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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莹和我的一段婚姻符号》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应用文档-天天文库。
1、谢冰莹和我的一段婚姻符号谢冰莹是武汉军校女生队的同学,她是知名作家,著作不仅等身,要加上翻译外文著作,恐怕要高过了头。记得那是大革命时期(1927年),革命军胜科地进入武汉继续北伐,后方比较空虚。军阀夏斗寅便趁机率部偷袭武汉,已经到了距武昌很近的纸坊。我们武汉军校学生编为中央独立师,由军校教育长侯连渝兼任师长,副师长杨树松,受叶挺将军指挥,迎击夏军。我被编入特务连,谢则在女生宣传队。谢在行军途中写些日记,寄孙伏园在《中央日报·副刊》登载我也写些小诗寄沈雁冰在《民国日报·副刊》发表。在行军中,特务连与宣传队接近的机会多,所以我同谢彼此很“熟脱”。军校毕业以后
2、,谢冰莹回到新化,被她母亲关在家里。一切外面的书信都被潜己亲扣留,于是我们想方设法,彼此通信。冰莹原名鸣冈,我则取个名字叫亦鸣,信里称她鸣姐,自己则是鸣妹。信内大谈学问,诗词歌赋,《史记》、《汉书》、诸子百家,东抄西袭,甚至于拉扯到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些书信不但未遭她田亲扣留,他的举人父亲看了还点头说鸣妹仔聪明,与他的鸣冈可称一对女才子。直到我们结婚后,冰莹还笑着对我说“什么鸣姐鸣妹,那是一曲鸳凤和鸣。”这也可以说是现代一幕“梁祝喜剧”。我与冰莹在武昌结婚后,流浪到上海,住亭子间,生活困难。冰莹结识了一个叫钟玉妹的小姊妹,时常带我到她那里去。玉妹家
3、里做小生意,开着一个小店在南市。冰莹对玉妹说我是她的弟弟,叫谢浩。玉妹生得娇小拾珑,冰莹说她我见犹怜。她有时拉着冰莹背着我谈悄悄梢话,冰莹大声喧笑。原来玉妹有意于我了,她希望阿姐玉成其事。冰莹当面表现得很高兴,内心里有口难言,只好不去南市,以免闹出麻烦。1930年,我们在北平。冰莹要生孩子了,家里却穷得要命。那时的协和医院,洋气十足。什么婴孩保险费、手术预付金、手术具结费、包扎费、特别护理费,一连要跑六七个窗口,需要百多银元。可怜我送产妇进医院一块银元的汽车费,还是向廖士楷的母亲段伯妈借的哩孩子出生了,是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女儿。留在医院没有住院费,回到家里没
4、有奶吃,千难万难,拖到月,我实在沉不住气了,想到天津北方书店找点公开的糊口工作。北方书店是中共在天津建立的一个地下工作机关,它已经被破坏了,巡捕房留有便衣侦探卧底,这样我就被捕,报转被投入天津第三监狱。我的入狱,使冰莹生活更陷入绝境。她抱着孩子来探监,知道我短期内没有出狱希望,因为北方书店经理刘庸僧知道我曾参加北方书店的创建工作天津发往上海申报的专电也是说“破获共党机关,捕符沙等川六人”当时我用的是弟弟符沙的证件。解放后,我同难友张福民到北京市人民政府去会难友傅茂公,傅还开玩笑说他只知道符沙,不知道我哩。再则是我写了一个小册子铁大姐叙事长诗在北方书店出版,
5、落了个有诗为证。我对冰莹说,我们是革命伴侣,结婚是没有条件的,现在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她愿意采取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有她的完全自由,我对她是无条件地赞同,包括如何安顿小孩子的问题在内。于是,冰莹下了决心,她带着小号兵当她在娘肚子里,我们就取好了这个名字,离开北平来到武昌,打算奉养老母,抚育孩子,等我一辈子。我田亲十分欢迎她这个决定。她爱冰莹和小号兵如命。冰莹无昼无夜拼命写作、打算赚点稿费贴补家用。但是谈何容易那附候只有《武汉日报》副刊《鹅鹉洲》有点稿费,但少得可恰。副刊编辑宋泰荪说,副刊篇幅有限,就是全部登载冰莹的作品,稿费也不够拿来作3天的伙食。走投无路了,
6、冰宝说服我的田亲,让她把小号兵带回娘家。我还没有死,又有孩子,诗礼之家,决不会逼她改嫁。这样一来,既可减少田亲与妹妹的负担她们只是靠给服装厂加工活计挣一点微薄的工资度日,也可使冰莹母女得以生存。好容易得到我田亲的谅解,冰莹抱着孩子出了家门。可是我母亲坐在家里,感觉着无限的空虚。我父亲符玉章为革命牺牲,她守节几十年儿子陷在监狱,生死未卜,仅此一点亲骨肉又给冰莹抱去,她实不心甘,立即四路发兵隔江夺回了孩子。冰莹怕她田亲逼她嫁,或者禁锢起来,只好支身出走上海,人海茫茫,萍迹处处,开始了她坎坷曲折的不平常的生活。我在天津受了5年牢狱之灾,回到田亲、妹妹、女儿身边,
7、挣扎到女儿13岁时,才由母亲与女儿作主,与一位老姑娘王桂叶结婚。对冰莹来说,早已是萧郎陌路,不相闻问了。1942年,冰莹从成都飞桂林,说是来接她的女儿。此事的经过,有如她女儿所写的日记:“1942年3月,谢冰莹由成都过桂林,特地通过柳亚子先生约我去见面,她要求把我带走。我在柳家对谢的态度很不好,不愿去,我自己思想上是有矛质的,怨到跟她去可以接近许多作家,更顺利地开始我的“文学生活”。但是忽到谢已另婚,又生了两个孩子,我去是不会有什么优越地位的,顾虑去了以后性甚么和谢的丈夫、孩子如何相处也由于舍不得离开祖母,结果是没有去。内心又觉有几分委曲,感到这是一个栖牲
8、。谢走时,托亚子先生多照顾我,我以后就经常去柳家,把写的作品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