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假如阿Q还活者假如阿Q还活者假如阿Q还活者假如阿Q还活者假如阿Q还活者晓鹤 A 阿Q糊里糊涂被人在土谷祠里捉去枪毙了,使我们这些当惯了看客的中国人老大不舒服。总觉得以他的名气,及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本不该这么英年早逝。近翻鲁迅全集,见“《阿Q正传》的成因”一文,知作者原不堪编辑催稿之苦,才故意让阿Q“渐渐向死路上走。”“我那时虽然并不忙,”豫才先生抱怨说,“然而正在做流民,夜晚睡在作通路的屋子里,这屋子只有一个后窗,连好好的写字地方也没有,那里能够静坐一会,想一下。”可见文人草菅人命起来,理由是不需很充分的。 假如当年知识分子的待遇高一些,有地方好好
2、静坐想一下,或许鲁迅会抽身走一趟未庄,通知阿Q连夜逃脱赵秀才的构陷。那时户籍制度不严,不象如今公安国安人员遍布,南下北上装都不用化。稍稍潜伏十天半个月的再回去转悠,乃至跑到县里举人老爷的家门口闲逛,人家也一定早忘了他的犯科行径,不当会事了。运气好遇上别的什么嫌犯绑赴法场顶罪问斩,如名声差的甚远的小D、王胡之辈,他还能同吴妈一样,挤在人群中张开嘴巴看。在去酒肆茶楼的柜台旁,跟人手舞足蹈地比划一下:“好快刀”。 B 不几年北伐开始,阿Q强烈的革命诉求,也就有了付诸实现的机会。白盔白甲虽穿不上,真刀真枪却少不了。要是用他那浙江口音,跟北伐军蒋总司令叙上同乡
4、习惯出口“妈妈的”,都主张动不动便将对手“嚓”地杀头,就是说都很有革命的坚定性。若论起开荒种地,王震只怕远不是他的对手。王只当过铁路工人,不谙稼穑;而阿Q住土谷祠的时候,“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样样是好把式。一个老头曾颂扬说:“阿Q真能做!”唯一的遗憾是批阅文件的圈儿画的不园。不过不打紧:孙子才画得很园的园圈呢。 C 如果那天晚上得到捉他的通报,竟至远走他乡呢?“他虽然多住未庄,然而也常常宿在别处,不能说是未庄人”,没有死守一地的道理。当初他只是想和吴妈睡觉闹出风波,到处找不到工打,便改向城里发展,果然混一个“满把是铜的和银的”回来。
6、青、郭沫若一级的朝廷显贵也得趋之若鹜。鲁迅作传时遇着的第一个难题——“阿Quei,阿桂还是阿贵呢?”——便也迎刃而解:当然是“阿贵”呐! D 当然他也可以既不去江西,也不去陇西,只捱过一段日子再返未庄,如前所推论的,风声一过,顶多被地保敲去几百文酒钱即相安无事。他依旧替人打短工,凭力气吃饭,余钱赌个精光,在街口遭人嘲弄欺侮,挨几扇耳光,仍歇在土谷祠里,并且仍然孑然一身。如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一九四九年得解放”。共产党来了,他又有机会抖起来:作为苦大仇深的“土改根子”,阿Q一举当选为贫协主席。 “老Q,”赵太爷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 “我手执钢鞭