这可以工厂化生产,我把这个产品背到当时的绍兴高步一个纺织厂去试的时候,厂长是非常的客气。其实本来我们的市场那个时候的市场还没有到那么远,我本为熟悉的市场里面我不敢去,不熟悉的地方我去。因为失败了以后,我感觉到问题不大。去的时候他非常的客气,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明天我马上,白天不能试。那个时候生产非常好,他说我晚上给你试。第二天早上我过去的时候,他非常高兴。你这个东西是可以的。多少钱一吨?那个时候我报价,报了大概八千块钱一吨。他说八千就八千。叶蓉:没有还价?徐冠巨:他说八千就八千,没有还价。你能生产多少?我跟他讲我能生产多少,你要多少我是能够生产多少的。他说你能生产多少?我说明天我能生产三吨。这个时候三吨也不得了。你三吨马上拿来,那后天能够生产多少?后天能够生产多少,我现在还不能够跟他讲。后来第二天我生产了五吨又没了,后来就是你生产多少他都拿了。叶蓉:要多少。徐冠巨:要多少,结果我后来才发现,其实他自己厂里用量确实大,但同时他已经也有产品,到人家厂里面。他也开始卖出去了,价格非常高的。原来的这个产品去油污的产品,价格高的,没有效果那么好,都要一万多块钱一吨,我的价格还是非常低的。叶蓉:你的成本是多少?徐冠巨:这个时候它的成本,也无非两千多块钱。叶蓉:你的成本两千多块?徐冠巨:那一吨就可以赚六千多块钱,化工企业它投入产出那是非常快的。这个月的技术改造,有时候当季度就可以拿回,或者是像这个配方的话,它当天就是拿回,它完全就是一个配方的概念。叶蓉:那是不是掌握这个配方,有了这样一个产品专利,是不是那段时间赚钱特别容易?徐冠巨:这个产品的推出对我们传化企业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在1990年以前,我们的产品都是模仿国有企业的,但这个产品出来以后,就发现情况完全不一样。 叶蓉:那你这个配方有没有被其它的一些同行业的企业破解了,他也去生产了?徐冠巨:所以我们这个产品,我们在1990年马上组织了省级鉴定,我们省科委的一位成果处的处长在鉴定会上这样讲,这样的一个产品竟出自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小年轻身上,令我们这方面的专家思考的,现在我们这个产品的生产量还能够生产几万吨,市场覆盖面可以说是95%以上,有一些小企业模仿我们生产,但是它显然没有这么大的知名度和市场。解说:在浙江,活跃着几十万民营企业,他们当中大部分是家族式经营。当外界怀疑家族企业能否带来企业长治久安,能否成功打造百年老店一直心存质疑。10年前,就完成企业交班的徐冠巨是怎么看待和带领家族企业完成跨越式发展的呢?叶蓉:浙江是我们国家民营经济最为活跃最为集中的一个地区,在这里活跃着三十多万家大大小小的民营企业,而我们不能忽略的是在民营企业当中,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家族式企业,那您怎么看待这个家族式企业?传化集团我知道它就是家族企业。徐冠巨:家族企业他有许多的优势。首先沟通成本低,相互之间非常信赖,所谓上阵父子兵,家族成员当中有能力的有素质的都有这样的事业追求的,往往创业时期,他这样的一种机制,特别有利于这个企业的起步,家族企业它完成了起步以后怎么办?这是一个问题。他发展的时候,你还是保留在那种状态那就是不行。所以我的理解就是家族企业他的资本是家族的,没有关系。他不要管理,好像原来是我兄弟之间,亲戚之间,无制度化管理、无组织化管理,或者是无约束管理,那么他的组织得不到发展,所以对他的企业发展就有影响,所以只要完成了第一步以后,我们的体会就我们这种资本家族型,他只要不影响未来企业发展的要素的组合,因为家族企业他往往会成员之间,家族成员对成员以外的人进行排斥,然后对自己可以自由等等,那么就会影响发展。叶蓉:打击其他员工的积极性?徐冠巨:或者打击其他员工的积极性,用人当中我是什么“表”的,或者“亲”的“堂”的就可以用了,我是外面来的就不能用? 叶蓉: 像您说的,他可能决策的成本会比较低,父子几个开个会这事就决定了,可是还有如果企业到一定规模以后,他有一个规章制度的建设,可能还有一个决策形成的程序,那碰到这样矛盾的时候,是怎么样解决的? 徐冠巨:像民营企业他这样的发展就是有一种一个是起步往往是家族型的,有些是兄弟或者是怎么单干,或者是夫妻这样起步,然后就是起步以后,马上面临一个发展的问题,发展的问题马上面临一个人手不够的问题,或者是力量要再组合的问题,当然这里面也要有一个权利要分的问题,有的时候可能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有这样的一个情况,人是想请进来的,但是人是想他来发挥作用的。叶蓉:权是不可放出去的。徐冠巨:但是信任程度,没有像自己的亲戚那样去相任他的,总有一个防线设在那个地方,但是防线设在那个地方,关键是心里防线不是一种制度的约束,所以一种制度的约束,大家是可以理解的,明文规定的,中国人往往想我们距离近不近,相互之间信不信任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我们许多的大学生或者专家学者到民营企业去工作,他会非常在乎老板对我信不信任,这个距离近不近这非常重要,我们传化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它潜意识的当中已经有那么一种我认为是一种现在说是企业文化,我们提出来叫做衡量人的标准,我们不唯亲,但是也不避亲。只要对我们传化企业发展有利我们亲戚也用,但我们外面来的人也要把他用好,同时我们更深刻地感觉到,如果说外面来的,我像亲戚这样去重用他、去信任他,他真的可能比我的亲戚不会逊色多少。解说:在徐冠巨看来,管理企业却像放风筝一样简单。如今徐冠巨的传化集团已经在化工、物流、农业、投资,甚至房地产等多个领域开花。面对外界对于多元化的购并,徐冠巨又是如何放飞几个风筝的呢?叶蓉:在传化集团内部,员工非常津津乐道您的一个理论叫做风筝理论,您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个风筝理论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概念?徐冠巨: 就是我们一个公司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企业,后来形成了集团公司,就是管理层级也增加了,内容也增多了,所以这个管理怎么办?我们怎么以一种比较深入浅出的,或者形象地来解释我们的管理,曾经我在想,我们小时候放风筝一样,我感觉到它有许多方面,我们都要把握好。首先是一个节奏要把握好。像放风筝,首先风筝的质地本身要好,然后的话我们人在把握的时候,你这个风筝飞上去的时候,如果风大的时候,你可以把线放得长一点,风小的时候,你可以马上把线收回来,否则的话它要掉下去了,所以这是一个节奏的把握。还有一个,它这根线的连接,你这根线如果出来以后,它这个风筝本身线的承重,要把它拉下来的,这在我们管理当中,所谓的控制,你不放心,控制太严重了以后,对方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但如果说你这根线太细了以后,放高了就会断掉,放高了以后线太细了以后,管理就失控了。它这个风筝可能是放飞了,当然我们在决策当中还要看风向,风向的对面有没有障碍物,所谓我们决策的这种风险。?叶蓉:可是我们也注意到传化集团,现在手中是放着三个风筝。怎么讲?以前我们说的化工业的一些产品,现在还有现代农业和运输物流业,那么手中有三个风筝在同时地放,那又该怎么控制?徐冠巨:多元化就是一直以来作为我们企业界也是回避的决策是慎重的。媒体也好,方方面面对多元化,都是存在着一种质疑的态度的。像我们原来是作了纺织助剂,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这个大批量就是是不是做得到,还有一个关键的是专业化,还需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但我们这种化工企业现在尽管我们在国内行业当中,我们走在了领先的位置,但是这是国内,现在我们国内市场也国际化了,如果跟国际化公司去比较起来,我们所谓的这一些技术都已经是人家过了时的专利,这是非常现实的一个问题,所以就是像我们这种企业,谈专业化也没有资格。不是说我们多元化有资格了,我感觉到像我们浙江民营企业,他非常好的一点是善于发现市场,善于去创造市场的那么一个群体,我们传化也认为也应该是其中的一员。片花:徐冠巨:他后来就掌握了这种技巧以后,我都不敢想象他六种乐器居然真的给他学会了。叶蓉:您说他会六种乐器?叶蓉:谈到传化集团,有一个人一定会首先谈到的,就是您的父亲徐传化老先生。目前徐老先生是不是已经完全退出了企业的管理呢?徐冠巨:他现在你说退出了呢,就是少管许多了,但是他是可以说是既退又不退的。 叶蓉:怎么讲?徐冠巨:他想管,来管一管。不想管的时候,他就可以不管。叶蓉:那么想管的时候,你现在是董事长,这个父亲来,你要这么做这么做,你接受他的说法吗? 徐冠巨:他因为整个企业从无到有把它发展起来的,所以对企业的各个方面,他是非常熟悉的。同时确实是倾注了他非常大的一些心血,所以对企业是特别地关心,特别地爱护,所以一方面,他现在对我们是比较放心了,但是另一方面的话,他还有时候也会去想一想。叶蓉:发挥余热。徐冠巨:可能不放心,所以他想来关心时候你怎么样了。作为我们大的事情,有什么战略性的举措,大的投资就是向他汇报一下,当然是每个月的情况,或者一段时间的情况,或者一年的情况跟他汇报一下。同时因为我们父子,基本上住在一起,有时候茶前饭后说一说,他说不是管不管的问题,是一个关心不关心的问题。从这一点来讲,他是时时刻刻地关心这个企业的发展,我们的记者到你们的企业做了一个先期的采访,回来以后告诉我说:“哎呀,你要看到徐传化老先生的话,你会用四个字,‘大开眼界’。”怎么个大开眼界法?我们来看一段短片。徐冠巨:他对这个文艺确实是非常爱好。我父亲他有这一点他想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这一点从学乐器当中,也反映了他的个性。他是不识字的,乐谱都不懂的,他完全是听着乐感在把握的,他过去他拉的二胡,他是听乐感来学的,这样看二胡拉得不错的。现在就不是这样了,他后来就掌握了这种技巧以后,我都不敢想象,他六种乐器居然真的给他学会了。叶蓉:您说他会六种乐器?徐冠巨:六种乐器。我能够报得出来的,首先是二胡然后还有板胡,笛子、锁呐、琵琶,当然是不是锣鼓算在那里,他就说六种,我想是不是这种,他的敲锣技术也是非常好的。叶蓉:这五六种已经相当不简单了,他是跟谁学的?徐冠巨:文革时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时候,是他刚刚起步学乐器。这个时候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有一个知青到我们村里面来插队落户,那个知青乐器是特别好的。他为了学,对方需要什么,他几乎为他做到什么,包括为他找对象,就是做媒啊,都给他做到为止。家里有什么都可以分给他,目的是什么?你这个乐器能够教我,天天能够教他。叶蓉:我发现你父亲对这个音乐,还真的是有特殊的爱好。徐冠巨:他哪怕再忙,他这个东西是不肯丢的。 叶蓉:现在是徐老先生在负责艺术团的工作?徐冠巨:他的业余爱好。叶蓉:业余爱好?徐冠巨:它不仅是在企业内部,并且在我们浙江范围,尤其在我们杭州范围,这么一个社区,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影响。我们员工家里面喜事,他就去给他送一台戏。我们有些他的朋友,有些了解他的,他也给他送一台戏。然后我们有些客户,当然他也参与到了,走出企业。同时也让我能够非常安心地在公司里面工作,为什么呢?我知道人都要有工作,像我爸他是一直以来,是非常劳作的劳碌的一个,你不能说是什么时候,或者是这个时候,整个企业的担子还叫他担着,那我觉得我们年轻人是太没用了,但同时这个担子,如果我们担过来的时候,他去干一些什么呢?当我发现他有他的爱好的时候,我们也非常的高兴。所以现在他的爱好,我还是说他是业余爱好,他就是艺术团这是一块,但他还有很多的社会活动、慈善事业……同时他还做一些生意,有些老朋友他还做生意,包括企业里面他要是有时间,要去关心一下,他是不分高低的,普通的车间员工里面,在各个角落有时候,你一个不小心,都能够见得到他的身影。叶蓉:一个是让老先生有事忙着,不会闲出病来,还有一个实际上干群关系,也是融合得非常好的。徐冠巨:还有一个社群关系。叶蓉:刚才我们也注意到好像很多也是企业的员工,参加了这个艺术团,很多员工在接受我们采访的时候,也说到一个话题,老董事长他做事情特别的圆满,往往一件事情能够起到一箭多雕,一石多鸟的这样一个效果,是有这样的一个特点吗?徐冠巨:他因为原来没有文化,我发现他的潜意识当中就是有这种潜能在这里面,一个生产队里面挣工分,他挣得比别人就多,为什么能够挣得多?人家苦活累活不肯去的,所以他的身体特别棒,他都去。所以生产队长派工难的时候,就把他派过去了。所以他这个工分就挣得多,我们每家每户在农村都有自留地,在这个时候其它不能搞,自留地里面他是种种蔬菜,种种可以上街卖的东西,他就往往会批量化去做。怎么样批量法?比如说我们一家六个人,六个人每个人一份地,六个人就有六份地,六份地一般来说,有些家庭是种七七八八的东西,种许多都是满足于自己去吃的,但是他就会满足于,或者是市场要的他去种,种了以后他可以卖,卖了以后我发现他有种商品的概念。乐器就是那个时候学的,就是像文革的那么一个时期,在他看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叶蓉: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讲的,同样的事情他能够多角度的来看待这个问题。可能一件事情处理下来就会达到双赢、多赢的这样一个局面。有一种说法叫润物细无声,你老跟这样一个很精明的父亲呆在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或多或少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徐冠巨:言传不如身教。一开始是看着爸爸怎么来做,后来自己大一些起来的时候,也会慢慢去学。叶蓉:曾经听过人们这样评价,说浙江的民企,它是一种草根经济,通过对你的访问,我觉得看到了扎根于草根文化之上的那种胆略、魄力和远见。西方的一位经济学家熊彼得曾经说过,企业家的精神就是创新精神,他不但善于发现在过去的一个经济环境当中经营好,他也善于在过去的经营环境当中发现新的市场机会。我觉得把这一点放在您的身边,用在浙商的群体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谢谢您接受我们节目的采访。人生感言:人生的路还是需要靠自己去走的,自己去拼的。有许多事可以想得到的,有许多事是想不到的。我们关键的是我们应该想一些什么,不应该想一些什么。我们应该做一些什么,我们不应该做一些什么。财富是一种责任,去做对社会有益的,对群体有益的,然后能够让人生未来留下一点什么的事情。我觉得就是让人生活得有意义的,这是一直以来我对我自己的一种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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