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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史林》2000年第4期解读历史的沉重评弗兰克《白银资本》—王家范在讨论的推动下,我认真拜读《白》。了由刘北成先生翻译的银资本及相继推出的诸家评论此前还曾阅读过王国斌先生的《转变的中国—一历史变迁与欧洲经验的局限》(李伯重、连玲玲译)。阅读心理镜像阅读弗兰克的书,确实感受到了因强烈的攻击性而带来的刺激,但不一定是震撼。假若文如其人的话.我感觉中的弗兰克,自尊心极强,个性张扬.属于多血质一类的人物。他思维敏锐而情意外露,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就不曾想过需要控制自。,一旦认定了什么,“十头牛也拉不己他像我们生活中时或遇到的那种人,,
2、。,、,”回来难以分辨这种异乎情常的坚韧是执著还是执拗他攻强于守犹如冲击力爆发力俱强的足球前锋不管能不能打进球门,必须使自己始终处在不断射门的亢奋状态。他更像海底生物,时刻张开富攻击性的思维触须,敏感地捕捉一切可以被送上祭坛的猎物,只要对方暴露出极细微的弱点,即或是自己的盟友,都毫不迟疑地将其捕逮到手,决不姑贷。他对中国,的推崇自然会使我们中国人感到高兴但总担心他对中国历史有没有足够的体验,担心不是因为先有了对中国历史全面深人的观察.更像中国是因为体系的需要才被选择为利器。王国斌的风格正好相反,沉静委婉.从容而有耐心。他的质疑是在
3、反复思考的过程中进行的,并力求把思。“,.“考的各个侧面剥笋似层层呈现于读者之前他也质询欧洲中心论”却己提问让问题意更多的是不断向自,。,,”反复困扰自识己给人一种沉重感我的感觉他当然也在乎自己的结论但更关心这种问题意识的展开能不能更周全、更具启发性.避免一个极端跳向另一个极端.希望把方法悬念留给读者。他很像足球场上出色的前腰,专致于用头脑踢球.细心环顾双方队员的站位和跑动路线.突然插上射门中的.或不时使出一脚妙传.为队友进攻创造空档.其机灵令人叫绝。他亲身深人过中国历史的腹地,谙悉地形的复杂,知道名山大川在哪里,哪里又有沼泽泥淖
4、。或许在弗兰克看来.王国斌缺少那种摧枯拉朽的果敢和彻底决裂的勇气,没有解决的.比解决的多得多。但在我想来,恰当的谨慎是必须的,至少不会因行色匆匆有误人陷阱的危险或因过于主观而堵塞进一步思考的空间。..,一王国斌也坚信中与弗兰克样国历史有过长期的辉煌曾经有理由傲视群雄但他更能体验和贴近行动中的“中国心”,把讨论的重心放在争议丛集的“中国何”,以没有发生或何以不能顺利实现近代化的老话题上.开拓一种新的思考境界。我觉得他在为,希望跳出是或否的绝对判断《白银资本》所写《序言》的结尾说了一段实在与弗氏之书搭不上脉的话.却很堪:“一种挑战,即
5、超越中国的绝对核心论,回味他向中国人也提出了另用一种体系架构来更仔细地考察中国的变化与欧洲的变化之间的平行关系.更周全地考察中国与世界之间。”““,。的关系(绝对核心论”平行关系”的提法请注意与!)然而这些却正是《转变的中国》所要表达的善意书中他特注重,,只是提示我们一切都必须从历史的连续性方面出发思考.用心聚回溯对预测未来保持极度的谨慎、、,,-、焦世界历史屏幕上-民族国家间一切同异似非似的轨迹进行反复较量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一对欧洲对中国都是如此。作为一个中国读者,我从情感和理智上都更愿意接受王国斌的思考方式,从世界背景上反省自
6、己对中国历史的认知。,我只是从推荐者和著者,。,弗兰克的经历《前言》那里稍知一二极其有限在阅读过程中我曾反复揣摩是..89什么造就了弗兰克这样强烈的个性和坚忍不拔的意志?是早期的挫折感推动他走上摧毁主流意识形态的不,“,归之路还是拉丁美洲丛林里的“”游击生活把他锤炼成了思想界的格瓦拉”他那种烈火般的个性横扫一切的狠劲,虽然其攻击的对象是西方“”“”,(主要针对美国)的欧洲中心论和欧洲特殊论却让我不时联想起现“’,“’,,。代中国打倒孔家店到横扫四旧无所畏惧的斗士们勾起复杂难言的感情必须坦白承认.我只是从阅读本书中去认识弗兰克这显然
7、有误读的风险,但在我。只能如此希望有—,。更多了解弗兰克经历和学术资源的方家能提供深人的解读并纠正本文极可能有的理解过失“”“”中心偏好与单脚走天下“,.。”的时候当许多中国人正在热烈高喊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从域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弗兰克充满激:,“ee,”。情地提示我们错了正确的是全世界都必须调整方向(r一orinting重新面向东方)“”“”。。弗兰克申言21世纪世界经济的中心将重新转回到东方他对这项预言看得很重我没有把握说他的全部立论完全是由这种未来一现实一历史,的逆向路线而得至少《白银资本》的主体部分恰恰是循着相反路线展开的。
8、但我也注意到,对弗氏的预言.王国斌采取了谨慎和保留的态度。王国斌为本书所写,,,,。《序言》确有学者风度赞其所是疑其所疑批评含蓄平和观点差异也明白无误其:“.。中有一段说道1997年夏季开始的亚洲金融危机表明在预测未来的增长轨迹时要小心谨慎亚洲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