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报》与十七年作家自我批评空间建构——以检讨书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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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2008年9月第36卷第5期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rnalofLiaoningUniversity(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Sep．2008V01．36No．5《文艺报》与“十七年’’作家自我批评空问建构——以“检讨书”为中心*’魏宝涛(辽宁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110036)摘要：十七年文学批评发展进程中．≮文艺报》上的“检讨书”参与了作家自我批评空间的建构。本文认为，。检讨书”产生于特定的历史文化语境之中}“检讨书”的文本中透露出《文艺报》的媒介价值观及蝶介姿态；“检讨书

2、”传递出《文艺报》在作家自我批评领域建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制造文化认同的历史角色作用。关键词：《文艺报》；检讨书；作家自我批评；媒体建构；文化认同中图分类号：12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291(2008)05一0046一06“十七年文学批评”发展进程中，《文艺报》在参与建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和制造文化认同的链条上，一种更为我们所关注的文学批评类型就是作家自我批评。纵观“十七年文学批评”中作家自我批评的表现，有趣的是它们经常出现在《文艺报》上，其中宽泛地包括大多数作家“自我检讨”性质的文章。这里暂且将其命名为

3、作家自我批评的“检讨书”现象。一、历史视域中的《文艺报》的“检讨书”“十七年文学批评”整体发展的社会文化语境及氛围给语言自由表现增加了层层阻力，在政治文化形态规约下，批评话语逐渐被塑造成类型化表现形态，即作家的“检讨书”。需要说明的是，此种“检讨书”是一种独特革命话语样态，它是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需要的单一政治文化规约的结果。这也提醒我们，主流意识形态文化诉求的内在目标是竭力追求社会范围内的“整齐划一”、“舆论一律”。《文艺报》的媒介建构角色，是对“检讨书”这种话语形态的关注和着意渲染、示范。“检讨书”伴随“十七年文学

4、批评”的发展进程，经常在权威报刊上露面，而《文艺报》上出现的“检讨书”也起到一定程度的样板和示范效用。在建构新文化进程中，与建构主导意识形态核心目标对应而言，采用何种标准、规范性话语，及时且有效地满足意识形态规约需求，成为具有重要普及性意义的问题。原本普通的“检讨书”，此时却呈现出浓重“意识形态规约”色彩。新中国成立后历次批判运动中，都有大量“检讨书”出现，原本能表现个性化色彩的话语形式，也伴随文学批评的逐步深入，逐渐趋于“同质化”。可以说，这是一种在疾风骤雨时代“合时宜”的生存策略。建国初期朱光潜先生的“检讨书”中透露出浓厚

5、个性化色彩，其中有对自我问题的检讨反思，也有为自己辩解的意味，在其文本中可明显感受到较为个性化的批评话语。但经历1951年思想批判洗礼后，“检讨书”中明显出现向主流意识形态规约要求靠拢和跟进标准的思想及话语，其突出表现是对政策性文件和权威报刊上社论的标准话语和言说方式进行“引用”或“挪用”。这就为合乎标准的“检讨书”样板做了某种意义上的示范。“检讨书”中“个性化”的“检讨”更能体现做“检讨”者的真实状态和反省程度，在主流意识形态“规劝”下，“检讨书”经过不断“标准化”和“程式化”，与-收稿日期：2008--06--25作者简介

6、：魏宝涛，男。辽宁铁岭人，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博士。辽宁大学文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t文化与传播理论t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艺批评等．万方数据第5期魏宝涛：《文艺报》与“十七年”作家自我批评空间建构47“检讨”初始目的逐渐偏离，“个性”逐步丧失。检讨者的姿态，绝大多数是俯首景仰、自我诘难的，这使“检讨书”在言说方式上显现出“，自我剖析”色彩，自我贬低、悔恨和痛心疾首成为当时流行做法。如作家萧乾、朱光潜和沈从文等的“检讨”中，大多有此意味显现。可以说，这是一种“负罪”意识的彰显。作家丁玲谈及这个问题时说到：“我们从什么地方来?不可否认我

7、们一般都是小资产阶级出身，当我们还没有决定自己要为无产阶级服务，要脱离本阶级，投身到无产阶级中来以前，我们的思想言行是为小资产阶级说话的，带有本阶级的一种情绪。但进步理论的接受，社会生活上的黑暗，使我们认识了真理，我们转变了。然而要真正地脱去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衣裳，要完全脱去旧有的欣赏、趣味、情致是很难的。我们的出身限定了我们不能有孙悟空陡然一变的本领。”(13(P204)此种“负罪意识”渗透到话语中，“使话语与检讨者的当下身份之间产生错位，说话者的表述因此显得失态与变形，给听者一种不适应的感觉。当然，听众的这种感觉经过一段

8、时期的耳濡目染后会钝化，将其视为知识分子的自虐表演，检讨书因此也演变成一场语言的操练与比拼，比谁自贬自虐得厉害，比谁跟当下的政治话语(上纲上线)跟得紧。这样说，也许对某些检讨者有失公正，但大多数人确实将检讨作为应时的策略。”C23(P32)((文艺报》上多数作家“检讨书”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