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演剧与明清中国戏曲之东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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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琉球演剧与明清中国戏曲之东渐陈志勇内容提要中国和琉球一衣带水，自明初至清末的近五百年间，中、琉之间一直保持册封和朝贡的关系，包括戏曲在内的中华文化源源不断输入琉球，渐次成为该国的主流文化。本文在全面梳理中国政府对琉球的册封与文化输入基础上，重点考索明清时期中国戏曲在琉球的演出状貌、艺术形态及“汉戏琉化”的历程，描绘琉球通过“上江户”将中国戏曲传播至日本的路径，为考察中国戏曲在周边国家的传播历史，揭示中、琉、日三国政治关系及文化交流提供新的视角。关键词琉球演剧戏曲东渐汉戏琉化文化交流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青琉球，既是一个历史概念也是一个地理概念。从地理

2、位置上看，琉球国位于中国台湾省和年项目“明传奇佚曲辑日本之间，包括琉球群岛上建立的山南、中山、山北三个番邦，明宣德四年(1429)实现了国家录、整理与研究”(批准号：统一。从明洪武五年(1372)朱元璋派遣行人杨载赴琉球诏谕琉球国王向中国政府朝贡，至清12CZW055)；~1]tif山大学同治五年(1866)清廷派遣翰林院编修赵新、内阁中书舍人于光甲作为正、副使最后一次册封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琉球，中、琉册封和朝贡关系保持了近五百年之久。即便明朝万历三十七年(1609)遭到萨摩藩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批入侵，并在一段时期内琉球国北部受其控制，琉球也

3、从未中断与中国政府的入贡联系。在数百准号：13WKPY46)阶段年的中、琉往来活动中，中国的文化随之传播到琉球，这其中就包含中国的戏曲艺术。中国戏性成果曲输入琉球，为满足本国贵族的审美需求，渐次完成“琉化”改造。明末清初琉球开始向萨摩藩入贡，并将戏曲作为贡品进献给藩主和江户幕府，中国戏曲通过琉球“上江户”传入日本。中国戏曲在琉球及日本的传播，促进了东亚汉文字圈的文化共同繁荣。本文拟从琉球国演剧的角度，揭示明清两代中国戏曲东渐琉球、日本的面貌，为考察历史上中、琉、日三国之间政治关系和文化联系提供新的角度。琉球演剧与明清中国戏曲之东渐“汉戏人琉”的历

4、史背景明清时期，中、琉两国关系十分密切。中国政府共派出册封使二十三次，其中明朝十五次，清朝八次，有的皇帝在位期间甚至多次册封，永乐、正统、景泰、成化、嘉靖、万历、嘉庆都曾两次遣使琉球，康熙帝则分别在二年、二十一年、五十七年三次派人出使琉球。而就琉球国来看，他们也十分乐意朝贡中国政府，往往以进贡、接贡、庆贺、谢恩、报丧、请封、接封为名义，年年入贡，甚至一岁再贡、三贡。中、琉不仅政治、经济往来频繁，文化交流也十分繁荣。作为一种发达的文化形态，中国文化在中、琉两国文化交流中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呈现为中国向琉球输入、琉球向中国学习的形态。琉球崇拜汉文化，通

5、过学习和直接输入，完成了本土文化的“汉化”改造。明代，汉文化已成为琉球国家的主流文化，儒学成为琉球治国的基本理念和方略。中国文化的输入，主要有册封输入、移民输入和琉球留学生输入三种形式。(一)册封输入。中国作为宗主国，在对琉球予以册封的过程中，为体现大国的气象，多给予封赐，如珍宝、祭品、汉籍等。据《明实录》记载，琉球国所使用的官服、历法、货币都是由明朝政府所赐予。洪武五年和正统二年(1437)，明朝都将本朝使用的《正统历》赐给琉球，“以奉正朔”；正统二年琉球国王奏请“本国各官冠服皆国初所赐，年久朽弊，乞赐新者”①；天顺三年(1459)因王府失火，

6、仓库烧毁，又奏请“照永乐、宣德间例，给赐铜钱”⑦，明朝皆予准奏。明清两朝共派出正、副册封使四十四人，每次都按规定配备为数不少的随行人员。在这些从客中，不乏各类专门人才，他们把先进的中国文化带到了琉球国，如嘉靖三十八年(1559)册封使团包括医生、高僧、道士、天文生、琴师、戏子等。康熙二年(1663)册封使张学礼的使团中有姑苏人陈翼，善音律。到达琉球后，国王“持帖请受世子三人琴”。陈翼寓居在天界寺授艺，后又移至中山王府，前后经历两月有余，教授世子思贤操《平沙》、《落雁》、《关雎》三曲，授王堵《秋鸿》、《渔樵》、《高山》三曲，授法司子《流水》、《洞天

7、》、《鳖山》三曲，其他登门求教者岁无虚目，人称“友石先生”③。半个多世纪以后，当册封使徐葆光到达琉球时，友石先生所传琴技早已失传，仅有琴谱存世，于是琉球国王派遣那霸官毛光弼随徐葆光的从客、闽人陈利州学琴三月有余，习得琴曲数首，续接上已断的中、琉音乐之交流④，此是后话。册封使团庞大的组成和长时间逗留，为他们在琉球从事文化交流和经贸活动提供了可能。更值得一提的是，随册封使者的出访，大量汉籍输入琉球，为琉球的汉化留下了不走的老师。当然，要将“死”的典籍，变为“活”的文化，并使之成为治国的理念，成为国民教育的典范，则有赖于迁入琉球的华人移民和琉球留学生最

8、终达成。(二)移民输入。为实现“用夏变夷”的“怀柔”策略，达到“广文教”目的，明朝政府“赐闽人三十六姓”入琉球定居。尽管史料记载明廷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