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本土的温和变法——浅论劳乃宣法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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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立足本土的温和变一浅论劳乃宣法律思想郭媾潼［内容摘要］在淸末的立法Z争中，我们总是觉得革命派是积极的、符合历史潮流的，而对于所谓的保守派则冠上了“礼教派”Z名，认为其固守三纲五常，坚决维护旧的封建制度，而其实细读其时其人的著作就会发现“礼教派”有自己的理论依据，对如今看来算是温和派改革的变法方向有着很深的思考，劳乃宣就是其屮之一。这种变法思考具仃立足本土、考虑国情、温和渐进的特点，对于变法的必要性、变法的方式、变法的框架都提岀过中肯的意见,虽然由于时代和个人认知的局限仍有过于保守的倾向，但是对于我们今

2、夭的法律移植过程以及发展中国本土法律文化也许算可算得另一个方向的启发。［关键词］变法温和渐进礼教派立足本土一、劳乃宣身份定位及思想背景劳乃宣,生T1843年11月140,卒于1921年7月21日,终年77岁，字玉初，自号矩斋，晚年又自号韧叟。浙江桐乡人,人称桐乡先生。同治十年（1871）进士,此后在多地任知县多年，也曾受邀做幕僚。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开始,65岁得劳乃宣得到到京任职的机会，先后充任宪政编查馆参议、政务处提调、钦选资政院硕学通儒议员，宣统三年（1911年），任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入

3、民国后，主张君主立宪，冋复帝位，但儿次受任由于证据不稳均未成事。民国九年（1920年）卒于青岛。劳乃宣不但于变法国体有过完整的阐述，平牛Z中述著有《简字全谱》、《读音简字通谱》,对早期的汉语拼咅颇有贡献，对古代数学也有涉猎，对于国外政治、政体、历史颇有了解，终生致力于民间普及教育，可以说涉及学问范围之广恐怕是今等我者远非及也。所以当我们决定研究劳乃宣的思想时就不能直接先冠以满清遗老的帽子，在这个框架下寻求其思想的内核，这样的结果只能看到其思想的局限性；虽然在我们试图还原历史真实的时候无可避免的加上自C

4、的判断与倾向，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抱着同情至少是非批判的态度，这样才有发现其价值的最大可能,否则一•些木來有价值的思考会因为冠上了已经被定义的帽子而被忽略其至错误定位。因为人是历史中的人，在历史的洪流中只能依照自C的判断做出合乎自C价值趋向的选择，所以由人创造的历史也就无所谓对错。我们沿着这种思路，对于劳乃宣的法律思想或许能够从另外一个比较冷静的角度发现其有价值之处。以往我们对于劳乃宣的身份定位，都专注于其主张的观点，或是直接结合本人的遭遇，或者干脆运用一些现成的所谓“帽子如保皇派、遗老，其实我们可以从劳

5、乃宣做过的“事”入手对于他的身份进行定位，这不但来自于他主观的选择，也H这样也更有助于我们理解他的主张的来源以及根据。（一）德主刑辅的实践者1、醇儒抱负劳乃宣受儒家思想影响颇深，4岁开蒙，是年始入塾从事邵叶辰先牛，幼年历经广平、吴江、江宁、苏州等地。咸丰六年（I仞岁），父亲劳勋成从军败，投水获救后因病亡故而得入子监学习的机会。自19岁便致力于礼学。“行至宿迁，闻捻逆

6、（之警折回泰州赁屋而居,

7、捻军清朝的一支农民起义队伍（1852-1868）,活动在安徽北部和河南一带，主要领袖有张洛行、赖文光等。家有十

8、三经刊本卷帙散乱欲整理……始知学问之道为之憬然汗下，从此志于义理之学。然而清末己然不是一个以儒学治国的盛世，儿T•年的义理之学在实践屮并不无挫折，这也让劳乃宣颇觉气馁，但因为亲见当世Z儒的榜样黄子寿而备受鼓舞，坚定了口己学习儒学，以儒学立世的决心。“予究心义理之学有年，见举吐胥尚通脱以道学为诟病，意谓古道不能行于今世，内颇自馁。及见黄先生（子寿）言行一出于止毅然无所挠，始知今之世犹有不随流俗者气之为壮益用自厉焉。后之所就得力于此者不少矣。正是怀抱着这种“大儒”的抱负，他在多年的为官过程中将儒家所讲Z“

9、徳”渗透到了办案的过程中。2、循吏为民劳乃宣在当县官的过程中始终木着儒家的“民木”思想，强调川礼学和道徳对民进行教化，不畏特权，在劳乃宣自编年谱中记载了一桩王府圈地案，最后虽然没有为百姓争取到地权，但是经过多方妥协终于也减轻了赋税，算是达到一个平衡的结果：“未尽川无言，委人员覆勘，从爭调停，蠲其逋负，轻其租额，民既得释重罪亦即隐忍而罢。”彳在遇到旱情是也积极开仓放粮，举办粥厂，接济难民。劳乃宣在地方做官时不但办案的处理倾向具有民木思想，而且办案的方式也都遵循一名“循吏”应从事的工作：“每口晨起，阅公犊

10、毕，升坐二堂，开放重门，吏役毕集，而授稿犊于吏役,牌票于吏役，所拟缮皆面呈役，所传到皆面报，事毕而退。民有呼叮者，随时出朋亲问，故阁人不能隔吏役，吏役不能隔民人，口此为始，作令二十余年，咸率行”"作为一方的司法长官兼行政长官，劳乃宣在蠡县任上还出策进行荒地开星，努力捉高当地的粮食产量。“（荒地开星）简易便民呈报踊跃，升科地苗数月已得三年余顷，惜为言路妄陈，次年即撤局未竞全功。”5这些以民木为主的所谓政绩，其实都是扎根于民情的实践,成为他后来法律思想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