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与法律、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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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六节宗教与法律、民俗在古代社会中，宗教渗透在法律、道德、生活习俗等方面，从各个方面影响着人的思想和行为。随着历史发展，宗教的社会影响总的来说已逐渐减退，但有些比较深层的宗教观念至今仍悄悄地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一宗教与法律黑格尔指出，“宗教的形式决定了国家的形式和宪法”，因而，“天主教国家所有的精神和宪法跟一个耶稣国家所有的精神和宪法是不同的”。现代宗教教学创始人缪勒认为，黑格尔这一观点充满真知灼见，体现了许多哲学家、历史学家和法学史学者的看法。诚然，法律最终取决于特定社会的生产方式，但生产方式需要通过一系列的中介因素——包括宗教的禁忌和戒规，才能影响法律。特别是在古代

2、，法律更是需要从宗教取得权威以保证其效力，所以许多民族的古代传说中都有立法者与神具有特殊关系的故事。例如，埃及人认为他们的法是由海尔梅斯神传授的，古斯巴达人认为他们的法是阿婆罗神传授的，犹太人认为摩西从耶和华哪里得到法律。为什么法律与宗教禁忌、戒规之间具有密切关系？按照韦伯的看法，宗教禁戒可以建立起一个行为准则体系，按此准则，某些行为被视为宗教上的罪大恶极，一旦违反，就得赎罪，这样就产生一个由戒律禁忌保证的伦理体系。很容易看出，某些宗教禁戒——如亲戚之间禁止通婚，不得杀人、奸淫、偷盗等，逐渐发展为文明社会的法律。法律与宗教禁忌的相同之处在于两者都是一种强制性的规范，这种规范

3、起着维护社会或群体的稳定，并保证其正常延续的作用。作为社会的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绝不可以为所欲为，必须接受一种约束，超越了这种约束不仅有害于社会，同时也有害于人类自身。当社会文明达到相当水平时，较完善的法律发挥着这种限制功能，而在社会处于较原始的状况，还不可能形成法律形式时，人们不得不依靠宗教的禁忌来划定行为的边界。当然，宗教禁忌毕竟不是法律，禁忌的主要成分可分解为对神的崇拜和对人的行为约束两个方面。在宗教禁忌的发展中，如果对神的崇拜极端化，把神作为公正而无所不知的法官来裁决人间的是非，那么就形成一种特殊的宗教行为——“神裁”。最古老的神裁有热铁审、血审等形式。如古代日耳曼、

4、印度等民族中热铁审：视被告手握烧红的铁器行走规定的距离或赤足走过燃烧的火炭后是否受伤，来判定其是否有罪。我国藏民中曾流传过一种与此类似的神裁方法：视当事人能否徒手从沸腾的油锅中取出规定之物（如铜、钱或石块等），来判定其有无罪责。不管以上所说的“神裁”是否合理、有效，但它确实存在于古代社会中。这是因为，在法律体系不完善和司法、执法机构尚不健全的古代社会——尤其是在原始社会里，法律必然渗透进巫术、图腾崇拜及人格化了的祖先崇拜等宗教意识，甚至彼此融合在一起，由此增加法律的神圣性，以期更好地从个体的自我心理控制来约束其行为，起到维护社会秩序、强化族群观念的作用。今天我们认识到，任何

5、法律都有其历史和阶级的属性，所以必然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变化；同时，人们也认识到法律作为一种强制性的外在控制手段，其有效性并不是无限的，它无法涵盖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在认识到法律的这一性质以前，历史上一直有人不断构想一种理想的法律体系——自然法。所谓自然法，它与实在法相对而言，是对这样一种法律设想的概括：在政府制定颁布的各种法律之上，有一种宇宙间自然存在、普遍适用且永恒不变的法律。古罗马西塞罗的话典型地表达了这种超验性质的自然法观点：“法符合自然的正确法则。它永恒不变，并具有普遍正确性。即使元老院、公民会议的决定也不能摆脱它所赋予的义务。对它进行说明和解释的不是外界，而是我们的

6、内心。这个法，不管在罗马或在雅典，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没有什么不同；对一切国家和任何时代都具有不变的效力。这个法的主人和统治者是统治我们一切的神。因为，神是这个法的立法者、颁布者和法官；违背这个法的人，就是回避自己、否定人性的人。正因为这样，所以，即使摆脱了人为的刑法，也会受到最严厉的神的惩罚。”显然，要在现实中发明这样一种理想的法律是不现实的，它只能存在于幻想的宗教信仰之中。但从这种理想的法律构想中却不难了解到历史上法律与宗教难分难解的关系。二宗教与民俗民俗是自发形成的，它反应了不同地区、民族的外在自然环境和社会生活特点，也体现了不同地区和民族的内在心理特点。从宗教入手

7、来把握民俗及其隐含其中的深层心理内容，这对了解不同民族的社会生活特点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有许多民俗的形成历史悠远，可以追溯到原始宗教的图腾崇拜和宗教禁忌。如穆斯林禁食猪肉，中华民族崇拜龙凤，印度人对牛的敬重，埃及人对黑猫的敬畏等等，都与图腾崇拜或宗教禁忌有关，由此影响到不同的民俗特点是颇为引人注目的。例如，中华民族对龙的崇拜，影响到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以“龙”形容帝王的高贵——龙颜、龙袍、龙庭，观察山势走向注意“龙脉”、“龙穴”，以“龙”字取名带有腾飞发达的期盼——所谓望子成龙，至于以龙的形象用来装饰器物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