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性，隐私性，现代性：中国早期画报对女性身体的表现与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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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共性，隐私性，现代性：中国早期画报对女性身体的表现与消费   内容提要　现代中国画报对女性身体的表现与消费集中体现了公共性、隐私性与现代性之间相互矛盾、相互牵连的复杂关系。本文研究晚清、民初都市画报中对女性身体的三种相互联系的表现与消费方式：作为艺术品、作为商品、作为重要文化事件的象征。本文所分析的女性形象主要来源于《点石斋画报》、《飞影阁画报》和《良友》画报，但也参考同时期其他图文并茂的都市期刊，如《北洋画报》及《独立漫画》。讨论问题涉及视点、视觉性、都市文化、性别差异等，将女性身体的表现与消费方式放在社会转型时期的中国文化与现代性的语境中加以研究，论证现代

2、中国画报中的女性身体既被建构成提供视觉享受的奇观，又是文化消费和话语形成的场域，也是表达私人幻想、公众焦虑、难解矛盾的文本空间。关键词　公共性，隐私性，现代性，都市画报，女性身体，性别表现，视觉消费Abstract　TherepresentationandconsumptionofthefemalebodyinmodernChinesepictorialshavecapturedtheintriguingrelationshipsbetweentheintertwinedconceptsofpublicity,privacy,andmodernity. This

3、articlescrutinizesthreeinterrelatedmodesofrepresentingandconsumingthefemalebodyinurbanpictorialsofthelateQingandearlyRepublicanperiods:asartwork,ascommodity,andassignifierofanimportantculturalevent. FemaleimagesaregatheredmainlyfromTheDianshizhaiPictorial,TheFeiyinggePictorial,andThe

4、YoungCompanion,butexamplesfromothervisuallyrichpublications(suchasThePei-yangPictorialNewsandOrientalPuck)arealsounderdiscussion. Bywayofexaminingthepointofview,visuality,urbanculture,andgenderdifference,thisarticlecontextualizestherepresentationandconsumptionofthefemalebodyinChinese

5、cultureandmodernityintimesofsocialtransformation. ItcontendsthatthefemalebodyinmodernChinesepictorialssimultaneouslyconstitutesasightforvisualpleasure,asiteforculturalconsumptionanddiscursiveformation,andaspaceforarticulatingprivatefantasies,publicanxieties,andunresolvedtensionsandam

6、bivalences. 现代中国画报对女性身体的表现与消费集中体现了公共性、隐私性与现代性之间相互矛盾、相互牵连的复杂关系。美国学者约翰·海伊（JohnHay）指出东亚艺术中身体、尤其是女性裸体的普遍缺席这一现象时，提出了令人深思的问题：“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有着两千年以上悠久历史的美术传统中几乎没有对身体的表现？”[i]虽然海伊承认当前学术界对身体的执迷是西方特有的情况（当然近年中国也开始对身体文化——如女性身体写作——的公共性与隐私性之间的矛盾进行过激烈的争论），他还是继续讨论了中国和西方对身体的不同概念反映出的文化差异。他认为传统中国艺术中的人体“借由隐喻而产

7、生离散（dispersed）：通过浑然一体的回应和笔触，把人体融入自然世界，以体现气在宇宙人间的现实。”[ii]海伊的离散身体论与西方古典绘画中常见的“实体身体”（objectivebody）的概念相反，[iii]但又恰与伊懋可（MarkElvin）早先对中国文艺中“身、心”两个范畴的观察不谋而合。伊懋可比较了分别写于晚清、民初和社会主义时期的三部小说，引用了数十幅插图，强调指出在中国绘画艺术中人体普遍被层层衣物遮蔽或涵盖。在他提供的插图中，唯有一个例外，那是出自鸳鸯蝴蝶派小说家包天笑（1876-1973）的小说《上海春秋》（1924-26）第75章的插图。画中

8、，一位裸体女模特儿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