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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莫言《檀香刑》的人物形象解读摘要:莫言是当代极具代表性的作家,他有很多作品,尤其擅长小说,《透明的萝卜》《檀香刑》等小说都是其中翘楚。莫言的小说具有独特的意象审美,小说的故事充满戏剧性和冲突性,展现出强大的张力。小说《檀香刑》采取复调式的叙事形态,从人性角度诠释生命与死亡的意义,在历史与现代,民间与庙堂之间搭建互为观照的桥梁,在不同的话语环境下寻找民间社会中的文化精神,揭示生命存在的意义。关键词:莫言;《檀香刑》;人物一、时代背景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过程中,莫言的小说呈现出别样的审美世界———源于民间
2、,富有生命活力而又具有现代意义的民间叙事。许多评论家认为,早在《红高粱家族》中,莫言就以一种“民间身份”来叙述民间乡土社会中的人和事,表达自己源于民间的体验和感受。所谓“民间身份”就是在创作中以民间的审美价值为取向,通过叙述把自己完全纳入民间乡土社会中,“在认同民间的同时也认同他的根”[1]确立创作的民间立场。莫言的民间文学意识源于他成长的社会环境,是一种在乡村民间文化的沃土中提炼出的成长体验,这种民间的本色的叙事方式是莫言小说创作的基本的叙事形态,由此也形成了创作上的独特风韵。莫言的创作擅长在历史/
3、现在,民间/庙堂(政权意识形态)的二元对立之间搭建互为观照的桥梁,揭示生命存在的意义。近年的长篇力作《檀香刑》是其民间叙事的又一次成功实践,与以往的创作比,莫言在民间叙事的基础上掺入非民间的多样化的叙事形态,构筑了一个复杂的叙事结构,形成了一个多维的叙事空间,增加了文本阅读的张力,本文就此试作解读,以供批评。二、人物形象解读围绕着赵甲刽子手家庭的故事,小说侧重展开的是对中国传统“刑罚”文化的描写。中国古代的“刑罚”文化具有中国的民族特点,它的花样繁多的名目和施刑过程的种种繁杂而有序的程序及仪式,也体现
4、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及民族性格。赵甲就是这种文化的一个化身。他从小受到“刑罚”文化的教育和刽子手职业的严格训练。这种教育和训练培养了他独特的性格与心理,那就是非同寻常的阴鸷、冷酷和老到。“刑罚”文化在他的手中成为一种高超的技艺,而他也把“刑罚”文化的内涵发挥到了极致。怎么样按照刑罚的要求去精致地杀人,在他看来是一门艺术,他在这种艺术中获得了人生的满足。小说中特别写到他对于“凌迟”这种刑罚的知识和醉心:“他记得师傅说,不管割多少刀,最后一刀下去,应该正是罪犯毙命之时。所以,从何处下手,每刀之间的间隔,都
5、要根据犯人的性别、体质来精确设计。如果没割足刀数犯人已经毙命或是割足了刀数犯人未死,都算刽子手的失误。师傅说,完美的凌迟刑的最起码标准,是割下来的肉大小必须相等,即使放在戥子上称,也是不应该有太大的误差。这就要求刽子手在执刑时必须平心静气,既要心细如发,又要下手果断;既如大闺女绣花,又似屠夫杀驴……天才的刽子手……是用心用眼,而不是用刀用手割。”把一种残忍的酷刑发展到近乎精致的艺术的程度,可见这种文化本身的阴鸷、冷酷和老到。赵甲作为这种文化的一个具体的执行者,从身心两方面透露着这一文化所蕴涵的信息。诚
6、然,刑罚从道理上说是对于犯罪的惩罚,但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它们已超出了惩罚的意义,而演变成为一种人类同类间特殊的杀戮和折磨,一种以同类的痛苦和恐惧为欣赏对象的游戏。这实在是“文化”自身的一种异化。五四时期鲁迅等思想先驱们曾经把中国文化形容为一种“吃人”的文化,他们在当时虽然矛头主要指向的是以礼教为主的“显”文化,但如果联系“刑罚”文化的实际来看,他们的这种形容似乎并不过分。中国的“显”文化和“隐”文化之间形成的这种反差足以说明中国传统文化内在的矛盾性。值得注意的是,《檀香刑》在这一点上给予了特别的关注。
7、莫言在小说中一再写到,赵甲这些职业刽子手大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那就是行刑时一定要“把活做好”、“把活做得地道”。这不仅是让统治者满意,也是让群体的看客们满意。因为他们知道被这样一种精致的“刑罚”文化培养出来的统治者和群众,都有着同样精致的欣赏口味。赵甲曾说:北京的看客们那可是世界上最难伺候的看客,他们懂得什么样的刑罚该用什么样的技艺去匹配。而刽子手的职责除了杀人外就是必须懂得怎样满足看客们的心理。为了满足看客们的心理,行刑便成为了一种表演,惩罚便成为了一种折磨。这种刽子手与看客的相互适应,正是对中国传
8、统“隐”文化心理的绝妙揭示。就这一点而言,我以为莫言达到了对传统文化表现的一个新的深度。他用锋利的刀笔切入到了中国民族文化心理的内部,从“隐”文化的角度写出了中国传统文化内涵的两面性、矛盾性、复杂性。在钱丁仕宦家庭的故事中,莫言着重切入的是中国传统的“官场”文化。“官场”是中国传统文化独特的载体,是中国传统的“显”文化与“隐”文化的一个奇特而绝妙的结合部。中国传统文化的两面性、矛盾性、复杂性在这里也得到了充分的融会与体现。在官场里,人们一方面是“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