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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9年11月宁夏社会科学No.6.Nov.2009第6期(总第157期)SocialSciencesinNingxiaGen.No.1573陈翔鹤与魏晋文人的现代书写何希凡(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南充637002)摘要:作为一位纵跨现当代的小说家,陈翔鹤于20世纪50年代经历了从作家到学者的身份转徙之后,又在60年代初的特殊际遇中先后写成了历史小说《陶渊明写挽歌》《广陵散》,在对魏晋文人陶渊明和嵇康的现代书写中,寄寓了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心灵体验和命运感知。本文着力探索了陈翔鹤首选魏晋文人与他独异的心灵体验;深度的“嵇、陶”体认与独异的书写
2、姿态。关键词:魏晋文人;现代书写;心灵体验;文学传统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0292(2009)06-0166-02作为一位中国现代作家,陈翔鹤早在上世纪20年代初就开始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自己沉稳坚实的脚印。然而值得特别注意的是,建国前将近三十年的专业作家生涯并未给陈翔鹤带来更为令人瞩目的奇迹,而到了20世纪60年代初,陈翔鹤在几经身份的嬗变转徙并最终定位于学术研究之后,虽然置身于更为严峻的文化生存环境,而且十余年久疏创作,但其历史小说《陶渊明写挽歌》和《广陵散》却创造了在“十七年”文学主流的“一体化”创作中
3、难以出现的文学奇观和文学史奇迹。因此,当那一段让中国知识分子人人自危的历史结束之后,这两篇小说自然地受到了学术界的一再关注。论者或特别看重其在“十七年”文学中的“无名”表达,或别具眼光的看到现代文学创作惯性对作家的影响,但在我看来,这两篇历史小说实际上已凝聚为古代、现代、当代多声部的精神复调,其所蕴含的价值意义远远溢出了“十七年”文学和文学史的范畴。20世纪50年代初,陈翔鹤完成了从作家到学者的身份转变。在此后的七八年间,陈翔鹤相继经历了一系列严重关乎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政治运动,在命运之网面前的无奈和无助,是陈翔鹤也是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最深切的
4、体验。但到了60年代初,曾经叫得最响而实际上长期束之高阁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个双百方针,似乎又真正有了实行的迹象,这对于过分率真的中国文人无疑是一种诱惑。陈翔鹤曾有过进行历史题材创作的系列规划,曾拟将庄子、屈原等十二位文化名人的故事写成短篇小说,但当陈白尘来约稿时,他却并未选择更早或更晚的历史文化名人作为书写对象,而是把嵇康和陶渊明这两个魏晋文人作为其历史书写的首选,也最终成了他的唯一选择。我认为这个动因和结果都不是一个偶然现象。时至今日,中国现代文人对魏晋六朝的眷怀并不是因为它有什么政治和经济的辉煌,而是因为它带来了中国历史上难得的个人
5、和文学的自觉时代。宗白华先生曾说:“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时代。[1]因此也就是最富于艺术精神的时代。”。在魏晋文学这样一个群星灿烂的精神世界里,陈翔鹤本来可以有着更大的现代书写空间,但他只选择了曹魏后期的嵇康和东晋后期的陶渊明,而且在《广陵散》和《陶渊明写挽歌》这两篇小说中,他并未着力彰显嵇康、陶渊明广为人知的文学才华及其成就,而是聚焦收稿日期:2009-作者简介:何希凡(1958-),男,四川南部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3本
6、文为2007年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中国现代作家的文学叙事与传统人文资源”项目成果。—166—©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于他们的心灵世界和精神人格。嵇康和陶渊明虽时处异代,性情爱好或不尽相同,但从精神人格的底蕴上多有相通之处:他们都因心仪玄学,服膺老庄而崇尚自然。他们都有自我的精神人格坚守,但在政治和流俗的大波大浪中,他们又都无奈无助。千载之后,现代文人陈翔鹤亦有着与嵇、陶一样的对
7、“自然”人生境界的向往,而且更有着嵇、陶一样的困顿、焦虑和“殷忧”。因此其“嵇、陶情结”更多地融入了自己的现实心曲,其现代书写也具有了与其他现代文人不尽相同的独异姿态。首先,他绕开了此前的中国现代文人对嵇康、陶渊明各有亲疏偏好的价值取向。众所周知,中国现代文人对于嵇、陶二人的深度体认莫过于周氏兄弟。鲁迅在评价嵇康其人其文时,更强调其性格上的独立与反叛,他对陶渊明也多有理解,认为他并未忘情于世事。但鲁迅所看重的仍是反抗与独立,他虽不疏陶,但显然更亲嵇康。而周作人则更倾向于思想通达性情温润的陶渊明,相对于鲁迅的亲嵇而不疏陶,周作人则有意回避嵇康,表
8、现出鲜明的亲陶而疏嵇的姿态。于是在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文人中,就以周氏兄弟的“师心使气”和“把酒赏菊”为代表,反映了在是否坚持知识分子批判立场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