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正义：何以可能，何种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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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气候正义：何以可能，何种原则气候正义:何以可能,何种原则王苏春徐峰内容提要气候正义概念的提出可以看成是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政治伦理回应.从气候变化引致的正义情境来看,气候正义已经成为一种合理的价值诉求,亦可论证为应对气候变化的最根本性的价值规范和道义准则.然而,不论是坚持气候资源与责任公平分配的分配正义抑或坚持溯及既往的矫正正义,还是强调世代公平的代际正义抑或强调种际之间和谐相处的种际正义,都只能在单一维度上得以阐释和解读,而无法涵纳时空向度上的所有正义关系.而将气候"类正义"作为气候正义可能的最高伦理形态,它所具有的包容性与系

2、统性,所涵纳的方法论与价值观,可谓是为应对气候变化而做出的有益的政治伦理尝试.关键词气候变化气候伦理气候正义类正义2009年,被喻为"拯救人类的最后一次机会"的哥本哈根会议没有通过任何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件,2010年墨西哥的坎昆会议也依旧没有达成期待中的政治共识,全球气候变化带来的负面效应仍将持续下去.达成具有普遍约束力的全球气候协议异常重要,以至于有人将其称作是催动人类"浴火重生"的行军号令.达成协议之所以困难重重,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气候变化是全球尺度的,它不仅关涉各主权国家,也关涉整个人类甚至是其他生物物种利益.应对气候变化

3、需要人们对现行的科技创新体制,经济体制甚至是政治体制进行重大调整,对自身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方式作出重大改变.如今,关于气候变化问题的讨论可谓是如火如荼,但在政治哲学领域,至少在"正义"层面——使它可以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根本价值规范——尚未获得足够的重视与关注.②基于此,本文首先探究气候正义何以可能,即气候正义产生的情境,并在此基础上反思几种可能的气候正义原则,最后尝试提出一种基于"类共同体"的气候类正义观.气候正义何以可能约翰?罗尔斯在其经典之作《正义论》中开宗明义地指出:"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

4、的首要价值一样……作为人类活动的首要价值,真理和正义是绝不妥协的."⑧对很多人来说,正义虽是"崇高的理念",却也是个空洞的话语.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正义与气候变化联系起来时,正义与民主,权利,公平等其他价值规范相比,并无先后次序的差别.然本文系中国气象局软科学重点项目"全球化背景下我国气象文化建设的战略价值及其实现路径研究"(项目号:SK20090162)的阶段性成果.130气候正义:何以可能,何种原则而,自人类社会出现以来,正义就一直作为最高善而存在,在政治生活中表现为首要价值诉求.因此,如果将正义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根本

5、和首要价值规范,或许可以为寻找气候危机的解决之道提供一种非常有益的分析路径.不论我们的目的是解释气候正义,还是提出关于气候正义的规范性理论,我们在讨论气候正义时都需要了解它的产生情境.按照罗尔斯的研究进路,气候正义的生成包含主客观两个方面,大致可以概括为气候资源的稀缺性和人性的自私性两个层面.第一,气候变化的自身特性——作为气候正义存在之"客观环境"——使得人类的合作成为必要与可能.气候资源不同于其他自然资源,它引发的巨大挑战是其他自然资源所不能及的.当前,包括碳排放权益在内的气候稀缺资源大多肇始于全球气候变暖,全球气候变暖某

6、种程度上也是引起飓风,洪水,旱灾和饥荒等自然灾害的始作俑者.这样,对气候资源分配的关注也就转变为对应对全球气候变暖策略的关切了.1990年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发布了第一个报告,预言"一切照旧"会导致地球表面平均温度到2100年时上升3oC.2007年IPCC发布的第四次报告进一步指出,要使人类持续发展,应确保未来全球升温的水平相对于工业革命前不应超过2~C,人类需要采取恰当的措施抑制全球继续变暖.从全球两大着名智库——国际战略研究中心(CSIS)和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那里也可以得到相似结论:"我们深

7、知须重视这一后果,即未受制止的气候变化的连锁影响中将包含一系列安全问题,这些问题将导致可怕的全球后果."2006年英国政府发布的《斯特恩报告》更是为气候变化议题提供了方向导引:蒙受今日相对较低的成本,就能够避免全球变暖巨大的未来成本;科学技术没有发展到足够先进以至使气候合作的计划成为多余,没有任何国家能独善其身,兼济天下.如此,合作成为必要,通过"正义"来调适共识也成为可能.第二,气候正义之存在的主观环境,缘起于人性的自私弱点.具体说来,就是在全球气候变暖情境中,人们之间,主权国家之间行为选择都是基于自私的打算,缺乏足够的公共

8、意识与公共情怀.如罗尔斯所言,一起工作的人们"一方面各方都有大致相近的需求和利益,以使相互有利的合作在他们中间成为可能;另一方面他们又有自己的生活计划".古典自由主义早就表明,人都是理性的"经济人",都会为了私利而对他者置若罔闻.自利人组成的国家同样如此.在抑制全球气候变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