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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朝中后期宣府镇经济军事研究1、相关定义1.1、经济相互依赖的定义——作为权力工具的经济相互依赖关于经济相互依赖的定义有很多,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赫舒曼的定义,他将贸易关系看成国家权力或影响力,国家间贸易是”某一国家可用来施加给他国的强迫性的权力”①,因此,依赖较多的一方将不得不听从较少一方。此外,该定义强调市场及寻求替代市场的作用,突出了多边贸易的背景和作用。但是,随着科学行为主义的兴起,学者们在对概念的把握中渐渐失去了对替代市场的强调(因数据的限制),并过于强调科学工具的使用,使该定义在学术圈中渐渐失去市场,让位于基欧汉
2、与奈的经济相互依赖这一概念。在第二阶段,基欧汉和奈提出经济相互依赖这一概念,并将其分为敏感性与稳定性两个向度以理解权力在经济相互依赖中的作用。前者指为改变外部经济环境而调整政策所带来的代价,这种代价是即时显现、影响较短的;后者指为调整外部环境而恢复或重振的代价,这种代价则是缓慢出现、影响较长的。库珀因此将敏感性相互依赖看作是与一国维持经济关系所需成本,将脆弱性相互依赖看作是与一国断绝经济关系所耗成本②。但是,基欧汉与奈又提出通过不对称相互依赖以理解权力,而且并没有阐述其与敏感性和脆弱性之间关系,这样容易造成对经济相互依赖理解上的混乱。
3、因此,在第三阶段中,芭比里就对经济相互依赖这一概念重新划分,提出显著性(salience)和不对称性(asymmetry)两个向度。显著性就是将敏感性与脆弱性的统称,该向度是一个连续体,一端是敏感性,另一端是脆弱性,敏感性与脆弱性的区别就在于成本的大小的比较。不对称性就是研究不对称相互依赖对权力的影响。芭比里将两个向度相乘,即得出其经济相互依赖程度。但是,无论基欧汉和奈的定义,还是芭比里的定义都忽略了替代市场的作①A.O.Hirschman,NationalPowerandtheStructureofForeignTrade,(Ber
4、keley&LosAngeles:UniversityofCaliforniaPress,1945),p.13.②参见MarkJ.C.Crescenzi,EconomicInterdependenceandConflictinWorldPolitics,(Lanham:Rowman&LittlefieldPublishers,2005),p.5038用,而这一因素却至关重要。冷战后经济制裁作为国家权力工具渐渐失效,有学者认为,这是源于冷战后全球化与信息化革命的到来,使国家更容易找到替代市场,因此”一旦某个国家受到经济制裁(严格的多边制
5、裁除外),这个国家还是能够很快从其它国家弥补损失,这就使得经济制裁的成效有限”①。由此看来,作为经济相互依赖概念的重要一环,市场因素有着重要作用。对一国市场的依赖及对替代市场的寻找直接影响着作为权力工具的经济相互依赖的大小。替代市场的可选择性大,则依赖程度小;替代市场的可选择性小,则依赖程度大。因此,克里森兹在经济相互依赖的定义中加入了这一指标,使该定义变得更加完善,更贴近现实,尤其是全球化后世界政治经济的变化。而且,综观这些经典定义都强调不平等性。将这个因素加入确实可以既看到经济相互依赖增长所带来的福利的提高,生活水平的改善;也能看
6、到其对于不同参与国的不同影响,依赖较少一方将拥有更多自治与自主权。这样研究者就可以证明经济相互依赖能衍生权力,尤其是经济权力。然而这中间有两个逻辑失环:一是相互依赖的不对称并不必然导致经济权力的产生,一定程度以上的不对称才能产生权力;二是不对称相互依赖产生的经济权力所发挥的作用因条件而异,有时其能发挥巨大作用从而达到国家目的,但有时作用很小甚至无法发挥,因而国家不得不使用诸如军事等其他手段。因此,克里森兹将不平等性这一因素剔除了,这一点不仅能避免以上所提到的逻辑失环,还能在之后的研究中更有灵活性。由此可见,克里森兹的经济相互依赖定义仅
7、有一国对他国的经济依赖,与替代市场这两个指标。这样研究角度就从把经济相互依赖看作权力到看作权力的使用工具。克氏对这种定义概括为”退出成本”,他认为退出成本是一种机会成本,即”国家在提出要求时对另一国进行政治操控的手段”②。这种独特角度的优点在于,可以将作为权力工具的经济与同样作为权力工具的军事进行比较,从而可以回答关于经济相互依赖与军事冲突的许多问题,如之前逻辑失环的问题:何种条件下经济相互依赖能产生权力,何种条件下经济相互依赖能发挥作用,何种条件下其作用让位与政治与军事作用。这就是本文将要阐述的退出成本理论第二个理论意义。①邵亚楼:
8、《国际经济制裁:历史演进与理论探析》,2008年上海社会科学院博士论文,第50页。②MarkJ.C.Crescenzi,EconomicInterdependenceandConflictinWorldPolitic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