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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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１期阅江学刊Ｎｏ．１２０１６年２月Ｙｕｅｊｉａｎｇ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ＪｏｕｒｎａｌＦｅｂ．２０１６·经济观察·信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顾江洪江新会黄波（云南财经大学，昆明６５０２２１）摘要：经济增长是一个分工拓展和专业化深化的过程，而市场（交易）是其中的核心机制。企业成长、交易扩张或产业组织的发展既可以看作理解经济增长的关键，也可以看作经济增长本身。信任是社会复杂性的简化机制，通过交易和分工对经济增长造成基础性影响，可大大降低因为人的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所带来的内生性交易成本，使市场经济的运行更有效率。信任是企业成长的关键因素。在企业外部，若特殊信任能有效转化为一般信任，企业将通过自由的

2、市场契约积累足够的资源。在企业内部，成员之间的信任可以促进企业内部的分工与合作，降低内部交易成本，建立知识共享机制，提高企业效率。信任是影响产业组织绩效（产出）的重要因素，企业之间信任度的提高可有效降低产业链的交易成本和经营风险，提高企业的快速反应能力及合作企业的运作效率。关键词：信任；专业化分工；内生性交易成本；产业链；知识共享机制；资源瓶颈中图分类号：Ｆ０文献标识码：Ａ文章分类号：１６７４⁃７０８９（２０１６）０１⁃００３２⁃０７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关系实践对组织绩效的影响及其前因变量的研究”（７１１６２００２）作者简介：顾江洪，博士，云南财经大学商学院人力资源系副教授；江

3、新会，博士，云南财经大学商学院人力资源系副教授；黄波，博士，云南财经大学商学院人力资源系副教授。一、引言Ａｒｒｏｗ有一句经典性的名言：“信任就是经济交换的润滑剂，是控制契约的最有效机制，是含蓄的契①约，是不容易买到的独特的商品……世界上很多国家的经济落后都可以通过缺少相互信任来解释。”Ａｒｒｏｗ的猜想得到了部分研究的证实。Ｋｎａｃｋ和Ｋｅｅｆｅｒ，Ｚａｋ，Ｇｒａｎａｔｏ、Ｉｎｇｌｅｈａｒｔ和Ｌｅｂｌａｎｇ，张维迎和柯荣②住等学者的研究结果均表明，社会信任的水平和经济增长之间高度相关。但是，如何解读其中的机①ＡｒｒｏｗＫ，“ＧｉｆｔｓａｎｄＥｘｃｈａｎｇｅ，”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Ｐｕｂｌｉ

4、ｃＡｆｆａｉｒｓ，ｖｏｌ．１，ｎｏ．４（１９７２．ｓｕｍｍｅｒ），ｐｐ．３４３－３６２．②ＫｎａｃｋＳ，ＫｅｅｆｅｒＰ，“Ｄｏｅｓｓｏｃｉａｌｃａｐｉｔａｌｈａｖｅａｎ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ｐａｙｏｆｆ？Ａｃｒｏｓｓ－ｃｏｕｎｔｒｙｉｎｖｅｓｔｉｇａｔｉｏｎ，”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ｖｏｌ．１１２，ｎｏ．４（１９９７．１１），ｐ．１２５１．ＺａｋＰＪ，ＫｎａｃｋＳ，“Ｔｒｕｓｔａｎｄｇｒｏｗｔｈ，”Ｔｈ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Ｊｏｕｒｎａｌ，ｖｏｌ．１１１，ｎｏ．４７０（２００１．０３），ｐｐ．２９５－３２１．ＧｒａｎａｔｏＪ，ＩｎｇｌｅｈａｒｔＲ，ＬｅｂｌａｎｇＤ，

5、“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Ｖａｌｕｅｓｏｎ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Ｔｈｅｏｒｙ，Ｈｙｐｏｔｈｅｓｅｓ，ａｎｄＳｏｍｅ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Ｔｅｓｔｓ，”Ａｍｅｒｉｃａｎ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ｖｏｌ．４０，ｎｏ．３（１９９６．０８），ｐｐ．６０７－６３１．张维迎、柯荣住：《信任及其解释：来自中国的跨省调查分析》，《经济研究》，２００２年第１０期，第５９－７０页。３２顾江洪、江新会、黄波：信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制呢？①信任是社会复杂性的简化机制，或者说，是对他人未来行动中“道德风险”不会演变为现实的一种②肯定预期。信任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

6、要是通过以下三种机制或路径得以实现的。二、信任通过交易和分工对经济增长造成基础性影响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我们所能获得的产品种类及其数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生产过程中分工的发达程度。“分工和专业化的作用已经给了人们非常深刻的印象，使得人们几乎将表现为人均收入的③经济成长大多归因于分工和专业化……一提起分工和专业化的增进，就等于在说生产力的提高。”但是，仅仅讨论分工显然不足以解释经济增长。否则，任何一个社会都可以通过强制分工来实现经济增长，但社会现实却完全不是这样。例如在中国的计划经济时代，人们知道分工的好处，也曾试图以专业化的分工原则来组织社会生产，但无论在产业层面还是在企业层面，“大而全

7、、小而全”的“逆分工”发展模式却大行其道，经济几乎停滞不前。道理很简单，因为忽略了支撑分工的条件———交易。要通过分工来促进经济增长或增加社会财富，必须有一个与之相适应的复杂的交换系统，因为“分工受市场范围的④限制”。没有交易的支持，专业化的分工就无法展开。从这个意义上讲，交易是社会分工演化的基本前提，也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基础。那么，交易（市场）范围的扩大是怎么决定的呢？从新制度经济学的观点看，交易是有成本的。交易成本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